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掉了。
少年扶着墙,脸色苍白的喘息,他低血糖了。
昨晚的丹药只不过是治标根本无法治本,他需要进食,不过这个冰冷的家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调味料都全都过期了。
唐蕊正在担忧,只见稍有恢复的少年刚把浴巾围在腰上走了两步,脸色骤然一白,踉跄的倒向一旁的洗手盆!
这个高度,这个角度,砸下去不死也肯定要头破血流!
唐蕊来不及多想,一跳从挂钩上跳下来,飞快的扶住了倒地的少年。
在君无名的眼里就是湿漉漉的校服忽然自己动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湿漉漉的袖子像是人的胳膊一样扶住了他的腰。
“!!!”君无名触电般推开她,而他忘了自己的情况,脚下一滑。
“艹!”一个软软的女音,在他耳边“口吐芬芳”了。
就在他的手腕再次被校服袖子缠住的瞬间,君无名全身寒毛直竖,下意识的再次挣开。
啪!
一声脆响,他结结实实仰倒在地。
剧烈的晕眩,他眼前一阵白一阵黑,而来不及收力的唐蕊也重心不稳,滚落在一旁。
她迅速爬起来“听我解释!”
就算再“好听到怀孕”的萌妹子声线也阻止不了非科学事件带给他的本能反应。
少年立刻抓起外套拉开了窗。
这么暴躁的么!
长得好看姐也忍不了了!
嗖的一声,被扔出去的校服袖子刷的缠上了他的胳膊,随即另一只袖子啪的抽向对方的脸……不,胸口!
不打美人脸是她原则。
力道不算大,但也成功让少年退了几步,胸口多了一道红。
眼看着眼里酝酿着茫然,不安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的少年。
唐蕊主动退到了他看得见的客厅里。
“君无名,我不想伤害你,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是来帮你的!”
她用自己最好听她自己听了都想吐的声音说话。
结果对面的少年晃了晃,再次晕倒了。
她发誓,肯定不是被她恶心倒的。
001感叹“宿主,不得不说,你们俩的这第一次见面足以让他印象深刻了,并且一点都不合理,完全不能接受。”
“就你话多。”她默默扶额。
为了避免他再贫血,她又塞了一颗辟谷丹给他,这东西一颗等于凡人三顿饭的量。
她又找来了床单,闭着眼睛把他整个卷成了寿司,“卷寿司”得时候,她不得不再次感叹少年那瘦溜溜的公狗腰,拍拍,手感不错。
不过她现在面对的问题是,她没有退路了,必须想办法让君无名信任她,否则这任务要完成太难了。
君无名再次醒来,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全身裹着床单,而且更神奇的是他竟然一点饥饿或者低血糖后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一切就像他刚刚经历的都是幻觉或者梦境。
待他穿上干净衣服走出卧室门后,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正是正午,阳光不错,客厅和厨房的隔断中岛台上,一件他在熟悉不过的蓝白双色校服正像是被一个透明人穿着一样,背弓着,两根袖子撑着,拉链全开,衣摆两个角一摆一摆。
像是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没坐相的在抖腿。
常人看到这情景估计都会吓到,唯物主义者的君无名就算再少年老成,也不得不怀疑自己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一时之间,气氛迷之尴尬。
还是唐蕊干咳一声打破沉寂。
“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我叫唐蕊。”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毫无攻击性,而且最奇特的是这声音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而不是从耳朵传过来。
就算再无害的声音也无法让他消除警惕,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件衣服!!
太多的无法解释的事反而让君无名渐渐冷静下来,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身上那些莫名愈合的伤口。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少年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却磁性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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