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诺以缓缓抬脸,眼里饱含着笑意。
“这么舒服?”
顾时初脸色一红:“……”
左诺以忍不住笑出声,将安全带系上,退开时捏了捏她的脸,“你住哪儿?”
很久没有被左诺以捏脸了,顾时初不否认自己是有点心动的,抿着唇看她半晌,“在林乐路。”
左诺以应了声,用手机开始导航。
顾时初工作的地方离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她领着左诺以上楼。
推开门,左诺以就不着痕迹的拧了下眉。
房子很干净,但家具有点旧,而且白天没开窗显得有点潮暗,顾时初收拾得倒是干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左诺以勉强能接受。
想到顾时初一个人在住在旧公寓里,不由来得一阵心疼。
顾时初整颗心都放在肚子里的秘密上,没注意到左诺以的表情,给她倒了杯水之后想回房换件更宽松的衣服,预防万一被她发现。
左诺以见她想走开,因为她又想躲着自己,一把将人拉入怀里。
顾时初惊呼一声,身体失重的瞬间迅速伸手护着肚子,惊恐得闭上了眼。
疼痛没有预想中的传来,顾时初稳稳的倒在了左诺以的怀里。
她慢慢睁开眼,松口气的同时怒了,推了把左诺以的肩,“你干嘛?!吓死我了!!!”
左诺以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做过,顾时初哪次不是笑哈哈的赖在她怀里撒娇?还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
趁着左诺以发怔的时间,顾时初已经离开了她的怀抱,快步跑回了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后,用力吐了口气,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她为什么要心虚?
而且好和周雪柔的事还没有说清楚,怎么就对她又搂又抱的,左诺以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又把离婚的话当什么了?
一个玩笑吗?
顾时初越想越生气,她觉得自己自制力太差了,明明离开左诺以的这两个月里过得挺好,但左诺以一出现,心理防角就立即溃不成军,难道她就只能一辈子被她牵着走吗?
敲门声把她唤回神,左诺以的声音随即传了进来,“初初,你好了吗?
声音顿了一下,左诺以又说:“外面有人找你。”
顾时初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想到这个时候能来找她的人大概只有房东奶奶了,她整理整理头发,拉门出去,看见站在玄关处的顾慕青,有些愣了。
“慕青姐?!”
“你怎么来了?”
因为都姓顾,考虑到她怀孕的事,这边似乎也没什么朋友,顾慕青对顾时初还挺照顾的,有时过来吃饭都会叫上她,久而久之关系就熟络起来了,叫老板显得见外,顾慕青便让她叫她姐。
上午突然接到请假电话,顾慕青有点担心,想着也挺长时间没来看她奶奶了,正好也没什么事,就打算过来看看,没想到给她开门的人会是个陌生女人。
她还没说话,对方就先询问起她身份,让她觉得有趣的还是对方眼神里的防备。
道出自己身份加上眼神较量一番之后,对方才肯让她进屋。
左诺以同样一脸郁闷,优秀的人她见过很多,但顾慕青让她第一次有了危机感,尤其是顾时初对她的称呼,让她有种不快的感觉。
她极其讨厌对方看她老婆的眼神。
“过来看爷爷奶奶,顺道过来看看你。”顾慕青道:“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
“啊啊啊——”顾时初连忙打断顾慕青的话,小碎步跑过去把人‘请’到沙发坐下,讪讪道:“没事,就是碰到熟人了。”
“熟人?”左诺以皱眉,站在她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危险,咬着下颌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又说了一遍,“熟人?”
顾时初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她选择忽视左诺以的质问,对顾慕青赔笑,“谢谢慕青姐的关心,你要喝点什么?”
顾慕青笑,“不用了。”
左诺以不满自己被忽视,沉着气问:“不介绍一下吗?”
顾慕青明显察觉到左诺以的怒气,同样带着疑惑看向顾时初,“这位是?”
“是……”
顾时初犹豫的看了左诺以一眼,咬了咬牙,低下头,正想开口却被抢先了,“我是顾时初伴侣,你好。”
顾慕青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伴侣?
那顾时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顾慕青偏头看顾时初,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只见对方拼命对她使眼色。
虽然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她直觉顾时初不随便的人,她蹙起眉,一时间有点搞不清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所以选择了沉默。
她给左诺以回了个微笑,“你好。我是顾慕青,时初的老板。”
“现在老板都这么人性化了?”员工请个假还上门关心来了?
顾慕青听出了左诺以的暗讥,只觉得有些好笑。
顾时初则是微恼的瞪了她一眼,可再次转向顾慕青时又换上了另一副表情,这让左诺以十分受创,眉头皱得更紧了。
“慕青姐,你别在意,你先去奶奶家好不好?我明天再跟你解释。”顾时初有些无力,只好让顾慕青先离离,可话听在左诺以耳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等顾时初把人送走关上门后,左诺以一把将人咚在门后,“她是谁?”
她们靠得很近,顾时初能清楚的感受到左诺以说话时的气息呼在她脸上,导致她心里又是一阵慌乱,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了,“她,她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老板。”
左诺以不满她的回答,“只是老板,你怎么这么紧张?”
顾时初眨巴两下眼,“因为你靠的太近了。”
左诺以闻言又靠近了一些,已经快要贴在一起了,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更近的你不是也深切感受过了吗?”
顾时初很快就领会了左诺以话里的意思,脸瞬间就红得炸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这么正经的左诺以嘴里说出来的。
听起来好正常的一句话,但听在顾时初耳里只觉得好色。
顾时初回过神来,涨红着脸想把人推开,但左诺以泰山不动,鼻尖快要碰到她的鼻子了。
她缩了缩,却没办法躲开。
左诺以微凉的唇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很轻很轻,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在上面辗转。
吻温柔得差点就让顾时初迷失,然后不管不顾的共她热吻。
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顾时初把人推开,将脸偏向一边,“别,别这样。”
左诺以亲了亲她的侧脸,动作转为拥抱。
她把脸埋在顾时初的颈窝里,声音有点闷,“我吃醋了。”
顾时初愣了下,一脸问号,“吃什么醋?”
左诺以道:“你对她笑。”
顾时初:“……”
左诺以又说:“你好像一点也不想我。”
顾时初沉默。
她怎么会不想,偶尔做梦醒来还久久不能平复,思念泛滥成灾的时候她还会哭,可想到自己怀孕,哭对孩子不好,她就能强迫自己休息。
“我应该早点过来的。”左诺以后悔不已。
说到这个,顾时初终于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奇怪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左诺以一脸认真,“我想知道的事不是轻而易举吗?”
顾时初瞪大眼,大胆的猜测道:“你查我?!”
“抱歉。”
左诺以道了歉,语气一顿又说:“我太想你了。”
顾时初知道自己应该生气的,可听见左诺以说想自己,心脏就软的一塌糊涂,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你应该冷静够了吧,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顾时初没说话,还是原来那个姿势,任她抱着,也不敢动,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
左诺以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手忍不住来回动,有感而发,“腰也胖了些。”
刚才隔着衣服不怎么看得出来,现在动手一摸,明显大了一圈。
顾时初本来就偏娃娃脸,现在胖了显得年纪更小了,要不是领了证,她都怀疑自己老婆是个未成年了。
左诺以只是无意识的说了一句话,却把顾时初吓得够呛的,她僵着身体。
“我好热。”顾时初终于蹦出了一句。
左诺以这才放开了她,“家里有空调吗?”
“没有。”
顾时初暗自松口气,把自己的衣服扯了扯,“我换衣服。”
衣服粘粘腻腻的确实难受,左诺以没有阻止她,走到沙发坐下等她,脸上的温情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顾时初换了件更宽大的衣服出来,眼神一直瞟向别处,就是不敢直视左诺以的双眼。
左诺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来。
顾时初本想拒绝,可左诺以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她就不控制的过去了。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竟然还这么凶她,至少也该说一说那天的事。
顾时初辞职之后左诺以就没再见过她,现在终于见上了,担心把人吓到,特意收起严肃的表情,尽量把声音放到最轻,“我们好好聊聊吧。”
顾时初嗯了声,“好。”
左诺以问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辞职?”
“有点累,就辞掉了。”
左诺以点头,接受了她的回答,“那回家,我养你。”
她说话的时一直看着顾时初,只是她低着头,左诺以看不见她的表情,强势的挑起她的下巴,着重的又问了一次,“好不好?”
顾时初摇头,小心道:“我的意思是不适合。”
左诺以被她蹩脚的借口逗笑,工作快一年了,现在突然说不合适,可能?
但很快她就松开了,又一次把人圈进怀里。
顾时初挣扎一下没挣开,就有些挫败的放弃了,甚至有些眷恋的用力嗅了嗅左诺以身上久违的香味。
她知道是自己没有把周雪柔的事情处理好,伤害了顾时初,让她一次次难过才会离开……现在问这样的问题其实她自己都觉得弱气。
“你听我说。”
左诺以放缓语速,“在认识你之后,我和周雪柔就什么也没有,那天是因为她下台的时候不小心崴脚了,她助理有急事要回去,所以我才会代劳接送。”
“而且我没想到会上热搜,也没想让你这么难过。”
“我应该第一时间跟你解释清楚的,对不起。”
顾时初听得难过,突然又想起周雪柔那天在她家门外对她说的话。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她在意极了,可要让她问左诺以爱不爱自己的话,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跟我回家好不好?”左诺以轻声道:“以后要是我做错了事,你要打要骂都行。”
左诺以说完停了一会儿,顾时初一丝回应也没给她,低头一看,才发现竟然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她说了这么多,顾时初竟然直接睡了,心太大了,难怪离开自己还能吃胖。
左诺以有些无奈的摇头,放轻动作把人抱了起来。
顾时初重了挺多,左诺以差点没抱起,踩着沉重的步伐把人抱进房间里,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坐在床沿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孩,嘴角弯起一抹暖笑。
左诺以一夜没睡,早上又开了半天车,这会安静下来便感觉到一阵睡意袭来,她没有挣扎,轻轻倒在顾时初的旁边,也睡了过去。
顾时初再醒来的时候,上衣的衣摆被掀开,正贴着一块热乎乎的肉墙。
她奇怪地睁开眼,对上近在咫尺的脸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做梦了。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再看还在,瞪大眼尖叫出声,“啊——”
左诺以在梦中被一声尖叫吓得激灵,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怎么了?”
顾时初惊恐的大叫,手脚并拢地把人往床下推,边喊,“你给出去!”
左诺以蹙眉,来不及问原因,就被推下了床,头撞到了旁边的柜子,一阵晕眩传来,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外面了,试着开门却发现已经被反锁了。
左诺以不明所以的站在门前,摸着后脑的伤口,低低的嘶了一声。
真疼。
顾时初在房间里兵荒马乱,坐在床上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无措。
半晌后,她突然下了床,把床头的药物和关于孕期的书籍放好,然后把柜子里的刚买回来的孕妇装收回角落,做好一切后还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走,生怕遗留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
她怎么会毫无防备的就睡着了呢?家里那么多蛛丝马迹,左诺以会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
顾时初崩溃地坐在床尾,有些欲哭无泪。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左诺以,想到这样的事猝不及防让别人发现,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糟糕的心情。
想到左诺以还在门外,顾时初不得不收拾起自己的情绪,用力深呼吸好几次后终于平复了一次。
临出去之前,她又一次确认没有关于孕期的一切东西才敢打开房间门,可眼神接触到站在门的左诺以时又是一阵心虚。
左诺以头已经不那么痛了,可看见顾时初一脸防备的样子,她又往后摸去,一脸痛苦道:“好疼。”
顾时初刚才光顾着担心秘密被发现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左诺以撞到柜子的细节,听她喊痛,脸上立即染上担扰的色彩,“怎么了?”
左诺以本想装装可怜,却万万没想到顾时初竟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撞了东西,顿时就有些酸了,反问她,“你刚才怎么了?”
顾时初吓得结巴,“没……没有呀。”
左诺以怀疑的眯起眼。
顾时初说谎的时候总是习惯低下头,再结合她刚才的反应,左诺以好像想到了什么,眯着眼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一番。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顾时初吓得猛的摇头,怕她不信似的,恨不得要把头给摇断,“没有!”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呀!”
顾时初似笑非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表情突然变得忧伤,轻声说:“我发现我们的婚姻真的很脆弱,你不爱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真正发生什么事只能逃避。”
“不过也对,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在情急之下才有的,彼此都不了解。”
“如果你现在还想离婚……”
左诺以停住了,看着顾时初要哭的表情,立即就心软了。
她忍着过去抱住顾时初的冲动,苦笑着低头,两边的垂落的发丝正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刚好遮住了左诺以脸上快速掠过的精光。
顾时初用力吸了口气,当初她说出离婚的时候大概是太伤心了,感受不是特别深,现在换着左诺以说,心脏就痛得一钝一钝的,难受得想哭。
左诺以敛去精光又快速换上难过的表情,抬眼看水顾时初竟然真的哭了,肉肉的脸挂着大颗颗的泪珠,像个失去灵魂的洋娃娃似的,她一下子就心软了,也不再逗她,上前把人抱住。
她柔声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哭什么?”
顾时初哽咽了一下,一动不动地任左诺以抱着。
她以为左诺以来找自己是为了挽留她们的婚姻,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说离婚。
情绪又一次崩溃,顾时初哭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停下,反而越哭越大声,以至于忽略了隐隐作痛的肚子,埋在左诺以怀里放肆大哭。
左诺以后悔极了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无论此时说什么顾时初都听不进去,只能紧紧的抱着她。
等她哭累了,左诺以把人扶到沙发坐下,轻轻地替她擦去眼泪,“这么可爱的脸怎么都哭花了。”
顾时初哭得打嗝,心想你都不要我了,我还不能哭一哭吗?
平静的日子还没满两个月,顾时初好不容易稍微平静的心态又一次被搅乱,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宝宝。
医院说她虽然有好转,但依然不能轻视,所以偶尔还得吃药,今天情绪变动这么大,大概是又复发了吧。
顾时初想到团子,表情一顿,深呼吸吐气,尽量让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偏头看向左诺以,“你刚才说离婚是不是真心的?”
“不是。”左诺以瞥了她一眼,“我只是说说。”
“说说!”顾时初恼羞,一股怒气不打一处来,加重声音骂道:“只是说说,好不好玩?”
虽然是她先提的,但她感觉左诺以总是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很难过,“好玩不如我们今天就把离婚办一办?也省得我一直难过,还碍着你和周雪柔发展!”
这是顾时初第一次这样和左诺以说话,又怂又难过。
左诺以脸色微变,好笑又好气。
笑是顾时初真的没听见自己昨晚的解释,气是她又一次说出离婚的话。
尽管她可能是气在头上,左诺以还是生气,脸色渐渐变得可怕,太阳穴跳了跳,捏着她的下巴,二话不说亲了下去。
犹如未尽的结束长达两分钟的亲吻,左诺以终于放开了她,额头与她相抵,“你没有碍着我和周雪柔发展。”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你自信心就这么点吗?还是对我的自信心就这点?”
顾时初愣愣的看着她。
左诺以继续道:“她已经回法国发展了,以后没有人会碍着我们。”
“左诺以的妻子只有顾时初一个人。”
“就算离婚了,即使想再婚也只会和顾时初这个女孩复婚。”
“怎么了?拿出你对衡你婆婆的姿态来好不好?我特别喜欢你对着我妈的那种神情,自信得让人想要扑倒,然后狠狠的欺负……”
等等。
话怎么越说越不正经呢?
顾时初反应过来,脸色一红,“你又说荤话。”
话里虽带着指责的意味,可顾时初的心情不可否认的由阴转晴了。
她真的爱惨左诺以了,三言两语就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缓了缓神,顾时初才想到左诺以刚才的话,“周小姐回法国了?”
左诺以嗯了声,亲亲她的脸,“跟我回家好不好?”
顾时初没回应她的话,“那她什么时候再回来?”
左诺以挑眉,“你想她再回来?”
顾时初紧紧抿着唇,撇开脸,耳根微红。
左诺以轻轻咬了一口,笑道:“家里有个爱吃醋的老婆,就是她再回来,我也得拒绝得明明白白的。”
“我才不吃醋。”顾时初小声嘀咕。
“嗯,就是有点爱吃酸。”左诺以好笑道。
顾时初轻哼了一声,“你该放开我了。”
左诺以抱得太紧,肚子被顶着,让她有点难受,喘气都有点急了。
虽然左诺以的话说得很动听,但她还是有些动摇,这种事她当然希望不会有第二次,她不想,也承受不住,太难熬了。
她们的感情确实还很脆弱,需要很多时间来沉淀。
左诺以如愿地松开了她。
顾时初揉了揉酸痛的肚子,思量着明天可能还得去一趟医院。
左诺以看了看时间,轻声问她:“饿了吗?去吃点东西?”
顾时初上午吃得太撑,但睡了一个下午早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闻言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娇气道:“那我想吃火锅。”
左诺以宠溺道:“行,你说了算。”
顾时初整理了下衣服,干脆利落地换上平底鞋后不忘催促左诺以快点。
左诺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就这样出去?”
顾时初理所当然的啊了声,这样舒服,宝宝也待得舒服,并且还不会让人看出她怀孕。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顾时初才想起要问她,语气有点小心翼翼的,“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怎么会来?”
说实话,左诺以突然出现她真的吓到了,主要还是自己藏着秘密,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左诺以淡淡道:“休息。”
顾时初撅了撅嘴,“总监真好当。”
左诺以有些好笑,“我这个位置好不好当你不知道吗?”
顾时初努嘴,想到左诺以为公司日夜加班的画面,顿时就不说话了,甚至有点心疼。想想为了今天休息,她前些日子应该没少加班吧,所以第一眼看上去才会发现她瘦了。
“再说,老婆不在身边,工作都变得不顺心了。”左诺以带着笑道:“而且每天吃着不知饭店的菜,人都眼肉可见的消瘦下去了。”
听着前面顾时初还觉得有些害羞,听到后面就愣了,呆呆地问:“你想我回去帮你做饭?”
左诺以怔了几秒,随后噗嗤的笑出声,“你真是个宝藏。”
顾时初没觉得她在夸自己,皱了皱脸,半晌才想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像贤妻良母,好像在夸奖自己似的,顿时就红了脸,企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不是的……我只是……”
左诺以笑道:“我懂。”
顾时初急道:“不,你不懂。”
左诺以看着她,抿着嘴角像在忍笑,顾时初脸更红了,炸毛的跺了跺脚,快步走在前面。
左诺以想去拉她的手,但被甩开了,她哭笑不得的道:“怎么还急眼了呢。”
顾时初不理她,可嘴角却偷偷扬起弧线。
妻妻两人接近两个月没有亲密接触,左诺以以为晚上可以登堂入室和老婆好好亲热,结果吃完饭把人送回去,人还没到进屋就把挡住了。
左诺以看着她,挑眉。
顾时初直视她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你要在外面住。”
“我们两个月没见了,你确定?”
“确定。”
就是因为两个月没见了,她才不敢让左诺以住在家里,万一晚上不小心擦枪走火了怎么办?她现在这种身体不能承受刺|激。
再说,某种程度上她们还不算和好,更何况左诺以还没有跟她解释那天和周雪柔亲密照的事呢。
左诺以有些无奈的用腿顶着门,“你忍心?”
“我这次出门什么也没带,连内衣裤都没有,你忍心把我丢在外面?”
左诺以说得可怜兮兮的,顾时初没受住,最后鬼使神差的就让人进来了。
她明天还要上班,顾时初休息一会之后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左诺以本想给她吹头发,但她拒绝了,说道:“自然干就行了。”
她头发本来就不算长,现在天气还挺热的,用毛巾擦一擦自然风干就好。
左诺以应了她的意思,见她窝在沙发不肯动,无奈问道:“我今晚穿哪套睡衣?”
顾时初哦了声,才想起左诺以没带衣服的事,她沓着拖鞋,回房间给她找了套睡衣。衣服大部分都是她工作之后才买的,为孕期做的准备,左诺以穿着刚好,不会显得小。
左诺以啧啧称奇,看着身上合身的印花棉质睡衣,“怎么买这么大的睡衣?”
顾时初心略虚,说:“吃胖了。”
说到这个,左诺以就有点抑郁了,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这些日子过得挺滋润。”
顾时初含糊地应了声。
“怎么做到的?”左诺以调侃道:“该不会真的和上午那个大娘说的怀孕了吧?”
“……”顾时初沉默,有一股冲动想要点头,可想到左诺以还没有和她解释周雪柔的事,她就忍住了,等掩饰不住了再说吧。
左诺以以为她生气了,笑着揉她的发顶,“好了,我就是逗你,别气坏自己。”
顾时初拍开她的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我去休息了。”
左诺以看了下时间,八点多。
“我陪你睡。”中午睡了一觉,其实她现在毫无睡意,就想和顾时初好好温存,把错失的两个月空白补回来?
顾时初:“……”
“你又耍流氓!!!”
左诺以一脸无辜,“我还没耍。”
顾时初又羞又气的瞪了她一眼,生怕左诺以真的会乱来,正想锁门,左诺以就再次可怜兮兮地说:“你家沙发这么短,你真的打算让我在那儿睡?”
顾时初下意识的瞥一眼沙发,抿唇,确实有点小了,左诺以手长腿长的,睡一晚明天估计得去看骨科。
左诺以见她不为所动,唉声叹气道:“你不爱我了。”
顾时初:“……”
左诺以见顾时初有些动摇,打蛇随棍上把人搂住,一点一点的往床上带,“就这么定了了,一起睡。”
顾时初本来就对左诺以的美色毫无抵抗力,被这样撩了一天,她早就心动得不行了,要不是还有心里那点顾虑,大概已经和人做起运动来了。
可她状况不允许啊。
顾时初防备地看着她,说:“你保证什么也不准估。”
左诺以迟疑了下,“我会尊重你。”
顾时初徽微放下了心,想到屋子里的书和药还是觉得有点虚,不禁问:“那你什么回a市?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左诺以道。
顾时初刚定下来,觉得在这边还挺好的,房东把她当孙女一样对待,顾慕青也把她当妹妹般,和以前日复一日的复印校对文件不一样的体验。
而且左诺以这么好,她要是不努力,永远都跟不上她脚步的吧,以后出现第二个周雪柔她一样没有信心面对。
再说,距离产生美,天天
她吐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她:“短时间内我不打算回去,我觉得在这边挺好的。”
左诺以越来越想不明白顾时初要的冷静是怎么样的冷静了,她无奈的抱着,“行,那我只能把工作带到这边做了。”
顾时初愣了几秒,“你不用这样。”
左诺以轻声道:“我想这样呀。”
顾时初看了她半晌,突然打了个呵欠,随后有些尴尬的别开脸,“我想睡了。”
左诺以嗯了声,“我陪你。”
顾时初本想打开胎教音乐,你碍于左诺以在,便放弃了,睡的时候还不忘道:“不准弄我。”
左诺以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这么禽兽吗?”
顾时初翻身背向她,闭上眼,选择性忽略她的问题。
左诺以单手撑着头,静静的看着顾时初后脑,听着从浅而重的呼吸声,几乎瞬间就能确定她睡着了。
她搂上妻子的腰,侧着的腰腹间微微鼓起,左诺以仔细摸了又摸,有点硬,不像以前那样软软的手感,眼底划过一抹疑色,大脑突然出现上午大姨说的话。
很快,她就被自己荒唐的念头逗笑了。
两个女人怎么可能。
可尽管她觉得荒唐,她却摸到手机开始查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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