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你不说这罪人中了你的尸毛蛊吗?怎会……”
雷护法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胡老头的剑一招快过一招,已迫得他捉襟见肘,走避不迭。
而老刘头一时之间也没能及时答上话来,因为他刚受过重击,现在还血气翻腾,无法开口说话呢。
“好你个老刘头,原来你竟勾结外敌,意图谋害我和雷护法,这与叛教何异,我今日便以维护正法的身份,结果了你。”
雨护法阴阴一笑,满含怨恨的说道,话意声中竟隐隐透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快意来。
以我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察,这雨护法未必相信胡老头说的,不过他早有杀心,欲除老刘头为儿子报仇而后快,所以便顺着胡老头给的竿子往上爬,咬实了老刘头叛教之名,然后名正言顺以杀之!
胡老头真好计策,居然在这种时候挑拨离间,火候拿捏得相当好了。
“陈念祖,你想杀我,就明说。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心里清楚,诬我叛教,算什么本事?”
老刘头这时缓过一口气来,双眼狠狠盯着雨护法,冷冷说道。
敢情,这个雨护法本名叫做陈念祖。
“哼!叛教者死!”
雨护法大喝一声,腾身,双掌击出。
“这里空间太小,有种就跟我到外面去。”
老刘头说着,撞破门窗,直接翻身,跳到了寺外。
“哪里走!”
雨护法双掌击在柱子上,留下两个掌印,身子如虾米般一弹,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到了寺外。
两大高手在寺外,激战了起来。
那雨护法全凭一双肉掌,呼呼生风。他那肉掌在真气灌注之后,红红的,这让我想起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朱砂掌。
据说这种掌法,能隔空伤物,打在人身上皮肤无恙,内脏也要为之震碎,厉害程度,可想而知。
老刘头不敢再以肉拳直撄其锋,从右袖子里甩出了一道绳枪,纵控得如臂使指,上下左右翻飞,可以从各个角度进击,也好厉害。
这绳枪,乃是钢制枪头后面系了一条绳子,乃是武林中最难炼的兵器之一,当然威力则也属于众兵器中最强的那一类。
两人交战,数丈范圈内掌影、枪影重重如山,招招凶险,风声虎虎,令人目不暇接。
我顾得去看他们二人,转头窥向屋内,恐胡老头有什么差池。
且说,这胡老头与那个雨护法正斗得不可开交。
胡老头手执桃木剑,剑招迅捷如电,抢夺先机,招招进击。
那个雷护法此时从腰间拔出一对双刀,左右开弓、上下格挡,舞得跟风火轮似的,不时逮着机会,便凶猛劈斩绞杀,厉害程度,也不输给那个雨护法。
“糟老头,你究竟是哪条道上的?为什么与我们七柳宗过不去?”
“我可不姓糟。”
“你是不是刺道门请来的?”
“刺道门?我可不认识什么刺道门!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老刘头请来收拾你们的。”
“你少来挑拨离间了!老刘头勾结你来谋害我们,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这个我哪知道?反正他给钱,我办事!也许他不想受别人指挥了,也许他后悔替你们七柳宗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许他早知道雨护法会公报私仇欲置他于死地……”
“哼,糟老头,你不要说了,这些个理由都是你现场诌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我们内讧,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而已。”
“是吗?随便你怎么认为吧!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
“哼,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机心狡诈,不易对付的那一种,不过想要杀我,凭你怕是还够格的!”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胡老头与雷护法一边激战,一边言语交锋,在百来平方的寺院内闪步挪,时而飞上高梁过招,时而在泥塑菩萨肩头战斗,时而绕着房柱互斩互刺,时而在大堂中心交手,身法、步法、刀法、剑法,各种绝招激烈纷呈,让我这个旁观者看得好不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这种真功夫激战可比电影里面的凶险多了。
我有心要帮忙,可是像这个级别的战斗,我明显没法参与其中,就算想从旁协助,也无从着手,因为根本赶不上他们的速度。
没办法,我只能静待时机。
就在这时,两人激战到神龛前,雷护法一刀扫过香台,直接将香台上的花瓶、果盆、酒水等打得四处飞散,零乱一片。其中那个香炉首当其冲,被震得不偏倚正向我这边翻飞过来。,
香炉来得飞快,我急忙提头缩身。
呼的一下,那个香炉贴着我头皮飞过去,好险,幸亏我提头缩身得够快,不然自己这脑袋就要被开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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