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跟我一起的伙计,很不情愿地站在车上卸货;我就悄悄塞给他一包烟说:“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总不能把老板娘的生意,给搅黄了不是?”
伙计美滋滋地收起烟,朝我笑着说:“小兄弟,还是你会办事儿!听你说话的口气,跟个大学生似得,你应该有文化吧?”
我刚要说话,那个胖厨师就走过来,恶狠狠地说:“聊什么聊?!这里是你们聊天的地方吗?赶紧干活儿!客人一会儿就到,八点前开不了席,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物,我倒是不怎么在意。
把菜和肉卸下来以后,我和伙计就往里搬;东西不少,伙计在那儿磨洋工,我却踏踏实实干活儿。
等东西快卸完的时候,我拿手机,假装接了个电话;接着就跟伙计说:“哥们儿,家里出了点急事,搬完这箱我得先走一步,您受点累!”
估计是收了我烟的缘故,伙计赶紧说:“出什么事儿了?马上卸完了,不行我开车带你去吧!”
我忙说不用,挺急的,等搬完手里这箱,立马就离开,让他不用等我。
伙计点着头,又跑车上往下卸;我就赶紧搬着蔬菜,急匆匆往厨房走。
刚才进来了几趟,我大体也摸清了路线;厨房跟客厅是连着的,只要穿过走廊,那边就是金家人住的地方。
把箱子搬进去以后,我看那胖厨师,正坐那玩儿手机;其余的厨师,也在忙着洗菜、摘菜;我就趁他们不注意,一溜烟沿着走廊,悄悄往客厅那边跑。
可刚进客厅,我就看到一个娘们儿,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女的我见过,上次年会的时候,她没少嘲讽江姐。不过她应该不大认识我,毕竟当时的她,心高气傲,眼睛长在头顶,说话扬着嗓门,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出去!”那女的看到我,言辞刻薄地朝我吼了一句。
我赶紧压了压帽沿说:“夫人,我是送菜的,可突然要拉肚子,都快憋不住了!您家厕所在哪儿?”
她猛地扔掉遥控器,掐腰站起来说:“瞧你那一身脏样儿!别弄脏了我家客厅!立马给我出去,否则我让保镖,把你给拖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捂着肚子说:“夫人啊,我真是憋不住了,您不让我上厕所,可我还得给您家搬菜啊?!如果我拉在裤·裆里,把菜弄得臭烘烘的,你们晚上怎么吃?更何况,你们今晚还得招待客人……”
听我这样说,那娘们儿脸都绿了;“右手边那间,赶紧去!拉完了把马桶给我舔干净!要是弄得脏兮兮的,我烧了你们家菜市场!”
“好好,谢谢夫人,我保证收拾好卫生。”一边说,我就急匆匆钻进了厕所。他妈的,这女人还真够霸道的,用下厕所还这么多事,素质真他妈低!
进到厕所以后,我把门反锁好,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等着她离开;因为我要上金胖子的卧室,等着他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后,动手夺u盘。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那娘们突然开始砸厕所门;“你完事儿了没有?!怎么那么慢?!”
我赶紧说:“夫人对不起,我拉肚子拉的厉害,您再给我点时间,一会儿就好了。”
她狠狠朝门上踢了一脚说:“你快点儿!拉完打开窗户散味,把马桶清理干净。”
我赶紧应着,透过门上的毛玻璃,我看她的影子又离开了。
当时蹲在马桶上,我急得汗都下来了;这娘们儿要是不走,就在这里看着我,那我该怎么办?!
正想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了金小优的声音:“大妈妈,客人都来了,我爸让你赶紧过去,到餐厅接一下客人。”
那娘们儿却不咸不淡地说:“好,知道了!”
“对了,还有我哥,我爸说你们一起过去。”金小优又说。
“你他妈不能一句话全说完吗?!”那娘们儿竟然直接骂了金小优,我都懵了!“咱们先过去,你哥在睡觉,等睡醒了再说!”说完,我看到两个影子,一晃一晃出了门。
待他们走远之后,我赶紧从厕所里跑了出来;金胖子在睡觉,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啊?!如果我现在,直接摸到他房间里,那u盘岂不是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我四下看了一圈,发现一楼并没有卧室;沿着旋转楼梯,我又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跑;可刚出楼梯口,我就看到金胖子,一边关门,一边手里捏着电话说:“知道了爸,马上就到!都是家里亲戚,又没有外人,瞧您把我催的,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我艰难地咽了口气,眼看金胖子就要转身,我赶紧往墙边一靠,对着一间屋子就躲了进去。当时那间屋子,像是个储物间,里面摆了很多鞋子、旧衣服什么的。我进去之后,连门都没敢关,生怕弄出动静。
我就蹲在鞋架旁边,因为地方窄,大半个皮鞋还露在外面。
不过好在金胖子没发现我,走廊里,他打电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直到他到了楼下以后,我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储物间露出个脑袋;确认没人之后,我才敢走出来,快步钻进了金胖子的卧室里。
一进金胖子的卧室,我整个人就惊呆了!这个混蛋可真会享受,卧室足有30平米!真皮的大床,明亮的落地窗;墙上挂着的那台电视,跟电影院的大荧幕似得。而且他的床头上,还摆了好几块金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深吸一口气,我还没来得及感概,走廊里,突然又传来了金胖子的声音。
“爸,都是家里亲戚,用的着那么正式吗?”金胖子不爽地说着,脚步却一点点朝这边靠近。
我特么都惊呆了!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当时我擦着脑门儿的汗,看着旁边那硕大的衣柜,几乎二话不说,直接拉开柜门躲了进去。
我刚藏好,金胖子就进来了;他还在打电话,有些埋怨说:“真要穿礼服啊?用得着这么正式吗?好好!我换、这就换!谁叫您是我老子呢?不就是换件衣服嘛!”
我的心“咯噔”一下!
金胖子,你真特么爹有病!
大过年的,让你穿个屌礼服啊?
老子还在你衣柜里——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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