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下人罢了,秦少能强吻你?”
“我们大家伙可都看着呢,秦少说的可是让你给他倒酒,是你自己不顾廉耻地主动投怀送抱想要勾引秦少的。”
“就算秦少想吻你,也是他看得起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动手打秦少,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在场的人纷纷指责着云溪。
云溪怎么没想到他们竟会这么无耻,直接将黑的说成了白的。
“道歉!今天你要是不跪在地上跟秦少道歉,就别想出这个包厢的门!”
“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别逼我们动手让你给秦少道歉!”
“赶紧的,别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
所有人都在逼她给秦少道歉。
而秦少则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看着她,那副高高在上的丑恶嘴脸让云溪一阵反胃想吐。
呕——
她竟真的吐了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秦少吐了一地。
秦少的脸当时就青了。
“贱人,你找死!”
他暴跳如雷地跳起来,高高地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向云溪脸上甩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巴掌,云溪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自己被打的样子。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
“滚!”
男人低沉阴戾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
仅仅一个字,就令在场的所有人从心底生寒。
云溪猛地睁开眼,就见霍桢如巍峨的高山一样挡在她面前,看着秦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霍桢来替她解围了!
是不是代表着他不忍心看到自己被羞辱?
云溪痴痴地望着霍桢背影,心里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奢望。
而一边的林珊,看到霍桢替云溪出头,气的脸都青了。
秦少似乎对霍桢十分畏惧,听到霍桢说让他滚,竟然一声都没敢吭,乖乖地从包厢里滚了。
霍桢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其他人:“你们也都给我滚。”
被他眼神扫到的人,只觉着像是被阴冷的蛇盯上了一样,后背冷汗直冒,半个字都不敢废话,乖乖跟着秦少一起离开了包厢。
偌大的包厢,瞬间人去楼空,只剩下了霍桢,云溪,还有林珊三个人。
林珊不满地跺了跺脚,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地对霍桢说:“桢哥,你说过今晚我想让这个女人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是说过。”霍桢俊脸笼上一层厚厚的寒冰,“但,我没说别人可以。”
言外之意,他的人,他可以随意处置,经过他同意的林珊也可以,但外人不行。
“桢哥……”林珊还想说点什么。
结果刚一开口,就被霍桢给打断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林珊一下子愣住了。
霍桢这是在对她下逐客令?
林珊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好像她要是再不赶紧做点,就会失去霍桢一样。
“桢哥,外面天好黑,我好害怕哦~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她上前亲昵地搂住霍桢的胳膊摇了摇,露出一副小女儿撒娇的神态。
林珊本来属于女强人类型的,撒起娇来却小女人味道十足。
这种反差感像把小勾子,轻易就能勾的男人心里痒痒,从而无法拒绝她的邀请。
然而,霍桢却像是没有听懂林珊的言外之意一样,不容拒绝地说道:“我让苏皖开车送你回去。”
“桢哥~~~”
霍桢脸色一沉。
林珊狠狠瞪了云溪一眼,不甘心拿起包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了霍桢和云溪两个人。
云溪还坐在地上。
她肚子很疼,头也很疼,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还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起来!”霍桢不耐烦地说。
他不知道这会的云溪不是不想起来,而是根本起不来。
云溪怕霍桢又说她故意装可怜,于是强忍着痛苦,扬起小脸问霍桢:”阿桢,你刚才替我解围,是因为你还在乎我吗?“
“在乎你?”霍桢转身背对着云溪,将夹在指间的烟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语气冰冷而嘲讽,“你觉着可能吗?”
“那你为什么替我解围?“云溪执着地问。
一是她真的想知道答案;二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好过一点。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比起心里的痛,肉体的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很简单。”霍桢薄唇里吐出最冷酷伤人的字眼,“你会让你家养的狗被别人欺负吗?”
狗?
呵~
原来在霍桢心里,她就只配做一条狗。
心底生出的那一丝奢望,被无情的摧毁。
云溪眼中的光也一点点黯掉,最终化为虚无。
“行了,别继续坐在地上装可怜了!赶紧给我起来!”
霍桢不耐烦地转过身来,却看到云溪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你以为躺在这里装死,我就会对你心软吗?”
霍桢走过去用脚尖在云溪身上踢了踢。
云溪双目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霍桢的心,突然有点发慌。
他赶紧弯下腰去将云溪从地上抱了起来。
好轻!
被他抱在怀里的云溪,轻的就像一张纸,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刮走。
霍桢不自觉地收紧了双臂,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向包厢外走去。
他的车被苏皖开去送林珊了,霍桢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医院的地址。
上车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云溪的脑袋搬到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摸了摸云溪红红的小脸。
烫!
跟着了火一样。
看来是先前感冒没有好利索,这会又发起烧来了。
“身体怎么会这么弱?”
霍桢皱着眉头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他记得以前在大学里,云溪运动细胞发达,几乎在每年的运动会上都能包揽各项大奖。
这才五年,她的身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弱?
出租车到了医院门口,还没等停稳,霍桢就抱着云溪下了车,大步走进了医院。
他来不及去挂号,直接拦住了一个从身边经过的医生,急切地说:“医生,请你看看这个女人是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在发烧……”
说来也巧,霍桢拦下的医生,刚好是今晚留在医院里值班的顾亭。
顾亭一见到霍桢怀里抱着的人是云溪,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跟我来!”顾亭迅速将霍桢带到他的办公室里,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把就要给云溪喂下去。
见对方都没有替云溪做检查,就要给她吃药,还一吃就是一把,霍桢眼神警惕抱着云溪避开了顾亭拿药的手。
“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药?”他厉声问,一双黑眸如鹰隼般锐利。
“我叫顾亭,云溪是我的病人,我不会害她的。”顾亭三言两语地介绍完自己。
一脸紧张地望着云溪,语气认真而急切,“她现在病的很严重,需要马上吃药!”
霍桢从顾亭寥寥几句话里就抓住了重点:“她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成为你的病人?”
顾亭怕再耽误下去,会加重云溪的病情,飞快地说道:“她得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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