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半天没反应,苏心扬问九号球:“怎么回事?”
“可能,你那句话又惹这两位大爷不高兴了吧?”
又闯祸了?
苏心扬心里一颤,看看那神秘的面具,又看看祁战那俊朗的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在所有人的错愕目光中,她大叫一声:“我错了!”
不知为何,离洛心头一阵悸动,原本波澜不惊的心仿佛被一缕清风拂过。
美女佳人见过不少,不守规矩,古灵精怪又爱捉弄人的倒是少见。
离洛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他双眸清冷褪去,目光流转,灿若星辰。
刚好有士兵送上战报,祁战先行离开。
离洛目送他们离开后,才慢慢踱步到苏心扬面前,俯瞰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笑道:“你错哪儿了?”
“我不知道。”苏心扬挠挠耳后,仰头见除了离洛几乎都走了,忙跳起来,拍拍双膝上的灰,笑道:“他们都走了啊,你不早说。”
离洛皱了皱眉:“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苏心扬跳到他身边,见他换了一身寻常的墨蓝色劲装,伸出拇指道,“好看,衣服虽不华贵,但穿在你身上,浑身的英气就自发地散了出来,好看。”
在这样的男尊女卑,恪守礼教的年代,遇到这样一个热情洋溢的女孩,倒是稀奇。
离洛正愁着无法开口,却又听身旁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说道:“谢谢你收留我,从今以后,我可以为你当牛做马。”
离洛张了张口,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女人说,要替你当牛做马,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听苏心扬继续道:“你昨天说你缺随从,但我是个女的,没法当随从,不然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吧,我的小弟,石头。”
很显然,她没把自己当外人。
“停。”离洛打断她的自说自话,“你一个女孩,军中多有不便,如果身上没什么大碍,就早点离开吧。”
昨夜离洛想了一宿,他一燕人,在大兴已是不便,若身边跟个女子,怕是更麻烦。
苏心扬一下傻了。
九号球忙道:“宿主,一哭二闹三上吊,缠死他。”
苏心扬有了上一世的经验,一下子“哇”地哭出来,梨花带雨。
“别哭了,我并无他意。”离洛叮嘱道,“离开后,不许透露我与祁将军所谈的机要之事,否则,大将军祁战的手段,恐怕你一小女子承受不来。”
最后这段话像是威吓,但离洛别无他法,她来历可疑,本不该这么放走,可带在身边是麻烦,杀了她又于心不忍,只能赶走。
“抱他!”九号球怂恿道。
苏心扬心一横,竟然强行一把抱住离洛,埋头在他怀里痛哭流涕:“又要赶我走,呜呜呜……”
离洛轻推一下却没推开,反而被抱得更紧。
她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离洛瞬间手脚僵硬,手足无措。
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衫,沁入他的皮肤,胸膛里的那颗心,也跟着起了涟漪。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时,苏心扬突然放了手,脸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离洛心一软,几乎就要妥协,却不料那丫头用手背一抹脸,嘴里轻哼一声拔腿就跑。
她跑到帐在又停下,隔着厚厚的毡帐道:“走就走,不理你了!”
话音未落,脚步声已响起。
就这么,走了?
“宿主,你怎么回事儿?”九号球不解。
“这都看不出来吗,我这叫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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