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闻言,猛的抬头看向她。
俩人四目相对,他沉默不语,眸子里的光芒黯淡了一下。
“我在问你话!”她几乎是低吼了声。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缓缓开口,“对。”
金小哨:……
她迅速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容盛,“那滚吧!”
她声音很大,大到把自己临近溃败的情绪都给憋了回去,隔了约么有那么将近半一分钟的时间,身后引擎声响起,然后陡然远去。
金小哨侧眸看了一眼,那一点车灯的光亮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那么长的一条公路在黑暗里都看不到头儿。
她察觉脸上有些凉意,讷讷的抬手抹了一把。
你他妈可真有出息……
金小哨一路走回到家里,路程不算远,可也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她在这两个小时中把跟容盛这几年的事情捋了一遍。
发现记忆点屈指可数。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会对这个人那么死心眼儿,雷打不动的追着赶着奔了那么久,即便是毫无成果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她想了想,与其矫情的说是什么一见钟情,大概见色起意更为贴切。
她就是看上容盛那张半死不活的脸了,就是想看看这么一个人要是让她给拿下了那得是个多爽的事儿。
开端就是这么狗血,只是在那么多年的时间过程中,慢慢变质。
她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到了非要得到才行的地步。
索宁问她跟容盛怎么了,她那会儿回答没怎么。
‘没怎么’这三个字本身就是很虐的,没怎么,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她努力多年之后自己跟容盛的关系。
而容盛做错了什么吗?
好像也没有。
不过就是不喜欢她而已,人家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即便不小心滚到了一起,那不也是她的问题吗?
那些她以为的盛放给她的期望和幻想,或许就是如他所说,仅是一厢情愿的错觉。
金小哨兀自笑了笑。
妈的,太失败了。
—
这件事多少给金小哨造成了一点影响,就是碰到面难免会尴尬。
然后就开始琢磨是不是考虑一下辞职的问题了?
可遇事就跑她又不想那么怂,就是别着个劲儿,少叫人看不起。
后来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可尴尬的机会,毕竟容盛有心躲着她想见都见不上。
这担心多余了。
她缓和两天,好在心大,压一压也能勉强过得去。
工作的时候该忙忙,忙完了就再找点别的事情做,午休时间打打游戏,反正就是一会儿也别闲呆着又什么胡思乱想的机会就妥。
那天也是很无意,刚上了游戏有个人来打招呼,她扫了一眼昵称,叫三道杠少年。
招呼内容就俩字,【你好】。
金小哨:……
名字跟昵称寡淡成一个味儿了都。
她下意识的忽略了这条消息,直接进了游戏里去,结果手极其的不顺,十来分钟不到就被人砍死了。
还没等退出去呢就有人给送了蓝buff过来,就是那个三道杠少年,她刚加满血站起来,就看到他咔咔一顿,把刚才围攻她的几个人给杀完了。
捧了一捧人头给她。
金小哨:……
天上掉馅儿饼了?
打完这局退出游戏,她再去找那个三道杠少年,表示个感谢也好吗,结果出来发现人已经下线了。
但她还是留了个言,然后手机就扔到了一边儿。
恰逢周五,金小哨回去也没什么事儿,打了个电话给陶妄说回去一趟。
陶妄哦了一声,“回来干吗?”
金小哨一愣,“看看您哪……”
陶妄:“大周末不加班,看我干什么?”
“……”金小哨感觉来了个二次打击,“干爹,你家里藏人了?”
陶妄:“别瞎说,挂了。”
然后就……真挂了电话。
金小哨刚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拿下来,跟着就进来一条信息,【别回来啊】。
…………
靠???
想来想去把主意打到了索宁那儿,那边一接起来,金小哨先礼貌性的憨笑两下。
“姐姐,周末一起玩儿啊?我带你出去爽一把!”
电话里沉寂数秒,一道男声幽幽传来:“你准备带她怎么爽?”
金小哨手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电话给挂断了,一摸脑袋,汗都让吓出来。
大白天的,怎么大哥接的电话?
她赶忙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儿,再没敢动一下。
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
隔天周六,金小哨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快一点钟,随便吃了两口东西就出了门。
在家静悄悄的,呆着怎么想怎么有种凄凉感。
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应该造作起来啊!
出门直奔游戏厅,换了些游戏币就杀进去了。
陈淮领人进门儿的时候就看到那么个场景,小姑娘手里拿了俩手柄,戴着VR眼镜正在那儿大杀四方。
她本来长得好看,玩的又溜,动作形态帅气十足,旁边聚集了好几个人围着看她玩。
陈淮旁边的女伴娇嗔的催了一声:“陈哥,去吃饭啦。”
陈淮回头看她一眼,掏出钱夹来拿了一叠钱给她,“你先去吃。”
女伴犹豫了一下,伸手扯着他胳膊,“人家要你陪吗。”
陈淮皱了皱眉,又拿了张卡递过去,“喜欢什么自己去买。”
他开口声与神色俱是温和的样子,唯独眸光带着一点寒意,女伴也不敢在多言,见好就收了。
接过卡来道了声谢,扬长而去。
陈淮再转头去看金小哨,她已经摘了眼镜放回原处,旁边几个人也鼓掌夸赞。
她甩了甩短发,冲几人笑笑,一下台就看到了站在她不远处看着的陈淮。
她抬手打了个招呼,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喊了声,“陈淮哥。”
刚才蹦跶的太欢实,出了些汗,她伸手胡乱擦了擦脑门儿上,一缕发就被汗给粘在了一侧。
陈淮指了指,“头发。”
说着手指近了近,然后把那缕发给拨弄了一下,“好了。”
金小哨也没当回事,自己胡噜了两下,又问他,“你也来玩儿?”
陈淮笑笑摇头,“在隔壁办了点事。”
这边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商场,除了顶层是游戏娱乐之外,楼下门店大部分是什么卖东西啊吃饭的。
陈淮来也确实是办事来的,办什么事就不用细说了。
金小哨点了点头,“那你忙完要走了?”
“本来是。”
她哦了一声,“那拜拜啊,我进去玩儿了。”
陈淮:……
也没等他说什么呢,人就已经溜走了。
金小哨暴力摩托开的正爽呢,余光扫见陈淮又跟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两小筐的游戏币,放到了她前面台子上。
“诶?你不是走了吗?”
陈淮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金小哨一琢磨,是没说,这话她问的像是要赶人家走似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块玩啊?”
他摇了摇头,“不了。看你玩。”
刚好一圈结束,金小哨喘着气从摩托上下来,然后过来拉着他上了旁边一辆空着的。
陈淮有些不太自在,前后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小朋友,他干咳了下:“我十多年没玩儿过了……”
金小哨低头投了几个游戏币进去,“那今天忆青春吧!”
“……”
乍开始陈淮还有些拘谨,主要是与年龄太不相符,让金小哨带着带着也就放开了,玩起来溜得一逼。毕竟追溯从前,从小到大游戏厅没少钻,确切的说流连花场以前,这些地方是他们的常驻地。
金小哨傻眼了,本来想炫技一把的,结果陈淮深藏不露,玩儿到最后把她给干趴下了。
俩人换的所有游戏币剩不到十几个,居然又让他从捕鱼机上面都给捞了回来,出了游戏厅白玩儿一天不说,额外还多赚了千把块钱。
游戏厅老板欲哭无泪:……
请你们打车滚。
这一通下来,金小哨的体力让透支了个差不多,本来中午也没正经吃饭,这会儿饿的不行。
小金爷大手一挥,“走走走,我请客。”
两人到了楼下餐饮那层,金小哨一下子就看到了想吃很久的一家川菜馆,过节能排个三百多桌的那种,她一直就没吃得上。
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也是还没到饭点儿,排队的没多少。
她取了个号,然后跟陈淮坐在一边儿,磕起了瓜子,又才猛然想起来。
“陈淮哥你着急走吗?”
陈淮嗤笑了下,“突然发现余额不足,不想请了?”
“不是不是,我这不忘问了吗,万一你有事要忙又不好意思说。”
“我像是不好意思的人?”
金小哨打量着他,点点头,“像。据我对长辈们的观察,你们这个年龄差不多的通病。”
好面子,抹不开。
陈淮:……
“长辈?我这个年龄?”
“啊,你快四十了吧?正常论起来我都该叫叔了。”
“………………”陈淮捏着杯子的手用了两分力,“你干脆叫爸爸得了。”
金小哨赶忙摇头摆手,“可不敢这么说,我干爹要吃醋的。”
陈淮:……
话题为什么陡然急转直下聊成了这样?
一股子气儿慢慢涌入了胸腔,但稍微一想似乎也没错。金小哨刚二十出头,真算起来确实能能叫叔了,他垂首清了清嗓子,“我三十八。”
金小哨一愣:“所以呢?”
“严格说起来也不算大太多,所以不用叫叔。”
“哦,好的陈叔叔”
“……”
正说着,金小哨视线之内出现了一个曼妙身姿,黑色紧身一字领将她衬托的前凸后翘,屁股是屁股胸是胸,加上那头大波浪,烈焰红唇……
简直是人间极品。
“我靠,快看快看。”她踢了踢陈淮的脚。
陈淮:“看什么?”零零书屋
她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被人看见,只能眼神疯狂表示,“美女!”
陈淮顺着她的目光过去,那人已径自走到了他们面前。
—
陈淮一抬头,可不就是刚才拿卡走人的女伴吗……
她开口声有些雀跃,“陈总,你也来这儿吃饭?”
金小哨:……
认识啊?
陈淮嗯了一声,“你也是?”
“可不吗,早就知道这家,就是没有排到队。”说着还看了金小哨一眼,笑地挺和善。
金小哨忙应了一句,“我也是啊,听说他们家麻辣兔头一绝,你还知道啥招牌菜吗?”
美女视线转向金小哨,“辣子鸡还有剁椒鱼头!”
“诶你一个人啊?一个人吃不了啥的,咱们一起进去吧,人多还热闹昂!”
“啊,好啊好啊,我……”她话还没等说完,就察觉到了来自头顶的一道寒光,下意识抬头看去,陈淮眉目含笑的正盯着她。
“小玉,我记得你吃不了辣椒啊。”
小玉:……
她开始没懂这位爷的意思,但到底是靠察言观色吃饭的人呐,很快便理解过来了,顺着他的话就说了下去。
“啊,对,对哈,我吃不了辣椒啊。”她一脸可惜的看向金小哨,“妹妹,那你们吃,我先走了啊。”
金小哨:……
都没来得及挥手,曼妙身姿就已渐行渐远,一步三摇,别提有多带劲。
金小哨愣了,“我艹,人家这个屁股怎么长的啊。”
陈淮:……
吃完饭,时间也不算晚,陈淮本来提议出去在玩儿一圈,金小哨头摇的跟拔浪鼓似的。
“胳膊腿都快断了,回去歇着了,改天跟你去嗨!”
陈淮面露鄙夷,“年轻人体力不行啊。”
金小哨嘁了一声:“陈叔叔老当益壮,那我是比不了。”
“……”
何苦要这样互相伤害。
陈淮把人送回家去,金小哨再三的道了谢,毕竟又蹭了他一顿饭。本来说好她请,结果人家早就预付了。
美其名曰:游戏所得,见者有份儿。
眼看着金小哨抬脚离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单元门口。
他在车里停留了片刻,自言自语道:“陈叔叔?”说完自己乐了,“淘气包。”
他驱车离去,拨了电话出去,那边接的挺快,陈淮报了个地址,“去盛世包间等我。”
小玉:“哎哟陈总,安排好你的小朋友想起人家来了?”
陈淮:……
—
金小哨洗完澡出来,才觉得浑身有点累乏了,今天项目确实玩多了。
爬上床,先给手机充了充电,一开机,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靠。
她有些烦躁的上了游戏,又有一条那个三道杠少年发的消息,是回复她上次说谢谢帮她复活啊巴拉巴拉的那些,结果三道杠就回了仨字儿:【不客气】。
……
显然不是什么爱聊天的,金小哨随便发了个表情包过去算是回复,就直接进了游戏,刚打了没一会儿,三道杠又出现了……
把几个围攻她的人咔咔一顿狂砍,又塞了一堆装备几个人头给她,然后退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从他进来到出去拢共没有一分钟的时间。
金小哨懵了……
这什么世道的雷锋哥哥?
给完东西就跑,一声不吭??
她打完出来,扫了一眼,三道杠头像又是黑的了。
这不扯呢吗?
又一想,他别是献宝献错人了吧?
以防人家后悔,金小哨赶紧把装备收下,心满意足之后又去大杀四方了。
—
索宁没休息两天就回所里上班儿了。
本来也是没什么大碍的伤势,再者赶上新季度,手头的事情也比较多。
赶上有时候要忙到晚上十点多。
交季度报告的那天,索宁提前打了个电话给周砚的秘书,一般直接跟他对接就行,结果没成想打完电话没个把小时,周砚就亲自跑了一趟。
俩人也是有阵子没见过了,见面免不了寒暄几句,都是些你好我好的简单问候。
反正相处的还挺轻松。
报告交完了以后,索宁问他要不要留下吃个饭,周砚犹豫了一下说算了。
其实他很知道自己,就这么时不常的聊几句还行,说多了恐怕管不住自己那点儿心思。
临走的时候他问了索宁一句,是不是跟盛放和好了?
他跟徐佩宁取消订婚那件事闹的动静儿挺大,不知道也就以为是两人的问题,并无其他牵扯。但周砚稍微一琢磨就清楚,肯定是跟她有关系。
索宁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嗯。”然后又嘱咐了一句,“周砚哥,芝意那儿你先别说,回头我找机会告诉她。”
毕竟前阵子还是跟傅承晋一起去的她家,短短时间内发生了那么多事,她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跟周芝意交代。
周砚应了一声,扯唇笑笑:“她还不敢多问你,得了,你自己掂量着来吧。”
“谢谢。”
周砚冲她微微颔首,然后上车走人。
走出去一段之后从后视镜扫了一眼,见索宁也刚好进了大门。
彼此的关系没了什么爱恨情仇,反倒变得平和了不少,周砚从未想过还会有这样一天。
他以为索宁会一直恨他。
眼下的结果已经很好,可他又忍不住多想一句……
假如当时不是自己冲动了,就那么友好的相处下来,多年过去,索宁会与他成为何种模样,也未可知。
—
送走了周砚,索宁把所里下个季度的计划也做了一下,等到再抬头天早都黑了。
她拿过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多了。
收拾收拾东西就回了家。
还在楼下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的灯是亮着的,就在那瞬间,心里边儿陡然有了种踏实感。
就是无论你多晚回来,归家的时候总是有人在等你。
这几年来因为有傅承晋在,所以一直如此。
想起来又不免想多了几句,也不知道他跟高晴现在在哪儿,还在S市吗?好不好呢?
或许是怕她不死心,俩人谁也没给她打过电话或者发个短信,索宁尝试过N次在不同时间打过去电话,哪怕是大半夜俩人都是关机的。
她叹了口气,抬眸又看了一眼窗户里的灯光,又有点被治愈了。
索宁没再在楼下逗留,蹬蹬蹬的上了楼,打开门,迎面就看到了窝在沙发里睡着了的大少爷。
沙发其实宽大的,但在配他那个一米九几的身高怎么看怎么又窄又小,他还得蜷缩一点猜能躺在上面。可又因为蜷缩着,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索宁放下包,脱了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沙发前,然后蹲了下来。
他呼吸均匀,睡得很沉,最近也是在加班,抽空就得往这儿跑,也够他累的。
这一睡着吧,面上表情都舒展开来,醒着的时候还是有点难见的。与从前不同,如今的盛放要严肃不少,即便日常相处中也是。
睡着以后倒有了点可爱相。
盛放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还是半睡半醒之间就看到了索宁,他咕哝了一句,“回来了宝贝儿。”
索宁:……
汗毛唰的倒立起来。
主要是大哥这会儿还没完全醒过来,嗓音喑哑慵懒,出来的声儿比平常要低沉了个好几倍,而且关键……
还是那么撩拨人的一个称呼。
索宁看着他努力睁眼的样子,一个没忍住,把脸凑了上去……
俩人唇瓣碰到一起,盛放没醒过来的那一半儿算是彻底醒了,索宁吻技一般,可就是这样笨拙的触碰异常令人激动。
他刚要伸手去扣她的后脑,被她先一步撤开,正经又作死的问了句,“盛老板满意我的叫醒服务吗?”
盛放靠在那儿,笑了笑,压制下心火,“玩儿我?”
索宁蹲着挪了他的身边,“幸好你及时醒了,否则我……”
她故意顿了顿,似乎就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显然,这很成功。
盛放单手托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否则什么?”
索宁靠近他,拿鼻尖儿蹭了蹭他的鼻子,声音低缓开口,“把你…吃干抹净……。”
“……”
她说完倏地站起身来,“我去做饭。”
刚说完,就看到了餐桌上摆好的几个菜,大概怕凉了,还扣上了。
她低头看盛放,“你做的?”
盛放:“田螺先生做的。”
……
索宁一天没怎么顾上吃饭,好容易看见吃的了,这一顿风卷残云的。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道。
“下次回来的早就给我打电话,不然我半夜回来你怎么办?”
盛放啜了口汤:“等着啊,我现在很擅长等人。”
索宁:……
这话一说,顿时勾起来她的愧疚感,转念一想,看着他问了句,“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盛放脸色沉了沉,“一般来说,你不应该拆穿我。”
索宁闻言,反应数秒,噗嗤乐了,“田螺先生如今不一般,会拿捏人了啊。”
“稀罕你还来不及,怎么敢拿捏你。”
索宁:……
行,你嘴皮子溜。
她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的嘴边,对盛放说,“你这儿有东西。”
盛放拿了张纸巾擦了两下,“现在呢?”
“还有。”
他又擦了擦。
索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怎么能这么笨呢!”
说着冲他勾了勾手指,盛放还挺听话,往前探了探身。
她站起来,凑过唇去,一下琢在他的嘴角,迅速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然后退回自己的座位上,还煞有介事的说了句,“干净了。”
盛放:……
他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绷紧了腮,舌尖抵了抵那儿,有些微微的灼烫感,他抬眸看向始作俑者。
“真想玩我啊?”
然,索宁此刻一脸若无其事又无辜的样子,原话照搬:“稀罕你还来不及,怎么敢玩你。”
盛放把碗筷挪到了旁边,轻笑了下,“刚才试了叫醒服务,现在想试试别的。”
“啥?”
“叫chuang服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