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我让你去遛鸡,你却把警犬给杀了,看我不打死你!”
胡老头破口大骂的从屋子里冲出来,披头盖脸就给我一阵打。
我事先听了他的秘语传音,自然不会与他翻脸,只能以手抱头的不停告饶:“师父,师父,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知错?你错得还少吗?”胡老头怒冲冲的吼道,“人家狱警同志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警犬,多少次为人民服务,多少次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结果却被你小子杀了,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
他说着,一膝盖撞在我裆上,又将踢翻在地,还上来一顿拳打脚踢。
妈的,这死老胡下手也太狠了,明明事先传音说只是演戏的,结果我的两颗蛋蛋都被撞得快裂了,身上捱的那些拳脚也够我受的,我都被打得吐血了。
“师父师父,我真的知错了!”
“知错?你知错了那些警犬就能活过来吗?小子,你杀了警犬,那就等同于杀了狱警同志们的战友呀!这天大的罪过,把你杀了抵命都不够!哎,可恨我瞎了眼睛,竟将你收为弟子,真是作孽呀,看我不打死你!”
胡老头愤然叫道,抄手拿起一旁的长凳,就向我脑袋砸过来。
丫的,这死老胡,不会是来真的吧!这一凳子如果砸实,我的脑袋岂不开瓢了?
“老胡老胡,不要生气!年轻人犯犯错误,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时候葛局长从屋子里跑出来,赶紧抓住凳子,大声的劝阻道。
“葛局长,你不要拦我。我今天不好好教训这小子,不知道他以后还会给我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胡老头脸色通红,喘着粗气,状甚愤怒。
“老胡,你听我说!小王故然有错,但他当时为自保,杀死警犬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在法理上最多算是一个‘防卫过当’,你怎么能将他往死里打呢!”
葛局长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老胡同志,死了警犬,我们一众狱警固然很伤心,但葛局长说得在理,你也不能让小王给警犬抵命是不!”
邓中环为了响应葛局长,此时也上来劝阻胡老头。
“我不打死他,怎么对得起狱警同志们?”
胡老头涕泪纵横、声情并茂,将痛彻心扉的表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们狱警同志能理解的,是不?”
葛局长说这话的时候,嘴巴向众狱警一呶,那意思自然是想让众狱警随声附和。
只是众狱警与狗儿的感情挺深,这时虽然惧于葛局长官威,大为犹豫,但终没一人附和。
葛局长看到众狱警竟没有配合他,当下脸色就黑下来了。
邓中环乃是八面玲珑的人,当即便板下脸色责备众狱警道:“怎么?葛局长的问话你们都没听到吗?”
“噢,理解。”
众狱警里这时才传出稀稀拉拉、大不情愿的回答来。
“怎么,都没吃饭吗?给我大声回答,你们到底能不能理解?”
邓中环转过身,声色俱厉,展露出雷厉风行的军官本色。
“能理解!”
“再说一次!”
“我们能理解!”
众狱警被长官这么一唬,再不敢怠慢,全都立正军姿,大声回答。
“老胡,你看,众狱警们都能理解,也都能原谅小王了,你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快放下凳子,咱们先回屋子里去,好不好。”
葛局长语气温和的安慰着老胡。
“谢谢葛局长,谢谢老邓,谢谢大家!我老胡谢谢大家了——”
老胡这才松开了手中的凳子,双掌合什,带着哭腔向众人致谢。
谢完众人,他在葛局长的劝慰下,这才一步一步向里屋走去,背景看起来甚是衰老可怜。
一众狱警目送老胡回屋后,这才将目光转向我。
他们的目光虽然还有些愤恨在,但相比之前,却柔和了许多。
看来,胡老头让我配合他演这么一场苦情戏,对军民关系的缓和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没被打坏吧!”
黄龄这时才走过来,将我扶起,语气稍为温和的问道。
我沉默着,不回答她的话。
她以为我被打懵了,也不以为忤,径自扶着我也向里屋走去。
里屋在一张大方桌,胡老头、葛局长、邓中环他们坐在方桌的左边,我这时自然不好和他们坐到一块,便在桌子的右边坐下了。
“小王,你还好吧?”
葛局长照顾全局的关切问道。
“嗯”
我点点头,装出怯怯的样子。
胡老头故意别过头去,不看我,装作闷气未消的样子。
“黄龄,你仔细检查一下,看小王伤了没有?若是哪里受伤了,就去医护室拿药给他治治。”
“是。”
黄龄答应着,随后便开始问我哪里痛。
我装作很惭愧的样子,没有多说话,只是告诉她我伤得不打紧,暂时不用治疗。
“老胡,两条公鸡都死了,寻找黄国利警官头颅的法事办不了了吧?”
邓中环关心的问道。
“今晚十二点钟整,法事照办。”
“可是那两条鸡……”
“鸡是死了,不过,应当还能用。”胡老头这样说道,“呃,我得将那两只鸡先收起来。”
胡老头说完,找来一个塑料袋,将那两只鸡收了起来。
“老胡,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不用客气。”胡老头转向我,语气平和的道,“小浩,有伤就快些治伤,今晚咱还要办法事呢!”
“嗯!”
我点点头,心里还是在暗骂这死老头刚才对我下手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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