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号称死亡之海,是我国最大的无人区,极度的炎热,干旱让罗布泊的地形结构,呈现风化的趋势。但这样象征死亡的不毛之地,曾在百年前,是一片水产富饶,一望无垠的湖泊。
1934年,瑞典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来到罗布泊,那时候还有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水域,他在《亚洲腹地探险八年》一书中写道:
“罗布泊看起来像镜子一样,很多野鸭子在湖面玩耍,很多渔鸥在半空飞舞,环顾四周,东南方向出现了海市蜃楼,一排鬼影徘徊在地平线上,西南方向,有些像飞船一样的东西,漂浮在云层中……”
上世纪六十年代,罗布泊湖水彻底干涸,变成了最神秘的死亡之海,没有任何生命,能在这里存活,就连最耐旱的爬虫,也会远远避开罗布泊。夏季,这里的地表温度,超过了60度,甚至飞禽都不敢穿越罗布泊上空。
1949年,重庆飞往乌鲁木齐的飞机,在鄯善县上空,十年后,1958年,人们在罗布泊东部的盐壳上发现了它,飞机内全体人员死亡。
1980年,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进入罗布泊考察期间,神秘失踪,军队多方搜寻,至今一无所获。在离开营地前,彭加木曾给同伴留下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我去找点水。”
1995年,一个农场职工,带领两名亲属,共同前往罗布泊探宝失踪,之后,一个探险家在距楼兰17公里处,发现了两具尸体,汽车完好,不缺汽油和水,死因不明。
1996年,著名探险家余纯顺,徒步穿越罗布泊,不幸遇难。
2003年,某部队进入罗布泊执行任务,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赵胜龄失踪,三天后,战友在一处山梁上发现了他,此时他已经目光呆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无论怎么喊他,他都不答应。
实际上,从上世纪至今,每年都有人在罗布泊丧生,或者失踪。失踪者,占据大多数。最近的悲剧发生在2013年,一个科考小组,进入罗布泊寻找矿脉,7人全部失踪。
至今,无人能徒步穿越罗布泊,这是一个能吞噬一切生命的恐怖黑洞。
放眼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只有一个东西,能够在罗布泊的死亡环境中居住,这东西进化的太过卑鄙,太过阴险,它已经完美适应了罗布泊的死亡环境。
它就是阴山老人。
现在,我要出发,结束这老畜生的生命。
我会用最残忍,最血腥的方式宰杀它。
如果可能的话,我将顺便探寻隐藏在罗布泊中,最深邃,最可怕的秘密。
徒步进入这片死亡禁地,显然不现实,即使道行达到我这样的高度,依旧无法保证,能长期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中存活。更何况,饮水的携带,是个大问题。
这里是人间,三天不吃饭,问题不大,三天不喝水,我会死。
黄泉(也就是阴险峰)曾帮我算出,阴山老人的藏身处,位于罗布泊正中心的腹地。
罗布泊的总面积,达到3010平方公里,也就是说,我至少需要深入1500公里,才可能接近阴山老人的藏身处。
考虑上述种种因素,我决定驾车前往,越野车的后座全部放倒,能装不少必备物资,大量淡水,少量食物,汽油。
地图,指南针,露营帐篷等杂物,就不必细说了。
我从吉林省桃花村出发,目的地:西北偏北,一座名叫库尔勒的小城市。
这是我第一次来西域,这里最常见的树,是笔直的白杨树,路边的景色大多荒凉,除此以外,这里和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
在库尔勒休整一天,我开始采购所需物资,食物方面,没有比“馕”更好的了,馕是一种土炉烤出的薄面饼子,一张快赶上脸盆大了,两块钱一张,这东西非常适合长期储存,风干后,馕会变得像石头一样硬,却不会发霉变质,用茶水泡开,随泡随吃。
我在库尔勒的街边饭馆里,看到三五个当地青年坐一桌,每人一张馕饼,一碗砖茶,外加几块哈密瓜,吃的正香。
这就是当地人的午餐。
吃喝方面,我没啥可挑剔的,索性买了30张馕饼,作为干粮。淡水,汽油也尽量多带。
全部准备妥当后,我再从库尔勒出发,来到400公里外的若羌县,至此,周围的景色就愈加荒凉了。公路上布满了黄沙,就连路都磕磕绊绊,模糊起来。
我边开车,边注意道路两旁,基本上连一棵树都看不到,入眼处,全是灰色的戈壁滩,这里荒漠化很严重,暴虐的狂风从侧方吹来,吹的越野车都隐隐摇晃。
天蓝的刺眼,一丝云都看不到,越是这样的蓝天,风就越大。
若羌县是我国最大的县,这个县的总面积,超过内地一个省。
而罗布泊,则位于若羌县东北角。
此时已经来到五月,天气预报的温度为28度,但我想,罗布泊地表的温度,至少在40度以上。
出发前,我在若羌县随便找了家餐馆,要了份大盘鸡拌面,外加四串烤羊肉。
我的到来,吸引了餐馆里所有人的注意。
我并没有穿阴间那套古装,而是换了套普通人的穿戴:上身是白色薄外套,里面白t恤,腿上是牛仔裤和运动鞋。
这套装扮,再普通不过了。
人们被我腰间的刀所吸引。
西域当地人,有随身带刀的习惯,但这边一般都用英吉沙小刀,刀柄金色,镶嵌五颜六色的玻璃,刀身长度不如匕首。
平时用来切瓜,割羊肉都很方便。
像我这种超过一尺的长刀,很罕见。
饭馆里十几号人,目光全盯上了我的刀。坐在我对面的小伙子,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对我道:“朋友,能看下你的刀吗?”
我将刀鞘解下,递给他,小伙子抽出刀,看了几眼,忍不住赞叹道:“好刀!”他指了指饭馆外拴着的绵羊,道:
“两只羊,换你的刀!”
我摇头:“一百只羊也不换。”
他笑着将刀还给我,脸色稍显失望。
在我隔壁桌,坐着两男两女,我看他们身上的行头,像是来自驾游的,其中一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问我:
“你是东北人吧?”
我嗯了声,他又问:“我刚看你开车来的,你也打算去罗布泊吗?”
我点头。
那男的脸色顿时喜悦起来,极力邀请我结伴同行,他告诉我,他们四人来自一个自驾驴友群,这次来西域,打算开车横跨罗布泊。
两男两女,分别坐两辆越野车。我刚进饭馆前,看到外面停了一辆路虎,一辆吉普,估计是他们的车。
这络腮胡一个劲的邀请我,他的三个同伴反应却很冷淡,其中一留短发的姑娘,懒洋洋问我:
“你开什么车?”
我回答:“三菱。”
那姑娘轻笑了声:“你这车估计够呛,罗布泊的路可不好走。”
络腮胡招呼我坐过来,我搬了张凳子过去,他指着自己道:“先自我介绍下,我叫贾太平,是乌鲁木齐人,开旅行社的,我曾去过罗布泊两次,虽然最终都没能成功横跨,但我对那里的地形还算熟悉,可以充当向导。”
我仔细打量贾太平,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头发还挺长,后面扎了个辫,外表和性格一样,粗矿豪迈,这种人应该没什么坏心眼。
那留短发的姑娘开口道:“我叫许静,北京人,今年上大四,破烂专业,我就是喜欢玩,没别的。”
许静脸蛋很干净,眼睛特好看,是个标准的美女,这姑娘给我种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能平时追她的男人太多了,导致她对所有陌生人都这样。
对面那一男一女,男的瘦瘦干干,年纪有二十七八,说话腼腆,带了副眼镜,长得也有些娘娘腔,他指着自己介绍道:“我姓袁,你叫我小袁好了。”
小袁说他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生意,家是哪的,他没说,我也没问。
最后剩下那姑娘,名叫王东瑶,人如其名,这姑娘留披肩长发,她也是个女大学生,比许静小一级,今年大三。
比起许静,王东瑶长得就稍显普通了,白白的小脸,话也不怎么多,我瞧她的发型弄的很精致,有点古风,一问才知道,这姑娘是考古系的,估计喜欢古代文化。
许静和王东瑶,都穿紧身牛仔裤,运动鞋,陪短袖t恤,显得充满青春活力,这四人平时在旅游群里聊的挺熟,这次他们还是第一次在线下见面。
我决定加入他们,原因有两点,首先,我太久没接触活人了,与社会有些脱节,偶尔融入到普通人当中,也挺有意思的。
第二,据说罗布泊内磁场异常,活人进入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贾太平对罗布泊地形熟悉,我需要他当向导。
等接近罗布泊腹地,我就把他们甩了,独自去找阴山老人。
等四人都介绍完,目光一致朝我瞅来。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随和,客气道:“我叫陈亮,来自东北吉林。这次是我第一次来西域。”
许静皱了下眉:“就没了?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本来想说自己是司机,一寻思,我为啥要骗人呢?干脆直言道:“我从事玄学的。”
许静稍稍一愣,切了声,道:“老掉牙的套路,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了,假装自己会算命,来获得女生好感。”
我没吭声,低头喝茶。
毕竟是大学生,沉不住气,见我脸色肃然,许静惊奇道:“别吧?你还真会算命啊?”
贾太平看了眼我腰间的刀,说:“小陈一看就不简单。”
许静:“你带把刀干啥啊?”
我:“防身。”
许静:“我感觉你像通缉犯。”
贾太平帮我打圆场:“据说,罗布泊有狼群出没,我虽然没见过,防着点总没错。我也带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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