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吃?”
“因为我如果不吃了,你就直接走了啊?”
“……”
他捏捏鼻梁:“今天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你去干吗?回家吗?难道还有其他约吗?是你们班的女孩子吗?是不是那个李诗晴?她是不是说有什么题目要问你,别相信,她一定是借口靠近你。
姜桦被秦妤蔚理直气壮的耍无赖逗笑,无奈开口:“大小姐,现在都9点了,谁家讲题这个点儿啊。我是真的有事。”
“胡说,小时候,开学前一天你帮我补作业都到晚上十一二点。”秦妤蔚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桦失笑:“你要是还饿,一个人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罢,姜桦招手喊来服务员,利索结账,秦妤蔚急忙喝了一口饮料,踉踉跄跄得跟上。
“姜桦,姜桦,你到底去干吗啊?”
“无可奉告。”
“你告诉我吗?我保证你告诉我,就不跟上去。”
姜桦被缠得没脾气,自己今天答应出来吃饭就是个错误得决定:“我和一个朋友约定了参加一个科技竞赛,准备详细聊聊。”
“谁啊,男的,女的。姜桦你别走啊?”
“……男的,你们学校的。”
姜桦招手拦下一辆taxi,先把秦妤蔚塞了进去,自己也坐了进去:“师傅,裸心别墅。”
秦妤蔚还在喋喋不休的询问对方的名字,姜桦专心的回复罗斑的消息,再无心应付。
灰色系的房间,卫生间传来水流的声音。地毯上乱糟糟的摆着一堆理工科书,废纸,电路模板,一台水果笔记本正在运作,旁边的书桌上还摆着一堆数学练习题册,杂乱无章,掩埋在书堆地下的水果手机嘀嘀作响。
盥洗室的水声渐止,罗斑穿了一身深蓝色的睡衣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外走,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姜桦未读1。
姜桦:你这个想法不错,我觉得可行。
罗斑拿起手机按了几下,头发上的水从发梢滴落屏幕:也又很多难题需要攻克。未来一定是新系统的时代,我这个月要学习一下新编程,难度应该不大。
姜桦:我来搞定安卓。还有其他的需要我帮忙吗?
罗斑:暂时没有。明天有空吗?
姜桦:?
罗斑:实地考察一下。
姜桦:时间地点你定。
罗斑:ok。
安排完一切,罗斑累得瘫倒在床上,这一天,读完了一本书,做了三张数学卷子,做了最简单的入门开发,真是有够累的。他招架不住打哈欠的眼皮,闭上眼,脑中市里繁忙地段车水马龙地段一个个在大脑中掠过,每一个都是曾经和亓萌一起闹过的地方。
他暗自哀叹,现在的他的出路是有着落了,可是对门那小傻逼的还没有啊。他强迫自己睁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了书桌面前,打开数学必修二,刷刷的划重点,又翻开一本习题册,找到相应的题目,裁减下来。
于此同时,亓萌正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津津有味的看小说,身负罪恶感,又自我安慰这是提高文学素养。
月影孤踪,星河北下,夜渐渐深了,静谧的富人区街道,姜桦背着熟睡的秦妤蔚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任命的叹气。
男孩至茂盛的树冠下穿过,路灯隐匿在其间,光影投射在女孩的长发上,模糊了界限,她悄悄的睁开了眼,满心欢喜的看着男孩的侧颜。
它日回忆起来,却是青春期留下的最长的阵痛。
为什么往事不可回首?
是因为当时的美好会成为以后最尖锐的刺刀,一击毙命,不留余地。
☆、第22章
八点十五分,响铃过一刻,校门口,罗斑和余赫一狭路相逢。
自古红蓝出cp,仁英出的却是迟到双侠。
一红一蓝山地车停在传达室门口,两位当事人正在接受教导主任的谆谆教诲:“你们两个整天混在一起闹,惹得庆伟老师不开心,现在还天天一块儿迟到,真行。”
听到自己被和罗斑混为一谈,余赫一相当不服:“王主任,我这个学期总共就迟到了两次,平均一个月才迟到一次。”
王主任拿起小本敲余赫一毛躁的头:“一个月迟到一次还不够,你要天天迟到啊?”
余赫一相当不服:“罗斑还天天迟到呢!”
王主任恨铁不成钢:“他和你不一样,他只要高考不迟到就是祖上烧高香了。你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罗斑听着话怎么感觉怎么不对,没有骂他,也不是在夸他,就当是祝福吧。
王继政:“你们两个平时就是二班最皮的孩子,我可听庆伟说了,余赫一天天就往音乐教室泡,罗斑经常旷课……”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再抬头,默契的装孙子。
王主任又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堆,看时间不早,终于打算放人,大手一挥:“你们两个先去上课吧。余赫一明天不要迟到了知道吧。至于罗斑,争取明天少迟到五分钟。”
“是,是,是,老师说的对。”
两人点头如捣蒜,赶忙往外走,深怕王僧又念经。
两人灰溜溜的回到教室,二班的同学正在语文科代表的指导下,认真的背课文。
两人刚坐下,余赫一一拍脑门,从书包里掏出两张空白卷子,他习惯性的怕罗斑的后背:“哥们,数学试卷借来参考参考。”
罗斑头也不回:“正准备写。”
“哈?正在写,周末两天你干吗去了?”
罗斑掏出数学试卷开始写:“你周末两天干吗去了?练嘴皮子去了?”
余赫一大早上不断被人怼生出了点逆反心理,他踹一脚罗斑的椅角:“长这么高还坐我前面,碍眼呢?”
罗斑:“余赫一你今天有点欠打啊。”
罗斑正忙着填试卷,没空搭理后座的智障,练骂人都是敷衍的句式,却成功的引起同桌的注意。
亓萌不满:“你们两个早读,不背课文,瞎聊什么五毛钱的数学。”
罗斑的眼神往同桌的练习本上瞟,勤奋的语文课代表,又在语文早读上埋头写数学作业。
亓萌发现了罗斑眼神不对劲儿,下意识的拿手遮住练习本,心虚发问:“你们两个周末,周末,不写作业,干吗啊?”
罗斑好笑:“我周末在干吗?你不知道吗?”
亓萌想起雨天的事儿,耳朵通红,说话支支吾吾。
余赫一眯着眼睛打量两人,似乎哪里有点不大对劲儿啊?脑门明灯一亮,哦,对“亓萌!”
亓萌心中一紧,难道余赫一发现了什么
只见余赫一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把话讲清楚。
他说:“亓萌你的数学试卷写了吗?”
亓萌心想这二傻子,于是嫌恶的甩开他的手:“数学75分,你也不放过?”
没想到余赫一下一句,却又把亓萌吓住了,他说:“赶紧的,不然我就和老师举报,有人在教室谈恋爱。”
亓萌应激解释:“谁谈恋爱了,中学生守则我倒背如流,怎么可能早恋,高一的时候我差点评上风纪委员了。”
余赫一再次伸出手,不依不饶:“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没谈恋爱。数学,试卷,赶紧的。”
亓萌愤恨的把自己的试卷交了出去,毕竟,万一,哪一天真的早恋了呢?
罗斑写试卷快,两张空白试卷,在第一节课全部搞定。到了大课间,他又开始鼓捣科技竞赛,刚做好了表格,打算和姜桦约个时间,消息就来了。
姜桦:哥们,对不住,早上起来发烧了,今晚可能过不去帮忙了。
罗斑:行,你好好休息,我找其他人帮忙就好。
姜桦:顺利。
罗斑没再回消息,他把手机丢到一边,思量晚上的实验自己一个是否能完成。记录车流量一个人,计算需要一个人,而且最好的方式是两人同时记录,以降低误差,显然一个人不可能完成任务,他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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