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之后,船只驶离港口。
在不远处,郑景阴狠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他发誓要给真腊国一点颜色看啊。
“姐夫,真的能成为大唐的真腊道?”
送亲的人全都散去,李治满头雾水的看着秦长青。
“差不多吧。”
秦长青笑了笑,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杀机,寻着根源望过去,居然是郑景。
秦伯爷拍拍李治的肩膀,“记住这个郑景,给他灭国。不接受投降,不接受和解!”
啊?
李治挠挠头,“为啥?”
“因为……”秦长青笑了笑,“因为天竺很快就要完成统一了,南召六部地理位置特殊,是遏制骠国、天竺、吐蕃的战略要地。东爨被剿灭之后,大唐国土直接与林邑接壤,狭长的边境线不好把守,真腊所为的交好目前为止都是空谈,打铁还要自身硬,战略要地一块不能丢!”
秦长青站在码头望着远方,“你别着急,肉要一口一口的吃,再给我十年时间,无论是交通还是通讯,我都让你可以更加直接、更加方便……”
李治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将来,我在椅子上坐镇,给你压制群臣,你就开疆扩土,谁不服,咱俩砍了谁。”
“狗屁!”秦爵爷瞪了一眼李治,“那是你的事儿,我只是帮你谋划罢了。”
说到这秦长青捏捏李治胖乎乎的脸,“你,从现在开始得锻炼了,练剑不能断,我给你准备了几样健身器材,咱俩争取活的久一点。”
“说的就好像,我会早死一样。”李治白了一眼秦长青,突然满脸疑惑,“我一直好奇你说的大明朝,它在什么地方啊?”
“在……”
秦伯爷想了想,“你读的书不多,那是一个距离咱们大唐很远很远的朝代,那个地方叫东胜神洲……”
“那不是花果山吗?你又骗我?”小胖子隐隐有点儿懊恼,“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在骗我了。”
“东胜神洲也有一块朝代不断交替的中原大地,但明朝还不是最刚的,真正让人民百姓全都站起来当家做主的国家……”
秦爵爷的目光看向远方,突然变得庄严肃穆,“他名字叫做——中国!”
…………
接下来的几天,秦爵爷就开始为李治的事情奔走忙碌起来。
给李治指定的计划也十分简单,那就是建王府、召集幕僚和门客,笼络朝臣。
建王府很简单,城外的李家庄就是现成的场所,让秦长青对那里比较中意的还有一点:李家庄内外都是李世民的人,在中午还有一个骑营秘密驻防。
李治现在身边没个像样的高手保护,只能借助李世民的手,先护着李治不死。
但关于建王府的奏疏,秦长青却没写好,不是不会写,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头。
所以,老秦第一时间想起来许敬宗和李义府。
摆了一桌酒席,小胖咂坐在首位,其余三人作陪。
许敬宗倒是无所谓,早就投奔了小胖子,可李义府就不行了,总觉得心理发虚,总觉得李治不是李泰的对手。
“先干了这碗酒!”
小屁孩十分豪迈的端起一碗果酒,咕咚喝了一大口,随后学着老流氓程咬金的样子,擦擦嘴角,“这驴曰的好酒。”
然而,老秦却一脸嫌弃,你喝的酒多少度,自己心理就没点逼数?
“姐夫,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二哥正在干的,咱们再去干是不是有点……”
“谁说让你去干了?”
秦爵爷笑眯眯的看着李治,“我的意思是让许敬宗打着我的名号去干,然后你干点蠢事,激怒一下群臣,让群臣振臂高呼晋王滚出皇宫……”
“啊?”李治一脸疑惑。
“咱们明面上的策略是不能变的。阴谋诡计什么的,咱们四个捆一起,都不是魏王集团的对手,更何况咱们势单力孤,身边脸谋臣都没有,怎么和魏王对着干?”
秦长青顿了顿,“建王府,这件事你不能说出来,要让群臣逼着皇帝下旨。至于召集幕僚拉拢群臣,得是许敬宗去做。”
说到这,秦伯爷看向许敬宗,“今天聚会的目的,你二人也清楚,老许,说说你的想法。”
许敬宗放下酒碗,思量了一会儿,“晋王殿下没胜算,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李治急了,真的急了,做事就要和许敬宗理论,最终还是忍了,一旁的李义府一直很小心,没敢多说话。
“但是,目前的情况看,没有胜算,就是最大的胜算。”
“此话怎讲?”李治来了精神。
“首先,结党营私这种活殿下不能做,爵爷也不能做,臣和李义府去做吧,只要殿下和爵爷能兜住底,臣保证会给殿下最强的班底。”
“其次说说殿下。殿下身上,有其它皇子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仁孝。殿下无论聪明才干,都不如魏王,在诸多皇子里面,现在还是个小透明,除了伯爷,您手下……”
许敬宗话说了一半,没有提及薛仁贵,“您虽然和太原王家的王婵有婚约,但是门阀不可信,充其量保你不死罢了。长孙无忌眼里只有亲外甥李泰。三省六部的大佬们,对谁当皇帝根本就不关心,皇帝说是谁他们就说是谁。”
“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我是个废物。”李治琢磨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似乎这个王爷做的真心不咋地,看看面前的夺嫡班底,太特喵的寒酸了,算上皇子,一共才四个人。
“但是,蜀王殿下的投诚,相当于给了咱们一个马前卒。
大学士褚遂良从谏议大夫、黄门侍郎,直接升任中书令;一直没有实权的长孙无忌,领吏部尚书、右仆射,迁司空、司徒兼侍中、检校中书令,这是一个信号。
未来朝堂将有更大的变动,这是皇帝再给太子殿下造议政的朝堂班底,褚遂良这个人正直,不站队。
但是,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褚遂良,他们俩都有个毛病,改不掉的毛病,那就是恨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他们两个的,他们总觉得我将来是朝堂最大的奸佞,当年十八大学士都升迁了唯独我是一任小吏,都是拜他们俩所赐。”
秦伯爷听得一脸期待,“所以……老许,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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