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她在外面大喊,只能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那大娘掏出一把钥匙,直接拧开了门锁。
门缝刚被打开,我便看到那几个黑衣人正巧走进船下仓,目光对视之前一秒,我连忙转身过去一把抱住余念的腰,把她顶到里面墙上,整个身子盖住她,把唇贴到了她的唇上。
两唇相接的瞬间,好像有一股电流从天灵盖一直酥酥麻麻的传到我的尾椎骨。
近处的余念散发着自然又令人沉迷的体香,两片薄唇软软的,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门外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十分尴尬。
仿佛许久之后,余念才反应过来,提起膝盖狠狠的踢在了我的裆上。
我吃痛松开手,才发现那几个人此时早就已经离开船下仓,继续向上寻找了。
余念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地上“你活够了就提前告诉我一声,我顺便把你脑袋也拧下来去喂尸匪。”
我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你属狗的吧,我刚刚明明救了你,要不是我及时堵住你的嘴,你肯定暴露了!”
她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用力的收紧“你还敢说!”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掌嘴!”
余念愤愤的松开我,两只手用力的擦着嘴,好像我刚传递了什么病毒给她一样。
那大妈敲着笤帚赶我们俩出去,嘴里说着现在年轻人真是胆子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余念迈过地上的杂物,快步跑了出去,路过我的时候我注意到她发丝下面藏着的耳朵,此刻像被煮熟了一样红。
我回忆起刚才那个突然的吻,还有点意犹未尽。
大妈毫不客气的把笤帚抽在了我屁股上“祸害良家闺女,说的就是你!”
我被大妈打了一下也没啥脾气,嘿嘿的笑着出去追余念。
没想到刚走上去,就正好撞见了急急忙忙寻来的廖考。他看见我便一把抓着我的胳膊“不好了肖鼎,冲冲不见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暗道不好,连忙追问道“你说清楚,是只有腾冲冲不见了,还是老孟和穗禾都不见了。”
“他们仨,他们仨都不见了。”
我看了一眼岸边,看这距离估计再有个十几分钟就要靠岸了。
“他们现在一定还在船上,赶紧找,务必要在船靠岸之前找到。”一会只要船一停,再想找人就是大海里捞针。
我和廖考分头行动,好像在和时间抢人。
刚跑到船头位置,就看见迎面找来的余念,我想起刚才冒犯的一幕,心中不免觉得愧疚,刚要解释一句什么,她便说道“废话少说,找人要紧。二楼我刚去看过了没人,现在只剩船舱和船下仓。”
“廖考去船下仓了,上楼!”
我和余念一起跑上楼去,船舱上周围只站了一些看风景的人。这会船上的风浪已经小了不少,但我头晕恶心的感觉丝毫未减。
那几人的穿着十分明显,扫一圈便知道有没有。
就在这时,二楼的甲板上突然闪过一个黑衣人的身影,余念对我道“你自己不要乱走,在这等我。”
说完,一只手扶着栏杆,翻身跃下跳到了二楼,追着那人而去。
我心中担心,但又怕余念一会回来找不到我,所以并未跟着下去。
这时一个女人靠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请问你是肖鼎吗?”
“我是,你是……”我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后脑勺被人猛击了一下,紧接着一股铁锈味涌上鼻腔,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恍惚中我只觉得颠簸、吵杂最后趋于安静,或者说是一片死寂。
我不知道我沉睡了多久,最后只觉得浑身酸疼,最后被疼醒。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锁在了一个仓库里,手脚被黑色的宽胶带缠住,倒在地上。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足有二百多平的仓库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试着大叫了一声,回音撞在活动彩钢板上,嗡嗡作响。
“有话说话!你们把我自己扔在这算怎么回事!大家都别浪费时间,你们要钱我给钱,差事我办事,凡事都好商量。只要你们放了我的朋友放了我,我就当做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你们要是觉得这个条件实在很难接受,那你们光放了我也行!”
我喊了一大通,就是没有人理我,漫长的回音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傻逼。
我终于忍不住愤怒,开始大吼大叫。
在我骂道祖宗第十六代的时候,仓库门打开了。
时隔许久再一次见到光亮,我一时之间竟然还很难适应。等到缓和过来,发现来人竟然就是之前在甲板上问我姓名的那个女人。
她换了一身装束,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的胸部和臀部线条十分性感火辣。
她一条腿踩在我身后的轮胎上,伏着身子问我“你就是肖鼎?”
“我不知道。”我没好气的回答。
妈的刚刚明明都问过老子一遍,我话还没说话就给了我一下子,现在又来这套?
她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个匕首,抵在我的喉咙处“现在我问你,你乖乖的回答,听懂了就点头。”
我咽了一下唾沫,喉结滑动的动作都险些割到她的匕首。现在人在刀下,不得不低头,我强压下不悦点了点头。
“你和你的伙伴要去哪?”
“呀诺达热带雨林。”我随口编了海南的另一个热带雨林的名字,她倒并未生疑。
“为什么去?”
“找人,我父亲失踪了,手表定位显示他在那。”
“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
这句话给我问得一愣,我是个什么身份?我是个富二代?还是个帅哥?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跟“你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个差不多的语意?
她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要耍心机,把匕首往前送了送,直接划破了我的脖子“说话!”
“我我我,我知道我知道。”
她脸色突然沉了下去,松开了我的脖子,然后转身拎起自己衣领上的一处小声说道“天师,他知道了。”
她说完,耳返里似乎又传来了什么信息,她听了一会之后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彩钢板突然被撞开一块,彩钢板的四周好像是被火焰割开的一般,整整齐齐。
余念一只手撑着骨伞,单膝落在了钢板上。
我好像是等待公主救援的傻瓜王子,心中除了惊喜就只剩惊喜。
那大胸女看见余念的表情就好像见了阎王一样,拔腿便跑。
一只手还不忘拎着衣领道“天师她来了……”
话还没说完,余念便一下跃到了那大胸女面前,一把扯掉了她别在衣服里面的对话器。紧接着骨伞向前一挥,一阵气流涌出,将那女人推翻在地。
我的心也随着她的胸在地上颤了三颤,脑海里暗自给她念起了悼词。
可笑的是她还在想办法反抗,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土朝余念的眼睛洒过去,趁着余念遮挡的时候,转身便想从刚被余念冲开的那块逃出去。
余念将手中的骨伞一扔,骨伞撑起堵在了洞口。那大胸女求天不应求地不灵,早已没了刚才掐我脖子时候的气焰。
余念瞄了一眼我脖子上的伤口,抬手将骨伞唤起,伞面从大胸女的脖子上划过,也形成了一道和我一模一样的伤口。
我心里不免一喜,余念这是担心我?所以才迁怒于大胸女?
余念快步上前,拎起那大胸女的衣领,逼问道“其他的人在哪?”
那大胸女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
余念反手从她腰间夺出了那把匕首,抵在她的脸上“我再问你一次,其他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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