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监狱中的灯全都亮了。
看来,胡老头他们得到僵尸鸡的报告后,已终止法事,开始往我这边来了。
“小浩,你在哪个地方?”
果真,灯才亮起没一会,我就听到了胡老头的叫声。
“我在杂物房这边,你们快点过来。”
我高声回道。
几分钟后,胡老头、葛局长、邓中环、黄龄及一众狱警他们出现了。
“怎么样?小王,黄国利警官找到了吗?”
葛局长第一个抢入杂物房,一脸期待的问道。
“就在这墙里。”
我用手指了指墙壁上的夹层。
葛局长往墙壁夹层里一瞄,当即就看到了黄国利的那颗头颅。
“天可怜见,我们黄国利警官的头颅终于找到了。”葛局长激动的叫道,“各位狱警同志们,我们终于找到黄国利警官的头颅了。”
一众狱警听得他这话,都欢呼了起来。
我注意瞄了一下邓中环,看到也在欢呼鼓掌,只是这表现有点假,我总觉得他脸色不太好看。
“老胡,小王,太感谢你们了!你们真是本领非凡,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我代表敬察局,包括狱警同志感谢你们,真是太感谢了。”
葛局长热泪盈眶的握住我和胡老头的手,声情并茂,表现出他的感激。
“真心感激的话,何不拿出一点诚意来,诸如一百万什么的。”
我在心里这样嘀咕着,嘴上自然是另一番说辞的笑道:“葛局长客气了,帮助警察办案,本来就是我们老百姓的本份。”
“小浩说得没错,葛局长你再跟我们客气,就是见外了。”
胡老头附和的说道。
“好,两位即是如此说,我老葛就不把你们当外人了。”葛局长爽朝的笑道,“明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到时老胡和小王你们两个,一定要与我们警队的人好好喝一顿。”
“好说好说。”
我和胡老头本来就好喝一口,此时自是乐得应承的笑答。
“局长,要不要现在叫法医过来。”
黄龄凑过来问道。
“嗯,自然叫他们过来,马上。”
葛局长一点头,黄龄当即就给法医打电话了。
事实上,警察局的法医早在我们今晚没有做法事之前,就已抵达监狱外候命了。
毕竟,如果真的发现黄国利头颅的话,少不得让法医进入现场拍照、取证什么的。这会既然真的发现头颅了,那法医是该登场了。
近十分钟后,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过来了。
当先的是个美貌女人,眉清目秀,身材修长,戴着金边眼镜,虽然年轻,却有学者教授的气质,令人肃然起敬。后面跟着的明显是她副手,一个个头估计也就一米六的微胖男。
“金医生,在里面。”
黄龄迎了上去,状甚恭敬。
葛局长也作出了请他们入内的动作。
女法医走上前来,随意的扫了我和胡老头一眼,然后对葛局长一点头,直入杂物房中。
看她的举动,架子竟摆得比葛局长都大,看来,她在警队中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位法医的身份。
后面那个微胖男,倒是对我和胡老头都点头打招呼了。
“这女法医是什么人,好大的谱。”
我向黄龄耳语问道。
“她是留洋归来的专业权威人士,还是我们市市长的千金,你说她有点谱不也正常吗?”黄龄低声在我耳边道,“你不会是看到她美丽的颜值就动心了吧?我可警告你,得罪了她,就连我们局长也保你不住。”
“我是那种花心的人吗?真是的。”我先为自己正名,随后又不尽低吟道,“专业权威与尊贵身份并集于一身,还真不简单。”
“你明明就是!”黄龄白了我一眼,低啐道,“花心大萝卜。”
“你错怪我了。”我邪笑道,“对了,这位大法医叫什么名字。”
“还说自己不是花心大萝卜,都问人家的名字了。”黄龄嘟着小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两位法医已在杂物室内忙活了,又是拍照,又是现场提起墙泥土样,又是用仪器扫描头薄膜上有无指纹什么的。
看他们忙活的样子,真是又专业又认真,令人起敬。
不过基于她在进入杂物房时,对我和胡老头居然没有半分敬重之意,我在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我和老胡做法事找到头颅,你能现场取证?取证个毛线呀!”
心里虽怄气,不过我自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大约五分钟后,两位法医这才完成工作的从杂物房里走出来。
“葛局长,我们已作了仔细的现场调查,这颗头颅需要带回去作进一步的检验。”美女法医不苟言笑的说道,“这个杂物房暂时先封起来吧,在调查结果没有清楚之前,不要开封,以免将来有需要再取证时,会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她说这话的态度,就像在向下局发布命令似的,真是与自己的身份不太符合。
“好好好,一切依金医生的话办,我待会便让手下在这房门上贴上封条。”
葛局长微笑着答道,丝毫不以忤。
看来,这个葛局长在做人方面也是八面玲珑,很有一套的。
“那好,那我和庞医生就先带这颗头颅回去了。”
美女法医说完,便亲自捧着装有头颅往外走。
她一脸正色,竟没有看我和胡老头一眼的打算,真是傲娇得紧。
就在这时,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吹来一阵风,风吹尘扬,众人一时间都不得不眯起眼睛,躲避风尘。
咯噔一下,正自从我身前走过去的美女法医突然发出一声轻呼,身子趔趄,直接向前倒了下去。
我本能的伸手一捞,将她扶了个满怀。
而她手里的那颗头颅则失手跌落,还好在即将落地的时候,被胡老头矮身接住了。
“金医生,你没事吧!”
我故意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谢谢。”
她急忙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正了正颜色,淡淡的说道。
她虽一脸正经,但是鼻头的气息并不均匀,这说明她的内心并没有表象所示的那么平静。这一点发现,让我心里不禁暗笑,毕竟刚才将她扶住的时候,我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了她的胸部,那里可真挺,也好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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