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下午4点。
刚出了门,就见到熟悉的车停在警局门口。
“你这一天挺忙啊?”钟万象幸灾乐祸地向王德全挥了挥手,“这才几个小时没见到你,你就把自己搞到这里来了。”
“这事我也没有办法,”王德全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谁知道我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钟万象出声道:“你们学校那事我听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王德全耸了耸肩,“我就是上去看了一眼,还没看到什么东西。”
“那还真是倒霉。”钟万象笑着道,“那些警察就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倒是说了一些,但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王德全想了想回答道:“他们不相信我会看病,就让我当场表演给他们看,然后就被他们抓着看了一下午。”
“所以你就在那里给人看了一下午的病?”钟万象一脸好笑道:“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抓起来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德全随意道,“我那张后林所的身份卡还在他们手里,本想着等那个警察回来给我,没想到等了一下午我没见到人影。”
“人家可能在忙吧?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钟万象说了一句,接着看向王德全道:“晚上吕天意就不来了,你想去哪儿吃?“
“我先回我师父那里一趟。”王德全想了想道。
“那就不用回去了。”钟万象说着将车子启动,“陈老去了迎香居,咱们一起过去吧。”
“钟老也在?”王德全出声问道。
“在。”钟万象点了点头,接着开车向迎香居的方向驶去。
到了地方,两人下了车,去楼上打了个招呼,接着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后院。
“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清冷的女声响起,一袭白衣出现在窗口,看着两人道:“上次的酒没喝够?”
“喝够了,喝够了!”钟万象连连求饶,接着抬头一脸可怜地看着沈盈香:“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还请沈姐姐救济一口。”
沈盈香自然不会被他的话所骗,出声道:“想吃什么直说。”
钟万象登时精神了起来,嘴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
“火锅!”
沈盈香也没有拒绝,就这样开始准备了起来。
锅是铜火锅,中间碳炉里的碳冒着微微火光。
菜都是,冰箱里现成的菜,洗过后上面还沾着水珠。
肉也是早已切好的肉,摆在盘子里,整整齐齐。
火锅是好火锅,只是这天确实太热了。
王德全不是很饿,随意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沈盈香吃的很少,也放下了筷子。
只有钟万象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吃得不亦乐乎。
“上次是我失态了。”沈盈香忽然道,“还请你不要介意。”
王德全刚想出声客套两句,就听沈盈香又道:
“我听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让人去查了查。”
“查到了什么?”王德全好奇地问道。
“有个人,我觉得你可能会认识。”沈盈香说的
道,“他是从安通被人追过来的。”
“被追过来的?”
“嗯。”沈盈香点了点头,“他叫杨易。”
“杨易?”王德全听了这个名字,怔了一下,这个名字他是真的再熟悉不过了。
“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被人关了起来。”沈盈香淡淡道,“据说他在这边救了一个小姑娘,耽误了时间,这才被人抓到。”
“抓他的人是谁?”王德全眉头紧皱,“你怎么知道他被关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沈盈香将杯子里的水倒掉,继续道:“你们不是在调查曹九如吗?我建议你们直接去找他,不然晚了他出了什么意外,你们的线索就都断了。”
“杨易在他手里?”王德全眉头皱了皱,从沈盈香的话中,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曹九如现在在哪里?”
“大概在你们学校楼顶上吧?”沈盈香随意道。
王德全瞳孔骤然放大:“你是认真的?”
“我猜的,信不信由你。”沈盈香耸了耸肩,“不过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建议你快一点,晚了没准你就见不到他了。”
王德全听着立即起身,拉起一旁还在吃着钟万象,径直向停车的地方跑去。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沈盈香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看得清呢?”
王德全和钟万象两人开着车,一路飞驰到了学校。
一进校门,两人隐隐约约地看到不远处的教学楼上似乎有黑影晃动。
那上面似乎不止一个人?
来不及多想,两人急急忙忙向楼顶跑去。
通往楼顶的门没有人把守,王德全一把推开门,门外几双眼睛“刷”地一下,整整齐齐的看向他。
楼顶很黑,几乎看不到光。
“就你们两个?”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两个人够干什么的?还想两个打五个不成?”
王德全听着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我听说曹九如在这里?”
话音未落,一阵“呜呜”声从黑暗中想起。
王德全看了身旁的钟万象一眼,就见他向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你们两个还想救他?”其中一人出声道,“就他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有人救?”
“我们不是来救他的。”王德全笑了笑,“如果真的来救他,我们会只来两个人?”
“这话说得有。”那人点头的,“那你们两个是和他有仇?”
王德全轻笑了一声:“这话还要问他才行。”
“赶上哥几个心情好,什么问题赶紧问。”那人随意地摆了摆手,“给你们两分钟时间,问完了赶紧走。”
“那就多谢了。”王德全应了一声,接着向曹静如的方向走去。
曹九如此时跪坐在地上,双手被绑在了身后,嘴上还粘着胶带。
王德全将他嘴上的胶带撕下,接着蹲下身子看着他。
“车的事情是你让人做的手脚吧?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死在小爷手上是你的荣幸。”曹九如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死了,就没人会找你的麻烦了吗?真是笑话,你只会死得更惨。”
“我死得惨不惨和你没有关系。”王德全淡淡道,“田钟怜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田钟怜?”曹九如听着,身子微微一震,“你怎么认识她?”
“将人家姑娘囚禁了那么久,你总要给个说法吧?”王德全冷声问道:“还有被你杀的那两家人,你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话音落下,场面一时极为安静。
即使天色昏暗,王德全也看得清曹九如脸上忽然变得怪异起来的表情。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田中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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