“什么?巢湖上也有水匪?!”这下众人都坐不住了。
解放战争胜利过去了二十多年,中国已经全面进入了和平时期,出现一支水匪勉强算是正常,出现两支也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接二连三出现就很不正常了。
太湖、洪泽湖、巢湖,再加上去年鄱阳湖上的水匪,短短不到两年时间,长江流域就出现了四股水匪,这已经超出了在场众人的认知。
水匪和土匪性质一样,可以将之统称为“匪徒”,因为现在的二货剿匪电视剧太多,导致这些匪徒们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仿佛随便安排几十个人就能将盘踞于山林大泽的匪徒们剿灭干净,其实大大不然。
新中国建立初期,这些匪徒势力强劲,是当时笼罩在中华大地上的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
当中国人民解放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渡过长江,风卷残云般消灭gmd反动派残余军事力量时,眼看大势已去的蒋xx一边匆忙部署撤逃台湾,一边在中国大陆潜留大批特务,妄图推行所谓“游击计划”,建立“大陆游击根据地”,颠覆和破坏尚在襁褓中的新中国。
这些潜伏下来的反动骨干分子,勾结恶霸地主、反动会道门(会门和道门的总称,一些盘踞于偏远地区的教会势力),网罗反动军官、旧官僚,纠集国民党军的残兵游勇聚啸山林,占山为王。
新中国成立伊始,这种新形式的匪徒与国民党残军互相勾结,为非作歹,形成了一股股猖獗的反动势力。
当时的匪患有多严重呢?这里例一些足以让朋友们颠覆认知的真实数据。
据统计,1949年,湖南、广东、广西等地有各式土匪20万余人,主要活动在湘西、珠江三角洲、北江、西江和瑶山、十万大山、六万大山等地区。
西北地区也有较大的股匪近500股,20多万人。
西南地区刚解放时的匪情最为严重,共有上千股匪徒,合计超过65万人!
也就是说,在gmd败退台湾的时候,光中西部地区的匪徒数量就超过百万,而且这仅仅只是匪徒的数量,如果算上和其勾结在一起的国民党残军的话,总数超过260万!
而当时解放军的总军力是四百万,匪徒的总数相当于解放军总军力的一半还多!
关键是这两百多万人盘踞在中西部偏远地区,解放军的四百万人则要布防全国,如果将范围缩小到某一个区域,大多数情况下,匪徒的数量都要超过当地的驻军。
大家可想而知当时的匪患严重到了何种程度!
不仅仅是数量,因为有gmd残军的加入,匪徒们的军事素养也获得了极大的提高,武器装装备更是鸟枪换炮。
这些由旧匪、特务、gmd残军等组合起来的“新式匪徒”在新中国的土地上进行疯狂的破坏活动,他们残杀人民群众和地方干部,破坏交通,抢劫公路运输车辆和江船,放火投毒,给生产恢复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造成极大的危害。
1950年1月,gmd特务在四川、西康地区组织大规模武装暴乱,仅仅1950年一二月份,西南地区地方干部、征粮人员和部队小分队就损失3000余人。
其中第六十军第一七九师政治部主任朱向篱在成都东北龙潭寺执行任务时,遭遇土匪袭击,被灭绝人性的匪特挖眼、割舌、掏心;该军的一个司务长被土匪捉住,被活活煮死(真实事件,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
类似以上事件在当时频繁发生,连正规军队都被袭击,普通乡民的生存环境就更加不用说,“匪徒一来举村逃亡”“来不及逃脱的只求一死”可以说是当时匪患区民众的日常。
土匪横行、恶霸猖獗严重地破坏了社会秩序,人民群众的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为了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
1950年,中央领导果断采取了应对措施。
在领导的指示下,人民解放军先后抽调39个军140多个师,150余万人的兵力,迅速了大规模的剿匪斗争。各剿匪部队在当地民兵及广大人民群众协助下,耗费了近四年时间,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
1953年底,260余万“新式匪徒”几乎被全歼,解放军缴获各种火炮数千门、枪支数百万余支,获得了辉煌的胜利。
至此,笼罩在新中国头上的阴影终于被完全消除,共和国迎来了真正的和平时代。
谢老、老吴、龚警官等人都经历过那个年代,甚至还参与过剿匪斗争,所以对此印象极为深刻,无数善良的民众被暴虐的匪徒们祸害,种种惨烈血腥的场景还留在他们脑海里,匪患给他们留下的是无数痛苦的回忆。
因此,当小马说出几大湖区接连不断出现水匪时,他们脸上的神色异常难看。
谢老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小马,加重语气道:“前两年是太湖、洪泽湖、巢湖……去年又是鄱阳湖……小马同志,两年前你潜伏进公安局,是不是怀疑洞庭湖上也会出现水匪?!”
谢老一语惊醒梦中人!
确实,长江流域一共有五大湖区,分别是太湖、洪泽湖、巢湖、鄱阳湖、洞庭湖,当太湖、洪泽湖、巢湖接二连三出现水匪,作为军队的领导,没有理由不怀疑水匪会出现在鄱阳湖和洞庭湖当中,而去年鄱阳湖上出现了水匪,恰恰证明了这个猜测!
“没错,正是如此!”小马重重点头道:“太湖和洪泽湖上连续出现水匪时,我们以为只是偶然,正好去活动一下筋骨,顺道剿灭也就完了。但剿灭完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两个地方的水匪数量几乎一致,都是九十多接近一百个。紧接着,巢湖上又出现了水匪,而且据反馈过来的情报看数量同样近百,我们这才意识到这三起匪患之间必有联系,很可能是早有预谋的计划,于是,领导一方面安排人去巢湖剿匪,一方面安排人调查此事,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安排进了公安局……”
小马讲得有点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大茶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后,将自己这两年的经历尽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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