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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章妈妈说的家庭地址,俞成瑾陪着颜可可在八点多一点的时候就把车停在了小区楼下。
“冷么?”俞成瑾看着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女孩:“进来车里等吧。”
“车里看的不清楚,来都来了,我就在这里等。”颜可可原地跳了两下,哈着手心的气息。
“这个给你。”俞成瑾从车上取下来一个看起来很卡通的暖手宝贝,似乎是刚刚充好电,还热乎乎的。
“这什么?你还有这种东西,娘不娘啊!”颜可可一脸厌弃。
“上回载同事回家,忘在上面的。你先拿着用吧。”俞成瑾硬塞在颜可可手里:“还有两天就是大年夜了,你——”
“我会跟楚天越在一起……”颜可可毫不回避地说:“呀!忘了,今天本来是想给他选个新年礼物的!唉……本来你在这儿正好,也能帮着挑一挑。”
“颜可可,我说过我喜欢你吧。”俞成瑾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陈述自己的论题。果然是律师的作风啊。
“啊?”颜可可顿了一下:“那又怎样?我跟你又不可能——”
“没什么,我只是明确一下。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说过喜欢,万一她没听见或者忘记了……”俞成瑾耸耸肩膀:“那我就太郁闷了。”
“其实记得好像真的不是那么清楚……”颜可可揉了揉脑袋,话说那天从车里喝醉开始算起,自己好像一直在各种断片。
她似乎不太记得俞成瑾有没有强吻过自己,也不太记得开门撞见楚天越时的表情,更不记得她用一串钥匙当戒指,对楚天越说过‘marryme’!
“那你的答案呢?”
“喂,我的答案不明显么!”颜可可有点恼火,她仰起头,看着俞成瑾的眼睛说:“听清楚我刚才的话,我是要去给楚、天、越买新年礼物,ok?”
俞成瑾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从小区楼栋里走出来。
虽然灯光不清晰,但从身形来看,颜可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熟悉的轮廓:“小雪!”
那女孩愣了一下,骤然停住脚步打量了一下颜可可,旋即转身就要绕过——
“小雪你别走!”颜可可上前一步拉上她,近在咫尺的路灯光线下,她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女孩就是章小雪。
她染了金色的头发,烫着不安分的波浪,显得整个人更瘦削,脸更小。
腮上的伤痕已经被厚重的粉底盖得差不多,再被蜷曲的长发轻轻遮住,并不影响她的娇俏妩媚。她穿着棕色的短袄,下身是很短的皮裙和过膝的长筒靴,中间一截绝对领域的黑丝下隐隐约约露着冻得发红的大腿。
其实颜可可知道,章小雪一直都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可是如今看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轻佻的打扮,却着实让自己的心寒到谷底。
这还是那个梳着马尾,带着眼镜的腼腆好学生么?
“小雪!你不能这样——”颜可可只是拉着她的袖子,之前想好的每一句有力的劝说却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顷刻土崩瓦解!
章小雪的目光落在俞成瑾的身上,她突然轻蔑地转过头来看着颜可可:“怎么?你觉得我在糟蹋自己?
颜可可,你以为你自己就算干净了?这个男人,跟你上回傍的,好像不是一个吧?”
“小雪你……你听我说,”颜可可尴尬地看了看俞成瑾,男人却只是若无其事地靠在车上,神情专注,却只听不说。
“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有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我喜欢现在这样。”章小雪冷笑一声,挑着那张即便用无数化妆品堆叠起来,却依然能看得出稚气的脸:“有些人做婊子做的高端,牌坊立的高高不倒。而有些人,没这个本事,干脆贴在脸上让所有人都知道罢了。
咱们两个,虽然在做一样的事,但我至少坦坦荡荡。”
“你不许去!”颜可可伸手拦住她:“今天只要我在,你就不许再踏出这个家门!”
啪地一击耳光落在颜可可的脸颊上,当场扇出了她摒弃了好久的眼泪。
“你管的着么!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章小雪怒吼,摔手就要走。
“你不许走!”颜可可拉住她的衣袖:“我就是不许你去那种地方,就算你恨死我,至少看看你可怜的爸爸妈妈。他们的心都要碎了,你忍心再往上面捅刀子么!”
章小雪用力也扳不开颜可可的手,她的长指甲已经挠破了她的手背,却始终没有得到女孩的半分退让。
“章小雪你认识我四年了,”颜可可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今天我认准了的事,就是守在下面一整个通宵,也绝对不会让你踏出去半步!”
“你去死吧!”章小雪愤恨地脱下外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就把用力过猛的颜可可晃倒!
惯性冲的力度几乎让让颜可可飞出去,还好落在身后的俞成瑾怀里。
“我他妈就不信你还能生根死在这!”章小雪狠狠地骂了一句,扭身就转回楼去了。
颜可可直起身子,望着楼道发了好一会呆才转向俞成瑾:“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站在旁边看而已——”俞成瑾笑,他的的确确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始终没出声。
“谢谢你的沉默……我想小雪,并不愿意听到除了我以为的人来找她说话。”颜可可苦笑着说:“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给她讲道理……”
“所以我不需要说话,只要站在这儿陪着你就行了。”俞成瑾拍拍颜可可的肩膀:“走吧。”
“走?”颜可可犹豫了一下:“现在走的话她还会跑出来的,不行——”
“你不可能真的每天都盯着她的,相信我,她今天不回出来了。”俞成瑾微微一笑:“我辅修心理学硕士,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别说的那么玄,我至少要等到九点。”颜可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才发现有一个楚天越的未接来电。
“天越,你刚才……找我?”她悄悄往旁边撤了一下,不想再俞成瑾面前打这通电话。
“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知道了......”颜可可答应了一声:“你不要管我了,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女孩抬头四下望望:”也不要总是派人来跟着我啦,感觉时时刻刻都在监视中,非常不舒服。等等,我先不跟你说了!”因为她突然就瞪大了眼睛,看到章小雪竟然去而复回。
俞成瑾,幸好没有听你的话!颜可可挂了电话,两步就要冲上去阻止。
“可可!”只听的俞成瑾的声音在身后顿喝,身体猛地被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哗地一声,一桶冰凉的水,劈头盖脸。
颜可可还算侥幸被护住,但长发还是沾湿了好些!
章小雪什么都没说,只是临着水桶看了一会两人狼狈的状态,然后转身就走了。
“可可,没事吧?”俞成瑾伸手擦着女孩脸上的水:“车里有毛巾,快进去吹吹热风,擦干头发。”
“我还好了。”颜可可看着俞成瑾:“不是说你不用出来管闲事的么...她要淋我就让她淋好了...”
此时的俞成瑾可要比她惨多了,一桶水的量基本三分之二都浇在他身上。他的大衣还在车里,只穿了休闲西装外套,头发全部湿透,衣裤也不能幸免。
“话不是这么讲,她骂你我可以不作为。但若是人身伤害,我不可能不管。”
“哎,小雪就是拿刀子捅我,我也一样受着。”颜可可擦了擦沾湿的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我也一样替你挡着。”俞成瑾笑了笑,拉开车门:“快进去吹吹头发,衣服也湿了吧?先把我的大衣套上。”
颜可可哦了一声,乖乖钻了进去。她把外套脱下来,里面的衣服虽然没事但衣领都湿了,这让她很难受。于是拉上窗子把衬衫脱下来,直接套绒线衣,最后裹着俞成瑾的大衣像桃子一样缩在车后座。
她摇下窗子:“喂,你也上来吧。我好了。”
心里却不由地吐槽:装什么正人君子啊!身子都不小心被你看到两次了。
“我给章妈妈打电话了,她说小雪已经卸妆锁房门,今天应该不会再出来了。咱们走吧。”
“恩,今天你赢了。”
“唉……”颜可可依然觉得难以高兴得起来:“这次淋冰水,下次就该沸水了,不过就算是她淋硫酸下来……我都一定要劝回小雪。”
“我想我终于可以理解你当初为她跟俞佳动手的心情了,”
俞成瑾吸了两口烟,刚一发动车子颜可可就问道:“那个,圣诞节那天,我断片很严重的样子。都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真想知道?”俞成瑾看了眼后视镜,冲她笑道:“其实我劝你,人在喝醉的时候除了给自己出丑,做不了什么高大上的事。所以忘了就忘了吧,免得给自己添堵。”
颜可可不爽:“那不行!我就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你们两个拿着剪刀站在我床前,这么奇葩的场面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龙去脉!”
俞成瑾当场就笑得难以自持:“你不说这个我还给忘了,当时我比你还要惊讶不知多少倍。
你喝醉了撞倒花瓶,身上都淋湿了,想帮你换衣服怕着凉,结果那家伙居然不会解内衣!找把剪刀......我说,他不会真的是ed吧!”
“啥?!”颜可可抚额:“居然...有这种事——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解剖我呢!”
“好吧,话说明天我陪你去买礼物吧。”俞成瑾把车停在了颜可可的小区楼下:“上午过来接你,先去宠物医院看小贝,再到旁边的商场——”
“你知道我想买什么么?”颜可可怔了怔。
“买对戒吧。”俞成瑾笑道:“你喝醉的时候用钥匙套他手指,跟他求婚来着。”
“神马?!!!”颜可可一下子就懵了。
颜可可回到家,没有小贝的迎接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啊。走到窗前拉上厚重的窗帘,却在收起目光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区花坛后面一闪而过。
她难以抑制地心惊了一下,赶紧躲回去——也许只是太敏感了吧。
楼下的男人微微拉低帽檐,对着耳边的手机听筒低声道:“那个女孩没有很奇怪的举动,只是偶尔会跟俞刚的儿子走的有点近。”
“俞信的人……”电话那端沉吟了一声:“实在太巧了,林殊,她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家庭背景也很简单,到底在整件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只知道,她似乎是柯颜和秦贝儿的朋友,和楚天越的关系很是微妙。”
“她经常去华克山庄疗养院看望纪晓韵,又与楚天越纠缠不清,同时是岳子凡的好友,现在且经常同俞成瑾在一起——呵呵呵,所有的人都跟她扯上关系。你说这个姑娘,该不该留下?”
林殊望着头顶那扇被窗帘掩去厚重光线的窗子,敛去沉静的神色:“干爸,不如一起试试,看看她究竟算不算楚天越的软肋。”
“也好……一旦发现她有问题。保险起见的话,日后还是要除掉。对了,楚则溪死了,就在一周前。”
“那楚天启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电话那端的人骤然严厉了语气:“楚天启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始终就像一块心病压着。我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为什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抱歉,干爸。楚氏集团长子的下落的确成迷,楚天越那里滴水不漏。我想,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他对我产生了怀疑。”林殊说。
“算了,这件事我会去叫别人做,”电话那端声音依旧阴沉:“如果楚天越病重,楚天启必然会露面。想办法再去设个局推一把,从柯明凯这个纨绔子弟身上着手看看。
现在正科基本名存实亡,对于他来说,天降一块大馅饼却连味道都没尝到就被狠摆了一道。虽然得益的是齐岳,但柯明凯要恨,可是恨楚氏恨得牙痒痒的。”
“干爸,我妹妹还好么?”林殊低沉一声。
“放心,她一切都好,进口的药物没有不良反应,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带着她到你父母的坟前去还愿了。”电话里的人说道:“在最关键的时候,你不会心软吧?”
“我只是觉得……楚则溪既然已经死了,楚天越的时间也不多了,又何必——”林殊捏着电话的手心微微攥紧,隐藏在寒风下的眉眼紧紧锁着。
“林殊,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如果当年不是柯楚联姻搅乱了所有计划,我会为了你而放过柯颜的。所以如果你依然不甘心,就想想当初,是谁夺走了你心爱的女人却又没有好好待过她……
已经到了这一步,就都回不了头了。”
“你放心吧干爸,我知道该怎么做。”林殊微微攥起拳身:“林洛紫那边——”
“那里不用你操心,她有她的任务。”电话里的人截住他的话:“但是,你我都明白,女人做事有时候往往过于感性。如果林洛紫靠不住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你有个心理准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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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商场还没开门吧?”颜可可听到门铃响,从猫眼看过去,俞成瑾比自己预估的时间来得还要早。
“我怕我再睡下去就回笼到下午了。”俞成瑾笑着让进门来,他的脸有点红,状态怪怪的。
“我正擦地板呢,你自己坐一会。”颜可可此时穿着厚厚的居家棉衣,头发还是乱蓬蓬地挽在脑后。
“我帮你擦地好了,你去洗漱换衣服。约会过早到,也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就当赔罪了。”俞成瑾刚想夺下女孩的拖把,颜可可一下子炸毛了:“什么约会啊?谁跟你约会啊——”
“恩,约会的定义是……是预约会面的一种,原指预先约定时间地点会面的活动。”
“你是律师,不是孔乙己!”颜可可嗤笑一声:“好吧,既然你这么殷勤,交给你好了。”她刚转身回卧室换衣服,就听到外面啪嚓一声玻璃炸碎的声,吓得她还以为又糟了枪击了。
出门一看,俞成瑾对着地板上的烟灰缸,摆出一个很天使很治愈又很讨好的笑容。颜可可真心是恨得牙痒痒:“我是有多白痴才相信你们这种大少爷会干家务。”
那只烟灰缸,是颜可可为楚天越准备的。虽然不喜欢他吸烟,但女人有时候就是会犯傻,走走逛逛总想为这个家里应有的男主人挑点什么。
“对不起,一会儿再去帮你买一个吧。”俞成瑾不好意思地说,刚要弯下身子来
突然就摇晃了一下。
“你怎么了?”颜可可看出他有点不对劲,从进门起就觉得他的脸很红。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突然觉得那么烫:“你在发烧?”
颜可可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被章小雪劈头盖脸淋的那一桶冷水,自己擦干换好衣服看他上车的时候,头发上都快要结冰了。
“可能有点着凉吧,没什么事。”俞成瑾撑起身子来:“你准备好了没?早去早回。”
“不舒服就不要去了,真是的。”颜可可叹了口气:“你要吃药么?我药箱里——”
“吃感冒的药会容易犯困的,我这个人本来就嗜睡。”俞成瑾拒绝道:“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小感冒。”
颜小贝的精神好了很多,看到颜可可的时候一下子就扑过来。好像完全没有记恨自己喂水饺给它吃这件不靠谱的事。大夫说它年后就可以出院,又嘱咐了注意事项,这才让依依不舍的颜可可离开。
“我说它不会有事的嘛。”俞成瑾一边开车一边说:”猫是很通人性的动物,你为它担心,它也会努力的好起来陪伴你。”
“哦对了,”颜可可显然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刚才应该让大夫也帮你打一针的,人发烧和动物发烧本质没区别吧?”
“别搞笑了行不行,那是宠物医院。”俞成瑾真是哭笑不得。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商业中心的停车场里,俞成瑾把颜可可领到了一楼的珠宝专柜。
“喂!我买不起这种东西啦!”颜可可迟疑了一下。
“楚天越不是留了信用卡给你?”
“那有什么意思!”颜可可摸了摸自己那只够生活费的小钱包,新想着高考结束怎么都得找一处地方去打工。她这辈子和上辈子的最大心愿之一,就是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后来,颜可可找到了一下小小的饰品店,装潢很有古典灵契品位。里面的首饰是纯银制,挺漂亮,价钱应该也不会很贵吧。
但在走在门口的时候,她稍微踟蹰了一下。
“怎么了?”
“我在想,我真的要买戒指么?”颜可可苦笑一声:“我跟楚天越,到底算什么呢。”
“算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把这枚戒指送给他的时候,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俞成瑾的话有时让颜可可很难听懂,却着实有他自己的道理在其中。
“你是想告诉我说,我的努力...止于戒指么...如果他无法给我相应的回馈,我就应该放弃么?”颜可可幽幽低下头:“可是俞成瑾,我和楚天越之间的事,你不懂。而我,也无法说清楚。”
“你不需要对我说清楚。”俞成瑾拖着颜可可的手就把她拉进了店面。
“你好小姐,请为我取这个店里最有故事的一款对戒好么?”俞成瑾的微笑就像突然扑进店里的一股春风,售货员小姐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动作起来。
捧在颜可可面前的托盘里,两枚精致的指环就像有生命的小精灵一样生动可爱。
“先生果然是有眼光的人呢,”售货员小姐微笑地介绍道:“这款对戒的名字叫胭脂缘,你可以看到戒身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就好像沾了灵性的承诺,生生世世,随灵魂而不湮灭。”
生生世世,都不会忘了彼此么?
颜可可怔怔地看着,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小姐,你们要不要试戴一下呢?这款对戒是我们老板从古镇淘回来的,恐怕世上仅此独一份呢。”
颜可可把那枚偏小的女戒带在无名指上,小巧的银圈束住她白皙灵动的手,精致又神秘地契合着。
“小姐很有缘呢,那先生——”
颜可可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不是他。”
“哦,不好意思。”售货员不由地往俞成瑾脸上看了几眼。
“没关系,帮我包起来吧。”颜可可挑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其实她已经不记得楚天越的指围尺寸了,因为两人几乎没有牵过手。
“就决定要这个了?”俞成瑾只是在休息椅上稍微发了一会儿呆,颜可可已经提着精致的袋子走出来了。
“恩,这种东西,我只信第一眼。”颜可可用力舒了一口气。
“如果他戴不上呢。”
“折断了焊接上也要给他戴上!”
“哈,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凶猛的女孩呢。”
楚天越,你我之间总要给我一次说话的权利吧。
凭什么你让我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就要乖乖听话?
既然犹豫止于戒指,决心一样始于戒指。
如果我不需要戴着它参加你的葬礼,我也同样不需要戴着它参加你和别人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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