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京泽一听,心中顿时狂喜。
果然,拜师这种东西还是要主动一点……卢京泽心中感叹,自己这一主动机会不就来了吗?陈老哪有像其他人说的那样难搞,还不是被自己几句话就说服了?
生怕陈贵生反悔,卢京泽当即答应了下来。
王德全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师父,默默地叹了口气。
您要是想拒绝就干脆拒绝好了,怎么还把自己推到了人前?
王德全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怎么躺着也能钟枪?果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可惜自己这根树确实太粗壮了一些。
虽然自己在针灸方面有所欠缺,但尽管如此卢京泽这样的风,怕依旧是连树叶都吹不动。
一旁的钟万象,幸灾乐祸地看向王德全,完全忘了自己爷爷要来打断自己腿的事情。
他在一旁撺掇道:“这种事情就是要比一比才行不然显示不出真正的水平。”
接着他看向卢京泽,阴阳怪气道:“你说是不是?”
卢京泽缓缓点头,一脸赞同的笑了笑,顿了顿出声问道:“那我们现在就比?要比些什么?”
王德全破罐子破摔地摆了摆手:“比什么都行,随你。”
一听王德全如此说,卢京泽心里也是一喜。
既然你不挑,那我就选择我最擅长的……卢京泽心思顿时活跃了起来。
“那我们就比针灸吧,刚刚听你说你还会接骨,不如我们在这方面比一比。”
还真会挑……王德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的是挑到了自己最薄弱的一项,不幸的是他遇到了自己。
“可以。”王德全点了点头,“还有别的要求吗?”
卢京泽一听自己还可以提要求,眉头一挑,顿时顺着杆子往上爬。
“刚好我这边收了几个患者,不如我分给你几个,看看我们谁的治疗效果更好。治疗速度快,效果好的,就算赢了。”
王德全听着皱了皱眉,倒也没拒绝。
他心里清楚,卢京泽肯定没憋什么好屁。说是有几个患者,分给自己的很可能是一些疑难杂症,或者治疗相对困难的。
想从这方面让自己难到自己,他还真是找错人。
这样的比赛尽管很不公平,但王德全感觉刚刚好。
若是公平了,王德全总觉得自己像是欺负小孩子。
王德全倒是没什么,旁边的其他人看向卢京泽的眼神有些异样,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人一样。
卢京泽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成了陈老的徒弟,不管是谁,见了自己不还是得对自己毕恭毕敬。
王德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己师父一眼,接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比就比吧,就当时表演个节目,让老人家乐呵乐呵。
屋外围了一层又一层来看热闹的人,一听到里面有人要比赛,恨不得自己的脖子三米长,将头整个的插进屋子里。
外面的人群开始小声讨论着屋内的事情,比赛赢了就能当陈老的徒弟,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划算得很。
赢了就赚了,就算输了,至少自己也在陈老面前刷足了存在感,输赢都不亏。
有些人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
纵然很大一部分人都看不起卢京泽的做法,但也不得不说,这些人心里对卢京泽的勇气表示赞叹!
卢京泽人品如何暂且不说,至少勇气可嘉。
果然人还是勇一些才好,这样才不至于让一些机会白白溜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几个戴着墨镜的人上前将人群从中间分开,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背着手从后面走了过来。
听着周围人的话,这位老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穿过人群,进了门。
在一边看热闹的钟万象,听到门口的动静,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头皮瞬间开始发麻。
“爷……爷爷。”
来的人正是钟老。
钟老看了自己孙子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有的时候,没有表情才是最恐怖的表情。
钟万象一脸绝望,以他对自己爷爷的了解,自己很可能真的要玩完。
钟老的目光从钟文笑身上挪开,接着从王德全身上扫过,最后看向陈贵生问道:
“我听外面有人说什么比赛?说是赢的人能成你徒弟,你这又是在搞什么?”
陈贵生笑了笑,向卢京泽的方向看了一眼。
“有人想拜我为师,我总得给人家一个机会不是?”
钟老倒是有些明白陈贵生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我又不是宋老头,管不了你什么。我倒是有些好奇要比什么?”
话音落下,一旁戴着黑墨镜的人,上前附在钟老耳边说了几句。
钟老听着微微皱眉,顿了顿道:“这种事情总归要公平一些,刚好我们这边弄到了一个受伤的人,不如干脆就拿他来比一比。”
“一个患者怎么比?”卢京泽见自己的想法没有得逞,看向钟老的表情也是有些微微不满。
钟老的脾气可没有陈贵生那样好,不耐烦地看了卢京泽一眼,说道:
“能比就比,不比就滚蛋。”
卢京泽有些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他虽然没有脑子,但并不傻。
他还是看得出来,钟老的身份的不一般,毕竟一个普通人不会带那么多保镖。
况且这人和陈老说话的语气,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毕竟自己的目标是成为陈老的徒弟,到时候陈老的人际关系就是自己的关系,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得罪一个很可能是大腿的老头子。
“既然您觉得这样公平……那就这样比吧。”卢京泽装作很大度的样子,出声道。
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他就不相信自己一个工作了两年多的人,还比不过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毛孩子。
王德*高中没毕业学渣*全,没有注意到卢京泽脸上表情的变化,他的注意力反而是集中在钟老所说的患者身上。
弄到一个受伤的人……“弄到”这个词,用得确实有趣得很。
钟老注意到了王德全好奇的目光,出声问了一句,“这样的比赛你觉得可以吗?”
“我没问题。”王德全向他笑了笑,“我想知道患者是什么人?”
钟老定睛看着他,沉默了两秒,短促的笑了一声。
尽管钟老没有明说,但是王德全已经明白了钟老笑声中隐藏的意思。
自己和钟万象出事,钟老明显比自己师父知道得更早,可他却来得这么晚。
用脚后跟想,都能知道钟老去做了什么。
那个在背后设计自己和钟文像的人,王德全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给谁挖坑不好,非要,往雷上挖。
这下好了,雷炸了,人也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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