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另有其人啊。”
方泽远一听洛轻言的话,当即就瞪大了双眼,像是要吃人一般。“就是他,你满意了吧?就是方航,是他受了你的侮辱,让我来找你算账的。”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怀疑。
“方航给了你什么好处?”
方泽远一时有些语塞,但是他又不是蠢人,当即说道:“他给我五万两,让我来把你这酒楼给砸了,把你教训一顿,让你以后都不敢在对他做出什么事。”方泽远自认为自己编的够可以了,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刚刚还那么的嘴硬,信誓旦旦说不会出卖,现在就说出来了,谁会相信。
“既然你不说实话,那么……我就只能一个个的去试试了。比如……方舒雅,再比如……”洛轻言看着方泽远的眼睛,看着他因为自己提起了方舒雅而露出的神情。
洛轻言忽然有些不确定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会是方舒雅找来的?那么到底是给了什么交易?是钱?不对,肯定是别的,难道是……肉体?
方舒雅看上了任逍遥,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个男人,那么就只能是……
洛轻言想到了一些什么,忽然有些不太敢去想了。要真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那就真的有点……
嘶……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会不会被灭口?诶诶诶,好想哭。
“洛轻言,你要找就找我就是,或者直接去找方航,你牵连她人做什么,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仗势欺人之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能力,有权势,就随便的欺负人,你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你还能得瑟什么?我呸,你们可真是让我恶心!”
方泽远现在说着说着,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上,要不是当初自己没有能力,没有身份,他会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分开这么久吗?至于会看到自己喜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站在别的男人的身边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自己要是有能力的话,有何需要到了如今的地步。
有孩子不能人,有家不能回,有妻不能见。
似乎越想,方泽远就越是疯狂。
看着这样的方泽远,洛轻言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她不需要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当初为何要教训方舒雅,那也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先挑衅自己在先,还教训自己的人,辱骂洛轻宁,她也不会对她出手。
再说,她也只是小小的惩罚了一下而已,她也没有痛下杀手,这群人来势汹汹,砸了她的店,又闹了这么一出,她又不是圣人,没有办法做到原谅。
“既然你不说,那本夫人也就只得去一个个的试了,毕竟有些人,不动一下,是不会开口的。”
洛轻言带着任逍遥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让那些人好好‘招待’方泽远,但是却不让他死。
这是他欠周洛儿的。
洛轻言回去后就让人去调查了方泽远的事情,这一调查不要紧,结果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更是让她差点没把下巴给掉了。
那方夫人竟然和这个方泽远算是青梅竹马,而且早就认识,这就算了,而且两个人还一直保持着联系,虽然当时的稳婆不在,但是她要是可以自行想象的,这个方若念,生的孩子一定是方泽远的。
而且据她观察方泽远的面部表情来看,方舒雅一定也是方泽远的。
这方航这么大的一个绿帽子带下来,竟然没有被砸死,真是稀奇,稀奇啊。
“二王爷麾下有一军师,名叫方木州,他是京都人士,而且好巧不巧的,他就是方航的庶子。”
洛轻言掏了掏耳朵,在确认了好久以后,终于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
那个方木州不会是方航唯一的亲儿子吧?
任逍遥对于方木州了解并不多,但是他还是把之前听说来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洛轻言。
“你是说,那个方木州当初是带着一具尸体投奔的二王爷?”
一具尸体啊,那个人是方木州的娘,那不就是方航的小妾嘛。
果然又是一出后宅大戏,这古代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啊。
洛轻言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逍遥,你觉得我们该不该把方泽远这件事告诉给方木州知道?”
任逍遥想了想,道:“他可能不太想要知道这件事。”
“我觉得该告诉,你要知道,他当初既然那样出去,肯定就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是现在有了敌人的把柄,你觉得,他会不想要吗?”
最后在洛轻言的决定之下,任逍遥给方木州写了一封信。
方木州这个时候正跟齐燊铭一起往回走着。
“王爷,龙渊那边已经回信了,但是他想让我们亲自过去谈一下这件事。”丁寒骑马跟在齐燊铭的身侧,汇报着事情。
方木州跟在后边,与陆争两个人走在一起,他的情绪有些低,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木州啊,有些事情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你放心回去后,九哥去帮你教训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帮你好好的出口恶气。”
方木州笑了笑,“九哥,我没事,我就是对这里有些感慨罢了,几年没有回来过,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是靠着一人之力,拉着一个小推车,一步步的瞅着齐燊铭的军队走去的,现在则算是风光的骑马回去了。
这样的差距,是方木州都没有想过的。
“你这小子,算了,你记住九哥的一句话,九哥当你是兄弟,你的事就是哥的事,哥一定会帮你教训那些曾经欺负你,让你受尽委屈的人的。”
陆争拍着胸脯保证,方木州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那些人,他会一点点的慢慢的还回去,当初他所失去的那些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一家人所赐,他一定会慢慢偿还,别急,慢慢来!
路上传来了马蹄声,刚好与齐燊铭几人迎面遇见,见到齐燊铭,那人停下马,然后下马行礼道:“参见王爷!”
“嗯,你这是要去作何?”
“有任将军的一封信让属下交给王爷麾下方军师。”
方木州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看向了那人。
“木州!”齐燊铭叫了一声,方木州骑马上前,那人见到了方木州以后,直接将信交给了方木州,随后就被齐燊铭给打发走了。
方木州看完信后,表情淡淡,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丁寒和陆争两个人面面相觑,齐燊铭看了看方木州,没有说话,继续上路。
陆争骑马来到方木州的身旁,小声的问道:“喂,木州啊,那任将军给你的是什么啊?”
方木州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他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陆争就更加的挠心挠肺了。
“木州啊,你就跟我说说呗。”
“九哥,任将军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回去后,我要好好感谢任将军一番。”
陆争还是没有明白,但是他却知道是任将军给了方木州一个好东西,给方木州送了可是好东西。
两天后,齐燊铭带着三人进城,其实他们本该昨天就进城的,只是齐燊铭在半路的时候忽然想要暗中的观察一番,于是他们就在城外住了一晚。
昨晚,齐燊铭带着轻功的丁寒进了城,直奔龙渊而去。
这次去,他并没有见到龙渊的阁主龙行,但是他也算是跟那边的管事签订了协约,交了定金后,他才离开,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右明源的右丞府。
齐燊铭听说右明源受伤很久了,只是却一直不知道那到底是真是假,如今有了可以探查的机会,不去倒是说不过去了。
两人去了右丞府,那里虽然戒备森严,但是齐燊铭还是带着丁寒溜了进去,虽然差点被人给发现,但好在万无一失。
右明源的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她正在和右明源说话,右明源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床上,除了嘴巴和眼睛能动,其它的地方好像都不能动了。
右明源的脾气似乎很是不好,女人在竭力的劝些什么。
齐燊铭和丁寒都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是听着那个女人说起了她和右明源之间的事情,齐燊铭这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是右明源养在外边的女人,而右雪鸢的亲娘就是被这两个人给合伙害死的。
现在右明源落到这个地步,可能就是自作自受。
“王爷,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齐燊铭看了看远处的某个方向,那里离着这里有很远的距离,但是齐燊铭好像就是能够看清楚一般,说道:“不,再去看一个地方。”
于是,丁寒再次跟着齐燊铭去了另外的地方,路上路过任逍遥的将军府的时候也差点被发现,两人都只觉得这任逍遥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暗卫绝对是厉害的一批,多亏不是敌人,不然就真的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齐燊铭带着丁寒这次要做的是一个很不光明正大的事,他们要夜探齐燊烨的王府,这对于丁寒来说,绝对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过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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