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蕊绝对爬不起来了。
“放开我,我要喝水……”她企图推开他。
男人挂着魇足的笑,紧紧不松手“蕊儿,我忽然想起来或许有一个方法要比锁住你更方便。”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醇,好听又性感,偏偏说出的是臭不要脸的话。
“比如,一个孩子。”
唐蕊反对的话消失在了男人身体力行之中。
而迷迷糊糊里,她忽然想起来,昨晚到底算是她设计了他,还是他反套路了她?
离开城镇的日子,后来又推迟了整整一个周。
鸳鸯虽然有点心机,但本性不坏。
唐蕊也没亏待她,把她卖身契给了她之后给钱让她回家乡了。
两人真正该做的都做了之后,还是有效果的,每日的汤药换了,不再是压制她的内力,而是治疗她的寒症,而且手上脚上的镣铐也解了。
再次上路的时候,马车里的气氛就变了,连护卫们都远远的,就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唐蕊从睡梦中苏醒,预料之中的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楚九歌抱着她背靠着马车帷帐,正闭目养神,这段时间的“能量补充”让他气色好了很多,更显得风朗神俊,倒是唐蕊整日腰酸背痛,就像是被“抽干了阳气”。
咕噜噜的车轱辘声外,旷野中寂静无声。
唐蕊终忍不住张嘴嗷呜咬了他一口。
男人随即睁开眼,看她气呼呼的样子轻笑“饿不饿?”
“哼。”她扭过脸,红着脸抱怨“我可不敢‘饿’,你个小黄人。”
原是昨晚知道要出发了,唐蕊格外兴奋,因为总算是不用被某男一直强摁在床上了,谁知某男变本加厉,过了晚饭还不放过她,她喊饿他就曲解她的意思。
楚九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盈盈的亲了她一口。
“至少蕊儿的寒症是好了许多,我也算是劳苦功高。”
她体寒的症状在他“不懈努力”“内外兼顾”之后病发症奇迹般的没了,只是需要解毒还需要调整很长时间。
她白击了某男一眼“某人内力不也提升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九歌勾唇,也不反驳,宠溺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点心,而且还是麻辣味的,这是他早让糕点铺子单独做的,果然,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女人吃的喷喷香。
裕商边关最后一座城池,盐城。
两人在城内的客栈换了外邦人的服饰,唐蕊依旧是隔着屏风换的,惹得楚九歌又调笑了几句。
盐城低处西北边界。
十一月份。
这里气温已经偏低,天空飘了小雪。
楚九歌脸颊上的伤痕几天就不见了,男人恢复了丰郎神骏,甚至更好看了。
外邦粗狂的长袍配上雪貂大氅,棱角分明的俊脸比女人还要唇红齿白,特别是那双星眸,一到城里就引人注目。
唐蕊也是一身外邦人的服装,玫粉色的貂绒带帽大氅,白绒绒的帽子,更显得她粉雕玉琢,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
与楚九歌走在一起,袖珍可爱,又意外的和谐。
这里她的画像暂时没有传过来,两人都不必易容遮面。
【京南】的商号在这里也有几家饭店客栈。
唐蕊也没有故意避讳,顺着他的安排在京南饭庄吃了午饭,直到吃饱喝足了才带着她去药店补货。
这段时间每到一个城镇他就会找当地的大夫给她看看,确定身体里寒症去除情况。
和之前几个大夫说的差不多。
不能太过操劳,寒症已经渐好,二人子孙不难求。
之前唐蕊在被折腾了几天后,乖乖的又给楚九歌写了个真正能完全治愈寒症的药方。
面对沉着脸的男人解释道“之前我这么做也是避免意外怀孕,是权宜之计。”
她的话总算让他脸色好了点。
而他并不知道,她是攻略者,系统设计初期就不可能让多余的数据出现,比如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所以其实对她来说这个药方现在也没有价值。
夜晚降临,边陲小城灯火通明,酒肆和烟花柳巷是人气最高的。
唐蕊难得来了兴致,撒泼耍赖的要求跟他一起逛烟花柳巷。
换了一身男装,唐蕊简直就是开了buff,撩的妹子们心花怒放。
直到被黑着脸的楚九歌拉进巷子里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啧啧,小爷不是自夸,若是我是男子,哪里还有你什么事,督主大人说不定就是我囚着的人了。”唐蕊借着酒劲在巷子里拉拉扯扯。
楚九歌原本还有点气,可看她小脸飞红,摇摇晃晃的样子忍不住搂住。
“蕊儿还想囚我,嗯?”
“那当然!”她洋洋得意。
楚九歌酒劲也上来了,使了个眼色,跟着的人就都去了暗处护卫,阴暗的巷子里只有两个人,远远看去还是两个男人。
这时,醉眼朦胧的女人却忽然正经起来,揪着他的衣领,认真道“楚九歌,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我不是她。”
“所以?”
其实早在地下毒笼之前,他就有所怀疑她的身份,原本的镇国公主与她差异太大了。
就像是“上一世”她变作了一件衣服一样,难以解释。
系统不允许攻略者说出关于系统的秘密,所以她只能坦白“我不能说,但我不想骗你。”
楚九歌从她晕晕乎乎的眼睛里读出了认真,恐怕如果不是喝醉了,她也不会说这么多。
她受到了禁锢?难不成,她真的是什么神仙?
撇去这些古怪的想法,他无限制接近她“那蕊儿能告诉我什么?”
她没有退,酒意让她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会尽全力留下,陪你白头到老。”
任务完成的时候,她是可以选择留下或者即刻离开的,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位面结束时她是可以选择留下的。
她的话,瞬间点燃了男人眼底的光,他恨不得抱起她抛两下,于是他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骤然腾空吓了她一跳,醉意也散了一半,却对上他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时瞬间心软了。
他要的,其实很少。
不过,忽然她觉得腰带一松。
“你你你你干嘛!?”
“如此月色,夜深人静,夫人刚刚与那女子耳语的事不如我们试试?”男人一本正经。
艹,她后悔刚刚说什么野外……之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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