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东霖,在哪里?”
秦牧口中一声质问喝出,霎时间,宛如雷霆万钧,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都麻木,几乎要失聪。
谢婷婷感切最深,仿佛回到了几天前,那被秦牧一句“站起来”压得几乎要跪下去的感觉!
“我,我……”
谢东霖躺在地上,满头是血,被秦牧一掌给直接打蒙了,嘴里结巴了两句,就听凌空又传来一道抽打声。
啪!!
谢东霖脸上一辣,整个人瞬间被再度拍翻在地。
“我问,她出事的时候,你谢东霖,在哪里!”
“……”谢东霖语塞。
啪!!!
谢东霖一句不说,秦牧手中就不停片刻。
一掌接一掌。
一连二十巴掌打下!
每一掌都势大力沉,将谢东霖半张脸都抽烂,血肉横飞!
秦牧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白色手套上全是血迹,便顺手将手套脱掉。
众人看罢,以为秦牧终于收手了。
“换一副给我。”
秦牧清冷地说罢,旁边的武穆便快速递上一副新的白手套。
众人眼睛瞪大,看着秦牧将新的手套换上,然后一步步走向意识模糊的谢东霖身旁。
这,这是要把谢东霖活活打死啊!
“住手!你这未免也太放肆了!”
“谢副无论怎么说,也是市里的人,轮得到你这个无名之辈来教训么?”
“就是,太没有分寸了,公然殴打市里的人员,这放在哪,都是说不通的……”
这些站在谢东霖这边的人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出声。
这青年,实在是太狂傲了!
他们江盟会在二十年前的突然崛起,确实引起了不少人的质疑。
但谁敢如秦牧这般,公开质问?
反倒是一个个的,巴不得加入他们江盟会呢。
这群人还未说出几声,就见秦牧身后的傅远图往前走出一步。
这位坐在正位,身份更压谢东霖一头的老爷子,竟为秦牧挺身。
随后,站出来的人是张峰。
毫无疑问,张峰这一步,代表的是他背后的陈局!
两个人,直接代表了江城两大正统!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站着,眼睛横扫过所有人。
被看到的人无不心生怯意。
这是直接默许了秦牧的行为啊!
“我们好歹是前来庆贺的客人,就算你不欢迎,大不了我们走了就是,你这胡乱打人,算什么意思?”
谢婷婷终于出声。
眼看势力上压不过秦牧,她转而用道德绑架。
殴打宾客,传入任何人的耳里,都有失身份吧!
“试问,谁见过,拿着这种东西,来向人庆贺的?”
秦牧回过身,遥手一指,正是之前谢婷婷叫人扛进来的那块“遗臭万年”!
送这种牌匾给别人,也好意思说是来庆贺的?
不被人扫地出门,就不错了!
“这……”
谢婷婷脸色瞬间铁青。
秦牧摇头哼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谢东霖,语气冰冷至极,不带半分色彩。
“你还不打算说么?”
“秦某不介意,将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也公之于众。”
谢东霖听到秦牧的话,不禁咳出一大口鲜血,“我,我说。”
“我谢东霖,还有谢家,在二十年前袖手旁观,纵容了江盟会的行径,没有出手阻止,导致那个女人身死。”
“我谢东霖在此,郑重道歉!”
谢东霖满嘴是血,在几个人的扶持下才勉强站得起来。
他双手颤抖着在身前,身体往前一弯,躬身道歉。
“我们走。”
道歉完后,谢东霖满嘴牙齿被打崩大半,极其艰难挤出几个字。
“走之前,秦某礼尚往来,送还给你们一样赠礼!”
就见秦牧旋身一脚,将地上那块“遗臭万年”的牌匾凌空踢飞,砸在一众人身前。
“扛回去,挂在你谢家的门扉上!”
这哪里是礼尚往来,分明是以牙还牙啊!
他谢家今后,不是要明面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是遗臭万年吗?
“是。”谢东霖巍巍地点头道,他现在只想离开现场,再留一分钟,丢觉得颜面无存。
他们一众人正要离开,就听见秦牧在背后,传来最后一句叮嘱。
“记得,三月之后,莺飞草长之时,你谢家上下,去她墓前披麻。”
听到此话,谢东霖险些一个腿岔,往前摔下。
此子之前如此让他丢脸不算,竟然还要他堂堂谢副,在忌日,为那个死去二十年,化为江城笑柄的贱女人,披麻戴孝?!
“不答应,就干脆留下来,别走了。”
秦牧一指弹出,一道匹练的白芒如横刀截过,刮得谢东霖的另外半张脸瞬间鲜血直流!
火辣的刺痛瞬间惊醒谢东霖,回过来连连点头,哪里还有一个副位该有的尊严?
“我知道了……”
谢东霖拐着双腿,往场外走去。
等谢东霖一众人走后,宴客厅内,僵持的气氛终于消失。
“林清雪,今天过后,把林氏集团搬入白帝城,大规模发展,无需束手束脚。”
秦牧本身对林家就十分信任,经过今日一事,更是视如己出,好东西自然要先和自己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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