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退了出去,我这边,基本上也没啥可戴的,兜里一张卡,肩背个挎包,里面装着些小物件,招魂篇的第二册,引魂幡跟骨矛都斜插在包里。
女孩家跟大老爷们不一样,收拾的东西就多了,各种衣服,眼影口红,带带裤裤杂七杂八的。
我在楼下等了好久,黄小妹这才下楼,她穿了条深色牛仔裤,将两条修长美腿,勾勒的玲珑有致,曲线迷人,上身是白色紧身羊绒衫,周燕给她新买的,最外面则是粉色小羽绒服。
黄小妹头上梳两个马尾小辫,美到极致的小脸蛋上,画着淡妆,全身都洋溢着青春女孩的活力。
我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闻着小妹身上酸甜的少女体香,我在她小脸蛋上咬了几口,黄小妹红着脸娇声道:“哥你坏,我找燕子姐告状,上次在泰国酒店,你偷看人家洗澡的事,我还没跟燕子姐说呢。”
说归说,小丫头羞答答的,惦着小脚尖,一个劲往我怀里钻。
我吓得心里一毛,尴尬地咳嗽了声,心想这都哪跟哪啊?尽说些没用的。
林雨惆看我收拾的这么利索,也有些吃惊,说:“陈师傅,咱们今天就出发吗?我还以为要耽误一阵呢。”
我将黄小妹松开,道:“也没啥可耽误的,走吧。”
林雨惆指着黄小妹,好奇道:“这小丫头也一起去吗?”
我嗯了声:“她是我助理。”
林雨惆有些不太相信,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黄小妹,道:“真是个漂亮的丫头,天生的美人胚子,特像我家闺女。”
周燕下楼送我们出门,跟她依依不舍地分别后,我们往林雨惆车里钻。
走近我才看清,这是辆玛莎拉蒂suv,怪不得那么多村民跑来围观呢,这车有多贵,我心里也没个数,估计有三五百万吧?
之前那个矮个小寸头,是林雨惆的司机兼保镖,喊林雨惆叫林姐,这小寸头是四川人,特种兵退役,有钱人就喜欢找特种兵当保镖,可能觉得当兵的靠谱,可信。
而且小四川以前在部队,就给首长开过车,车开出桃花村后,追在后面的一帮野孩子才散开,我坐在后排观察小四川,感觉他性格很沉稳,话不多,这是领导司机必不可缺的品质。
话少,办事牢靠,就给人一种锋芒内敛的感觉,是智慧和城府的体现,相反,张嘴屁话不停,比比叨叨的那种人,绝对不可能靠谱。
我看过很多刚毕业,或者还在上学的年轻人,我从他们身上看到的只有浮躁,很多话说了也没用,你说,人家还不乐意听呢,只有经过社会的洗涤,吃些亏栽些跟头,他才能把那股浮躁劲洗掉。
这是大多数普通人的必经之路。
小四川今年25岁,我在他身上就看不到这种浮躁。
大冷天的,小四川只穿了件薄外套,他不到一米七的个,瘦瘦干干的,胳膊却比常人粗了一大圈,全身都是腱子肉,这说明他是有些身手的。
我们从桃花村出发,到呼和浩特有一千六百多公里的路,走走停停的,要用四天时间才能到,路上吃饭,住店全部由林雨惆买单,我闭着眼跟大爷似的,往后座一盘,啥都不用管。
那小四川见我穿着不俗,穿白中山装,留八字胡,肤色黑的像非洲鸡,知道我不是等闲之辈,对我可以说非常客气,好烟好水给我不停的买。
我不差这点东西,但能瞧出小四川诚心想结交我,管我一口一个陈哥的叫,我这人就这样,你对我客气,那我肯定比你还客气。那天夜里在宾馆休息,我把小四川叫到自己房间,对他说:
“你这一辈子,有两道坎,第一道在三十岁,你在三十岁以前,往南走,去南方发展,别越过北方的地界,自然可以化解。”
小四川微微楞了下,急忙拿来小本记下,激动的脸色潮红,对我不停鞠躬道:“谢陈哥指点。”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改变人一生的命运,小四川相信玄学,也知道我这样的人物,一句话的分量有多重,他能不激动么?
王菲,李连杰,马云……数不清的人物,都曾得到过大师的指点,王菲信奉佛教,是经过高僧点化的,李连杰我跟你们讲过,当年他在农村拍戏,遇到过一个老太太。
马云就更不用说了,王姓大师,不知道的上网查查。
我是圈子里的人,知道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但很多东西只能偷偷摸摸的写,我是想告诉大家,一个人的成功,悲欢起落,除了个人努力,性格等因素外,还存在着一条“暗线”。
这条暗线,和你的命运相连,触碰到,会改变你的一生。
但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也很难遇到一个人。那个触碰到你灵魂深处暗线的人。
那你可能要问,听我吹这么多牛比,我是那个人吗?我能碰到你的暗线吗?
往下看。
我指着小四川说:“你三十岁以后,还有道坎,这道坎我感觉你过不去,它到来的具体年份,大概在四十四,四十五岁这两年间。”
小四川绕着头,客气地问我:“陈哥,过不去的话,会咋样啊?”
我坐在沙发椅上,眯着眼砸巴了口烟,上下打量他道:“我是结合你面相,面部皮肤的纹理走势,和你阴阳双命来看的,我说你44岁那年,那道坎你要是过不去,意思就是死。”
“过去了,你后半生平平安安,不会再有啥大事了。”
小四川吓得脸一白,嘴唇哆嗦起来:“陈……陈哥,救我!”
我瞅他膝盖微微弯曲,有下跪的意思,我伸手将小四川扶住,笑着说:“不怕,等到了呼和浩特,我管老仙替你求张符,你贴身戴好了,保你稳过那道坎。”
小四川紧紧攥着我的手,激动的下巴抖个不停,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入道这么久,以前我一直默默无闻,大部分时间,我不是在山野间苦修,就是跟各种阴森玩意斗法,这会也算是遇到了知音,我说的他能懂,他愿意信,那就说明我没白费口舌,我也就感到满足了。
我心情难得好,又给小四川多说了几句,从这个人的眉眼分布位置,形状来看,他是个正直的人,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容易招引到小人暗算,这是要注意的。
从他额头和鬓角的纹理看,这人的婚姻不是很顺。
从他脸部的肌肉纹理,线条走势来看,前庭饱满,额头宽,但双眼下方的纹路复杂,从眉心的鼻梁处,往下,一直到两个颧骨下方,我能清晰地看到一个正三角形的走势。
这种走势,说明小四川命非常硬,前半生艰难坎坷,他可以成功,但他的每一次成功,都要付出远超常人的艰辛和痛苦。
小四川的上嘴唇,明显长过下嘴,而且下巴骨骼圆润,下巴的宽度,大约有眉心两倍,这里就有了缓和的余地,嘴唇上长下短,下巴和眉心的比例如此,这说明他命中能遇到贵人,有着逢凶化吉,有贵人扶持的命格特点。
表面的东西,我先说这么多,我对面相的研究,基本全来自通灵百解,这些都是粗浅的表象,并不能说明全部问题。
我看人,第一看脸,第二看命格。
打照面的瞬间,我一眼就能看清小四川的命格,命格分阴阳,阳管生,阴管死。
这里稍微提一下,现在有些人写书,动不动就编出个印堂发黑,那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印堂发黑这个词,是扯几把大蛋的。
印堂发黑,反应的是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和他的运势没丝毫联系,他跟我说印堂发黑,来,让他给黑人看相去,黑人整张脸都是黑煤炭,他怎么说?
还记得我跟齐问天,齐祸两位扎纸匠,相识的过程吗?
他俩一眼就能瞧出,我是千年罕见的“黄泉七阴”命格,放到现在,这两位扎纸匠的微末道行,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呢,他俩是咋瞧出我命格的呢?
道行的作用,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气场入眼,我能清楚地看到小四川身上的暗线,我预测出他一生的两道坎,我把这道天机说出来,连接他命运的暗线,就被我触碰了。
我并不擅长占卜,算命,这些只是我在翻阅招魂篇,学习咒术时,顺便掌握到的知识。
我是不可能看走眼的,什么性格的人,他大概经历过什么,他将面对什么,他对生命是个啥态度,我撇一眼就瞧的清清楚楚。
这手看人的本事,你别说街边那些算命老头,就很多在无人区修行的隐客,他都不具备。
黄老仙占卜的本事,远比我强,包括秦无命,人家看事的经验,也比我丰富很多,毕竟年纪在那摆着,人家经历的东西太多,很多都是我这小年轻没接触过的。
但要说预测推演,全天下我最服一个人,那就是我哥。
黄老仙曾亲口说过,我哥单是推演的本事,他六百年道行巅峰时,也望尘莫及。
可惜,自从上次在陈家沟分别,这么久过去了,我只在结婚当天,依稀看到陈山火的身影,就没后续了。
我一想到我哥,心情就黯淡下来,小四川察言观色,瞧我脸色不对,赶紧找借口告辞,低着头出门了。
小四川前脚刚走,没一会,林雨惆敲门进来,我估计她也想找我算算命啥的,但这会天色太晚,再加上旅途疲惫,我说:
“我准备休息了,有啥事明儿个路上说吧。”
林雨惆轻轻关上门,站在门口打量我半天,微笑道:“刚才你给小四川算命的全过程,他原封不动全告诉了我,陈师傅,看来我这次是找对人了,那个人说的没错,只有你能才救我女儿。”
我正在解中山装扣子,听到“那个人”三字时,我表情僵了下,抬头注视林雨惆:
“我都忘记问你了,谁介绍你来找我的?”
林雨惆走到我面前,自作主张地从我烟盒里摸出根烟,点着吸了一口,道:“那人叫啥名,我不知道,他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吧,个挺高,长得也好看,就是脸色很阴沉。”
“他头上戴着顶纸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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