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就一直站在那儿,等她,等她愿意再次站起身为止。
……
别墅里,沈夜白的房子。
管家和佣人一律低着头,大气不敢一出,生怕惊扰了深夜前来的两位主人,对于他们的态度,他们甚是谨小慎微。
在晚宴上被临时叫了回来,沈夜白赶到家里时,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与母亲,严厉的姿态与柔和的目光,形成鲜明对比。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坐在东侧的位置上,是沈夜白的父亲,尽管脸上已有了不少皱纹,但冷然严肃的气场,看的出来年轻时是征战商场的一把利刃。
对于父亲的话,沈夜白闻言紧缩了下眉,黑眉之间悄然划过一丝不快。
但他言语尊敬,未有一丝不敬,“父亲,我想您也知道,我的心里始终都有谁。”
蓦地,手里的茶杯砸在了地上,顷刻间瓷器四分五裂,吓的在场的佣人也为之一愕,个个提心吊胆。
“放肆!难道你还想忤逆我不成?别忘了我允许你再见她,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给我重新说一遍!”
沈夜白紧绷着神色,俊美的面容下全都是隐忍,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答应订婚,不会再靠近沈烟。”
“很好,你还知道,所以呢?”沈长河盯着自己儿子看,浑浊而幽暗的眼帘眯起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咬着沈夜白不放。
年轻俊雅的男人脊背挺的笔直,垂着目光,磁性的嗓音多了一分坚定,“可我知道,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我永远不会幸福,别人也是同样,倒不如追求我自己想要的。”
“那你知道沈烟是谁的女儿?你觉得你还能和她在一起,且不说她现在这做什么,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注定不配进我沈家的门。”
沈长河一番冰冷无情的言语,不禁让沈夜白视线一沉,俨然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父亲说出的话,一字一句,都在羞辱自己的深爱。
见父子俩之间的关系越发狰狞,沈夜白的母亲一脸担忧,妇人清雅端庄,看上去十分善解人意,她先是对自己丈夫说了一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歹沈烟那孩子还叫过咱们,虽然许久没见了,但从前就知道是个好女孩,少说两句。”
随后,她又来到沈夜白的身边,握住了儿子的手,淡淡道,“夜白,妈希望你冷静一下,你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但再生气也不能为了一个外人伤害自己的亲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母亲,你难道不知道烟烟是什么样的人吗?什么时候一个女人离过婚还要被人贴上标签了,她离过婚难道就罪无可恕了?”
沈夫人闻言迟疑了瞬,脸上有些难色,知道儿子对沈烟用情太深,若是此时说出弊端,只会招来他的反驳。“
“妈当然知道,妈刚才已经说了,烟烟是个好孩子,以前咱们两家人在一起时,就知道了,不过,过去这么久了,现在也不知道那孩子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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