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浩一个头两个大,最不愿意接触的就是程家的混账。
关键是,你程家人不都是在左右武卫任职吗?你特么啥时候跑去大理寺了?
你爹不是教育你们,别和文官们来往吗?你这么任性,你爹咋没把你活活打死?
“外甥啊……”
“谁特么是你外甥?你也配?”
崔静浩假意的堆起笑脸,顿时就荡然无存了。
“再怎么说,程家和崔家也是亲家不是?”
“我爹都不承认的事情,你敢乱认亲?”
程处亮的手,攥在了刀把儿上,吓得崔静浩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崔静浩欲哭无泪:程家人都是滚刀肉,都是浑人,他喵的惹不起就算了,现在大理寺接了案子,躲还躲不起了。
“程大人,崔家要人,正在准备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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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人就要人,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
崔静浩:咱能讲点理吗?我们崔家才是受害人好不好?
“你崔家有钱,五万贯也是小钱。”
程处亮伸了伸胳膊,“要不,你和绑匪协商协商,涨涨价的啥的,五万贯太少了!”
“程大人,被绑架的是嵟府的管家,你作为办案人,这么说话,是不是不太稳妥啊?”崔静浩的脸一黑。
“那你觉得本将军该怎么说?”程处亮一立眉,“让绑匪直接砍了崔芳的脑袋?”
“你……你混账,你不配正在大理寺围观,我要求换人查案!”
“给你点脸了是不是?”
程处亮摘下腰间的长刀,往桌子上一拍,“来来来,你在哔哔一句换人查案,让我听听!”
“程大人,小民……错了。”崔静浩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知错就好。”
拿起腰刀,程处亮拍拍崔静浩的肩膀,“赎金准备好,小爷明日一早,带着赎金去帮你赎人。”
啊?
崔静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大人,你的意思是,大理寺向山贼妥协了?”
“是你说的,要人,活着的人。我作为此案的经办人,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做的,交赎金帮你换人啊。”程处亮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
“我自己不会去交赎金吗?”
“你这是在质疑我办案了?”
啪,腰刀又拍了桌子上,“来人,崔静浩妨碍大理寺办差,罪证属实。给小爷把他押回大理寺,严家盘问,小爷我怀疑是他绑架了自己的管家。”
我糙!
崔静浩懵逼了,彻底懵逼了,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可崔家和程家有仇,崔静浩丝毫不怀疑程处亮的做事能力,这混蛋见到崔家人眼睛都放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无奈下,崔静浩妥协了,交赎金这件事,只能交给程处亮,希望绑匪早点放了崔芳。
早朝,老李很惬意。
第一次早朝他这么悠哉,第一次早朝没人喷他。
名臣杜如晦上书朝廷,提出右侧通行的办法,缓解交通压力,得到一片赞赏的声音。
满朝文武,全票通过了这条法令。
一直就没参加过朝会的阎立本,今天来了。
特意去邀请了郭怀仁,他大哥闫立德不在,他怕喷不过御史言官,只能带上他大哥闫立德的好友老郭。
恰好,房玄龄也找了老郭,帮忙提一条提案,还扬言,这个提案除了老郭,别人都不行。
老郭详细的看过阎立本的提案,是关于治理长安州县水患的,其中几点建议,肯定是有人要反对的,老郭到时候会适时的站出来,这样阎立本很心安,终于能尽情发挥会了。
大司农卿郭怀仁上表,要求废除大唐不能吃鲤鱼这条律法,惹来一阵反对。
老郭往朝堂上一站,背对着李世民,眼睛扫了一眼魏征,又看看魏征身后的一大群御史言官,一脸瞧不起,一脸嫌弃。
“魏徽,老子个把月没参加朝会了,以来你想给老子添堵?”
魏征急忙摇头,但还是秉承反对的意见,“怀仁县公,三思啊!”
“我三思你妹啊!”
老郭喷了魏征一脸唾沫星子,伸手一指御史言官,“你们是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御史言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魏征都不知声了,他们哪还敢哔哔半句?
这条法令,在郭怀仁的提议下,在这个大唐第一喷子的压迫下,勉强通过。
阎立本手持笏板上前一步,“陛下,臣连日来在长安州县走访,水患严重。臣请陛下下旨防洪救灾!”
“陛下,诚如家兄之前所说,大雨不停淹没农田、房屋倒塌,百姓们家毁人亡,短时间内无法耕种。”
“臣提议,以工代赈,提前做好防洪的准备。正所谓堵不如疏,给百姓们工钱和粮食作为工费,将广挖排水渠,将积水全都排放至小清河。”
“小清河?那不是清河公主的封地吗?排放至小清河,那德贤那里岂不是成了重灾区?”
老李的脸一黑,你不能因为百姓,就苦了朕的女儿啊。
“陛下,任何地方受灾清河公主的封地不会,臣已经精心的排查测量过,小清河连接渭水,渭水连接长江,长江汇流进大海,百利无一害。
只要稳固小清河附近的堤坝,防止决堤,长安城州县积水不足为据,农田至少恢复两成收益,两成收益看似不多,但却能给朝廷缓解不小的赈灾压力。”
那么,问题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老李没钱没粮,那群在老郭这里吃亏的额御史言官,在次蹦跶起来,开始给老李添堵了。
朝会立刻变得热闹起来,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老李脸色铁青,双目赤红,一直强忍着没发作。
秦长青夫妻二人吃过早饭,在庄子里转了两圈,检查了一下粮仓,走访了庄户。
今年的收成肯定是要荒废了。
虽然秦长青提前修筑了排水渠,秦家庄内没有太多积水,但粮食产量最多也就剩下两成左右。
“老李这皇帝当的,难呐!”
秦长青叹了一口气,“但凡有高产量的种子,也就不会这么难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焕儿的眼睛立刻就亮了,“相公,难道还有更高产量的粮食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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