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晨雪出府将铺面、田庄上的事一一安排妥当又仔细盘了账。铺面虽是春日里才开的张,可收益是越来越好。不光赚了钱买了田地建了庄子,甚至还净赚了五百两。
当初南宫书墨帮着幕晨雪办假身买铺面时,还曾借过她三百两银子,加上赚的五百两,除去这些日子的花销,幕晨雪如今手里有近八百两的现银。
坐在屋子里,数着桌上的银子,看着账本上那些越积越多的数目字。眼前的一切,总算是能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以前常听人说“钱不是万能的”,可她却觉得,“没有钱才是万万不能的”。与其向方氏那样靠别人渡日,不如自己赚钱来的更为踏实。
取出五百五十两银子,找了一个匣子将银子连同账册装好,藏于床下。这些一部是当初南宫书墨主动借给她的,一部分是今年的红利,当初买铺面时讲好的,五五分成。虽说南宫书墨从未催促她还钱,可她不愿欠着别人的账,虽说这人是她的朋友。
又取出五十两,藏于房梁之上,这些是用来过年买年货的,府里虽也会发些过年的东西,可总归没有自己买的好。这才又细数了一下剩下的银子,将其放进陶瓮里,埋进柴房的地下。
每到这个时候,幕晨雪都特别怀念前世的手机、银行卡,不占地方还保险,用的时候刷一刷,是即方便又快捷。
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这才给守在幕府外的暗卫递了个话儿,请他们的主子,.
年关将近,南宫书墨这些日子过的也很忙碌,手下人传来消息时,他人刚从城外回来。
“风叔,你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去见幕小姐。让假冒我留在府中的人小心些,父亲这些日子为我的事很是上心,庆王妃那里自然是看不顺眼动作频频,让他们千万别露了马脚,有事第一时间送信儿去幕府!”将事情一一交待清楚,风五这才领命退了下去。
等到掌灯时分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南宫书墨这才换上夜行衣,翻墙出了王府直奔幕府而去。
幕晨雪一边儿练字,一边儿静等着南宫书墨的到来。听到后窗处传来细微的响动,这才停笔将窗户打开。因为时辰尚早,程氏和江妈、芳华还未入睡,所以南宫书墨只能走窗户。
“雪妹,近来过的可好?”南宫书墨翻身进屋时,见书案上铺着笔墨纸砚,宣纸上字迹未干,就知幕小姐请她过来,并非有什么要紧的急事。不然她也不会有此等闲情逸致在那里练字。
“托风大哥的福,之前得以平安离府一日,总算是赶在年关前,将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幕晨雪朝南宫书墨服了一服,算是谢他上次请宝如专程相护之情。
“举手之劳!雪妹无需客气!若不是宝如在庆王府时露了身份,倒是可以安排她进幕府,随时保护雪妹的安全!”南宫书墨一直都觉得应该再给幕小姐身边安排几个得力的护卫,可除了宝如,他手里一时半刻的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这样已经是很麻烦风大哥了,而且宝如是四海当铺掌柜之女,又哪里好让她进府当一个奴婢!”以幕晨雪的身份,连自己都常被大夫人罚,若是宝如真的进了幕府,只怕日子不会比芳华好过,甚至亲人进府更是难熬。而几番相处下来,她早已视宝如为友,自然不愿看她跟着自己受委屈。
南宫书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幕晨雪一抬手给打断了,这件事还是维持现状最好。她今日请南宫书墨前来,可不是为了宝如的事,将银匣子从床下拿了出来,放在桌上,“风大哥,当初买铺开张,我向你借了三百两银子,再加上今年铺面的营利分红,这里一共是五百五十两和铺面账册,请你过目!”
“雪妹,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急着用钱。而且铺面是你一个人经营起来的,我可连个人影都没去,这分红我是怎么都不会要的!”南宫书墨心里有些小别扭,自己喜欢的女人,却非要和自己把账目分的如此清楚,好像两人不是朋友,倒像是生意伙伴。可他不愿这样,他只想一心一意的保护眼前这个小女人,只想看她快乐,给她最好的生活。
可如今她赚了银子,却要和自己对半分,堵的他心里一阵阵的犯疼。
“风大哥,你知我性子,当初我们讲好的,铺面由你出钱买下。而我负责经营,赚来的银子我们对半分,若是你不收,那这铺面我可不敢要了。而且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哪怕我们是相互信任的朋友,也当如此,这样才不会伤了感情!而且如今我手头也有了余银,每个月还可以按时领取月例,日子并不难过!”
古人和现代人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价值观的体现。在古人眼中,彼此是以命相托的朋友,那就不要斤斤计较,甚至是为朋友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所以不论是什么事,都不会分的清清楚楚。可现代人却信奉的是,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只是朋友。而且要想让这样的友谊长存,就不能谈钱,否则必伤感情。
网上曾经胜传过一句话,“你想知道你和朋友的关系如何吗?那就借钱给他吧!”也正是这样的价值观,让南宫书墨心里小小的不自在了一下。
“可是雪妹,你当初救我一命,我送你一间铺面,已经是我赚了!”南宫书墨看幕晨雪如此坚持,只得将往事翻出来又讲了一遍,希望能改变她的想法。
“这原就是两码事,我为风大哥治病,风大哥不是已经帮我弄了一个‘真实的假身份’了吗!所以这银子本就是风大哥就得的,请一定要收下!”和女人讲道理,南宫书墨只怕永远也别想赢。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幕晨雪。
以幕晨雪的态度,若南宫书墨今日不收下银子,只怕以后再没机会来幕府了。又想了一下,南宫书墨只得微一点头,这才将银匣收起。
见南宫书墨总算是将银子收了,幕晨雪这才深出一口长气,她最怕的就是欠别人债,如果能用钱来还,那才是最方便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时辰不早了,南宫书墨这才欲起身准备离去。可人还没来得及站稳,却见幕晨雪一伸手,将人挽留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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