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也太……”林洵看着这么一个大活人从一堆虫子里面凭空出现,脸都皱成了苦瓜,这要不是这一天下来都没吃什么东西,林洵这就弯腰把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给您吐出来。
诶话说……为啥自己都一天一夜没吃啥东西了,还不感觉到饿呢?林洵这么想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是饱吧,也就正常,说是饿,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一旁还瘫在地上背靠墙角的慕容老爹,也是配合的一阵干呕,当初就看林九州身后这个笼罩在黑色兜帽之下的人,长得如此……吓人,现在更是想不到还能人变成虫子,虫子变成人。
“叶无常,居然是你躲在林九州身后……这么说,他身上突然拥有的灵力,也是你的功劳了?”然儿看了看林九州,又看了看叶无常,缓缓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一个明明有灵力的人,防御自己的攻击却让她看着都感觉一阵别扭,就仿佛是牵线木偶的运动一样,磕磕绊绊,现在看到叶无常从林九州身上钻出来,她也算明白了。
“躲在林九州身后?功劳?”叶无常的声音,从林九州口中传出来,这么看过去还是有点怪异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就仿佛是在玩腹语魔术一样,一个人通过另一个人的嘴巴说出自己要说的话。
可这为什么,慕容嫣看着叶无常脖子上一大团黑色的蛊虫就能明白,也就是昨天这个时候,老和尚直接一指洞穿了叶无常的咽喉,现在他也只是拿蛊虫暂时填补,话都说不出来。
只可惜,这一指要是干脆利落的杀死叶无常该有多好。
“功劳?林九州活到五十岁,还能从王爷一跃而上当皇帝,还能感受一下灵力,这可是他的福分。”
“这么说,林九州这一天一夜所作所为,都是你的操控?”一旁的林洵问了一句。
这要是叶无常在背后操控林九州,他这一天奇怪的举动奇葩的反,也可以理解了。
“当然……”叶无常,继续通过林九州的嘴巴说出自己要说的话,“不然林九州想当上他梦寐以求,心心念念的皇帝,得多久?在这么耗下去,估计他能犹豫到死。”
“这么爽爽快快的动手,难道不好么?”叶无常仿佛神经质一般的举起了双手,“看,我一声令下,十万大军拱卫杭州城,杭州城里面哪一个人不是我一句话就头点地的?”
“当然,你们要麻烦一点,不过也只是多消磨一下我的时间罢了。”叶无常看起来,有一些肆无忌惮。
也的确,至今为止能给他带来致死伤口的,也只有昨天那道不知名的光柱,细小不过手指粗细,却能在一瞬间洞穿他的咽喉,让他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即使后面从慕容嫣手里逃出生天,还是让他好一阵后怕。
叶无常也在想,这会不会是慕容嫣隐藏的杀招,可慕容嫣既然有这种致死性的杀招,为什么不对着他脑门来一发,脑子如果被戳爆,还就不是他这蛊虫堆里能秽土转生的。
慕容嫣有这致死性的杀招,却没有打到致死性的地方去,虽然普通人咽喉贯穿,十个人里面已经走了八个,剩下两个下半辈子吃饭都跟丢了一条命似得,但他这万蛊教的人……区区咽喉,何足挂齿。
叶无常就开始怀疑……这会不会不是慕容嫣下的手,至少和慕容嫣没有那么大关系。他记得那光柱贯穿自己咽喉的时候,慕容嫣都明显的楞了一下,才给了自己逃窜的机会。如果慕容嫣及时跟上补刀,那事情到底如何,还没人能说得准。
带着林一起逃窜升天的叶无常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先回了林九州的那个客栈,也刚被林九州看见,种种口角之后,叶无常一气之下,便施展万蛊教的秘法,通过蛊虫控制叶无常,再寄生在林九州体内。
也是因为他寄生在林九州体内,看到了很多林九州的秘密,逐渐癫狂的叶无常,这才亲手织就了今天这个局面。
“啊我说呢,怎么感觉林九州突然脑子不对劲,成了一个宫斗低能儿……”林洵自从稍微缓和了叶无常带来的恶心以后,就一直站在一旁当个听众,现在看叶无常也叫嚣的差不多了,他就站出来打了个哈哈略作嘲讽。
赛前垃圾话嘛,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感情是您在‘帮’林九州啊,这么突然的一个造反可真是帮了林九州好大一个忙呢。”林洵讽刺地笑。
虽然林九州这么个造反,对林洵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能不造反还是不造反的好嘛,林洵巴不得林九州就乖乖的在那客栈里面蹲着,等林洵平推过去一网打尽。
然后代表大新律法对林九州施以审判,表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后包王爷您饭的可就是咱了。
然后啪地一个收监,头上手上脚上一排锁,锁好钥匙就可以丢了,林九州这辈子都别想从林洵手中逃出去。
事实上林洵还真能这么做,咱这某条属性都面临腰斩危机了,还管你公平不公平的?先斩后奏了好么?先把林九州搞定再慢慢去收集罪证不行么?
不过从大局上来看,叶无常借林九州这么一个虎头蛇尾的造反,对大新的伤患反而没有那么大,毕竟遭了殃的也就一个杭州城,而且局势上也只是被戒严接管,百姓闭门数日,周边数州的百姓跟着紧张了一下,除此之外什么实质的祸害都没有。
某种意义上来讲,林洵还要感谢叶无常帮林九州,跨出了这么“完美”的半步呢。
“毁容怪老兄,你应该也能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情吧?”林洵笑,他估计叶无常自己也是能看清这些利弊的,不然也不会跑来慕容山庄要挟慕容复,这么做只能是因为叶无常这人,也是真的想造反,想当皇帝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叶无常语一滞,恨恨地看向林洵,“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富家子弟,来杭州做你的生意,平白无故和林九州林,和我扯上关系做什么?现在,就要死在我手上了,居然还敢如此大放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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