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蛋糕没吃上,夏小沐自己都忘了这事。而且因为昨天一事,路景寒在他面前一直温柔体贴,还有求必应。
他噗的就笑了:“就这么想当盘子?”
路景寒在他身边躺下,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柔柔的看着他笑:“只想满足你,还要吗?”
他眼睛深邃,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夏小沐心软的不行。趴过去先咬了一口,健壮的蜜色的肌肤上,露出一圈湿湿的牙印。
小蛋糕下面垫的那张纸都被夏小沐抽了出来,放在昂贵的“容器”上,他拿着小铁勺挖着一口一口吃的香甜:
“我觉得谢教授跟我爸他们,关系匪浅。”
小铁勺划过肌肉的触感,凉凉的,痒痒的。他抑制住一些呼之欲出的欲动,纵容的看着夏小沐故意的使坏的一些小动作。一直手还能去抚摸的头发:
“我也觉得谢教授对你有些特别的关心,这事你问过夏伯伯没?”
“问了,我爸说,回来再跟我讲,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故事?”夏小沐拿小勺切蛋糕,还顺手喂路景寒吃。
“但,应该不会吧,就我爸社恐这点就很难跟人沟通。”
小蛋糕渐渐倾倒,奶油掉在了蜜色的皮肤上,粗犷的肌肉线条配上丝柔香甜的奶油,看上去养眼又诱惑。
夏小沐扔了勺子,趴过去吃的连渣都不剩,但明明是自己主动撩人,抬起脑袋后,满脸通红。
路景寒看着他笑:“吃完了,就该我了。”
“不!两块都是我的。”
夏小沐从盒子里取出另一块,又摆了上来。
他可不敢让路景寒这么吃,自己享受的是美男蛋糕。路景寒可不一样,他能把整个人活吞了。
仗着路景寒还在忏悔期间,听话温顺还小心翼翼的,夏小沐有恃无恐。
不过路景寒确实没有等到吃的机会。
夏小沐收到了夏千柏的一个信息:
--这幅画,是我画的。
信息里附带着一张图片,夏小沐点开一看,竟然是从协会的画展宣传网上,登载的周亭生参加画展的作品简介截图。
作品的名字是--《绿洲》。
《绿洲》是夏千柏画的?!
那周亭生?
夏小沐浑身的热意瞬间褪去。
夏千柏继续解释:---那天来家里买画的人,买走的就是这幅画。
原来,夏千柏知道谢雯也参与了画展后,便忍不直的登上了官网查看谢雯的作品和简介。
结果一眼就扫了周亭生的《绿洲》。那是他二十年前,在沙漠中画的一幅,家里来人买画的时候,他随手就找了出了这张,给人从门缝里递了出去。
夏千柏因为自身的原因,一向淡泊名利,对自己作品的价值也从不在乎。
卖出去画也不会在意被别人拿来做什么。
只是从夏小沐要给他办画始,夏千柏有了新的想法,如果自己的作品可以卖到更高的价格,便能让儿子夏小沐的日子过的更好。
因此,他由喜欢画画,变成了喜欢为儿子画画。
当他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别人拿去卖到这么高的价格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担心夏小沐的安全。
他调查了一下,周亭生这个人在艺术界地位很高。而小沐以后要是想在绘画艺术界站稳脚,势必会接触到这个人。
他劝告着夏小沐:
--这个人心术不正,你要离他远一些。这幅画就算了,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跟他硬碰,这事就装作不知道。
只是夏小沐就不一样了。
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夏千柏遭遇到了!
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原来世界的记忆立刻涌进了大脑,那种被控制,被利用,想抗争却孤单无助,还有被害时的极度恐惧,各种情绪缠绕在他全身,瞬间慌的不知所措。
“小沐。”
路景寒赶紧拿到身上夏小沐吃了一半的蛋糕,拥抱着他,轻轻的问:
“小沐别怕,有我在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强壮的身体,有力的臂弯,还有路景寒特有的带着气息将他整个人包围。
夏小沐在他怀抱里,慢慢的不在害怕。
原来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现在有路景寒这么强大的男人保护,有夏千柏这样一个无私宽容的父亲,还有景怡,王姨,宁宁,谢教授,路爷爷……
他们都会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帮他。
夏小沐平静了下来。
他把周亭生出展的作品《绿洲》是夏千柏画的这件事,告诉了路景寒,并拿起手机,在协会官网上找到周亭生的出展作品,给他看:
“那天找我爸买画的奇怪的人,买走的就是这幅画,但还不确定,买画的那人是不是周亭生。”
他话没说完,路景寒已经开始查周亭生的个人资料。
夏小沐变得气愤:“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居然拿着别人的成果说是自己的!他不会觉得心里不安么?”
路景寒揉揉他脑袋:“别急,有什么可以证明,这画是什么夏伯伯画的吗?”
夏小沐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画上并没有夏千柏的签名,空说无凭,根本无法证明这是他的作品。
还有一个不能直接过去质问周亭生的理由是:
同样是夏千柏的作品,在同一个画展上,以夏千柏的名义只能卖7万,而已周亭生的名义,却能卖到50万。
这就是两个人的身价地位的差距。
说周亭生拿着是夏千柏的作品来参展的话,以两人在艺术界的地位悬殊,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夏千柏的话。
弄不好还会被人说他恶意中伤,说夏千柏借机炒作,甚至嘲笑打击,弄得声名狼藉,以后想在艺术界站下去都不一定。
所以夏千柏才嘱咐夏小沐,不要管,让这件事过去。只是要对这个人提高警惕。
可夏小沐到底还是不甘心:“难怪他撤掉他的作品,原来是发现了我爸也参加了这次画展,怕被我爸发觉出来告发他。”
夏小沐突然慌了手脚,好不容易恢复了的脸色,又变的发白:“他…他会不会对我爸做什么?”
原来的世界里,就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作品被拿来成就别人的名利,才被害的。
路景寒知道,上次夏小沐因为这件事不安到睡觉都会噩梦。
他揽他在怀里,冷静的安慰他:“你别担心,先问问夏伯伯现在到哪了,我们去接他回来。”
“可是这么晚了,你没事吗?”
夏小沐知道他从早到晚都在忙公司的事,晚上回来也不停打电话,发信息处理着业务。
路景寒揉着他的脑袋:“我没事,现在夏伯伯的事最重要,把他接回来,你我就都放心了。”
夏小沐点点,拨通了夏千柏的电话。
夏千柏已经到了s市,因为天色已晚怕现在过去,打扰夏小沐他们正常休息,所以选择找到地方住下。
他坚持不让夏小沐过去找他:“太晚了,你快休息,我明天中午应该就能到。我没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夏小沐就犹豫了,但路景寒已经在换衣服,他知道要是不去找夏千柏夏小沐今晚也睡不安心。
“这样吧,我们到了之后,再跟夏伯伯说。晚上就住在一起,明早再回来。”
夏小沐查了距离,就在出s市高速后的一家旅馆,开车不到两个小时。
车上,路景寒给夏小沐身上盖了张毯子,问他:“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夏小沐窝在副驾驶上:“我也不知道……”
因为上一世的经历,他恨透了这种人,可是……
“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说出来也没人信。”
“这个不是问题,只要去找,就能找到证据,我问的是,你想怎么解决这个人,私下让他还画,赔礼道歉,还是通过法律解决。”
夏小沐愕然的望着他:“有……这么简单么?”
路景寒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放心,交给我。”
夏小沐又想起了摆白天在休息室的谢雯跟周亭生的对话,赶紧跟路景寒说道:
“对了,我觉得谢教授似乎也知道些为什么,她今天一直询问周亭生关于《绿洲》这幅作品,我当时还觉得奇怪。”
路景寒若有所思:“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找谢教授问。你先睡会儿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嗯。”
凌晨十分,路上车很少,路景寒开的很平稳顺畅。车内温度很暖和,还放着舒缓的音乐。
夏小沐窝在毯子里,看着路景寒帅气的侧颜,心里从来就没有这么安稳过。
有他在,似乎什么都不用怕,真好。
他渐渐了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做梦。
又梦见原来的世界里,喝过一杯加过药的水之后,渐渐意识模糊,极度恐惧中,路景寒突然出现抱起了他: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梦里面恐惧感一点点消失,整颗心整个人都安稳了下来。
直到路景寒低声叫他:“小沐,小沐,到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一张帅气的脸,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大半夜来找夏千柏的。
“到了么?”
路景寒在他睡得热乎乎的脸上亲了一下:“到了,外面冷,你先披着我的大衣。”
夏千柏住的是一家无人旅馆,路景寒两人进门拿着手机刷二维码进去大厅后,才给夏千柏打电话。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夏千柏开房间门出来,拉着夏小沐带着责怪和心疼说道:
“都有这么晚了!要知道你会过来,还不如我直接赶过去找你。”
夏小沐笑道:“我担心你嘛,而且是景寒哥带我过来的,明天咱们一起回家。”
夏千柏忘了一眼远远等待的路景寒,叹了一口气:“你跟我这睡,还是?”
被夏千柏这么问,夏小沐脸微微发红,抓了下耳朵:“我,我……”
夏千柏笑了笑:“去吧,早些休息吧。”
就住在同一个楼层,因为是无人旅馆,在酒店安全面做的更加健全。
除了自己的二维码扫码才能进入房间之外,房间里面还有两层安全锁。
夏小沐终于不在担心夏千柏。
进了房间发现,路景寒定的是一间套间,除了主卧还带一间小标间,夏小沐趴在床上故意问他:
“你是想要跟我分开睡,才这么定的么?”
路景寒:“……只有这一间空的。”
夏小沐才不信,他知道路景寒选的最贵的房间:“以后不要这么浪费嘛。就睡几个小时而已。”
路景寒走过去,给他顺顺毛:“累不累,我给你按按?”
切,故意岔开话题。
夏小沐趴着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专业推拿。
但在酒店的感觉到底跟家里不一样,房间里设施齐全,设计合理且人性化,能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
加上灯光柔和,氛围浪漫,电视柜下还放了几张岛国dvd,真的是处处都能让人外歪处想。
夏小沐心猿意马,伸手打开了床头一个黑色盒子,好奇的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
心虚的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给自己推拿的路景寒。
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夏小沐红着脸呵呵:“真,真够齐全的,什么都有,啊哈哈哈……”
路景寒的手往下移了移,夏小沐立刻闭上了嘴,红着脸埋进枕头里,不说话。
这些天因为忙画展和闹矛盾,路景寒收敛温柔,老老实实做人,其实夏小沐还挺想念他偶尔强势,就是不好说出口。
不久一会儿,专业推拿结束。
路景寒捏了下夏小沐红透的一张脸,问:“你想好,要怎么处理周亭生了么?”
他刚洗过手,触在脸上带着湿润的凉意,很舒服。夏小沐急促的呼吸两声,全身发软缩在被子问:“真的能找到证据么?”
“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有前科,即使查不到夏伯伯作品的证据,也能找出些别的蛛丝马迹。”
路景寒在他什么躺下,笑道:“而且李海十岁就自学编程,他编写的小程序任何防毒软件都挡不住。”
夏小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朝他靠过去,紧紧的抱住他:“要是真能找到证据,我希望能给他一个警示,让他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路景寒脑袋埋在夏小沐脖颈处,近似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虽然知道夏小沐根本不把他的选择放在心里,但这两天里,他依旧小心翼翼不敢做太过的动作,现在终于又紧抱在一起。
心里面,全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和满足。
偏偏夏小沐总是能给他带来更大的折磨和试炼,他指着黑色盒子,红着脸小声问:“景寒哥,要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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