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易星不以为然道,“萧晋是咱们易家的大仇人不假,可这并不能抹杀他做的事情值得竖大拇指,一个做了一辈子好事的人突然偷了一件东西,不代表他就变成了坏人,事情都有两面性,你不能什么都由着自己的心情来。”
“老子管他好人坏人?就知道他是该杀的人!”易善梗着脖子道。
易星无奈摇头:“你喜欢的就是白,你讨厌的就是黑,活的太简单了,也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同情你。”
“当然是羡慕!”易善摇头晃脑的说,“像你们似的,这也考虑,那也顾忌,这种日子光是想想就头疼。对了……”
说着,他突然压低声音,瞥着萧晋那边低声又道:“话说到这儿,我问你,以前烈哥是不是跟那个姓萧的关系很好啊?不但对他这么恭敬,刚才我不过是想收拾他一下而已,烈哥竟然就对我出手了。要知道,上次他发这么大火,还是几年前我练功不用心的时候呢!”
“活该!”易星幸灾乐祸的笑着说,“烈哥仗义疏财的江湖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萧晋当年在京城的公子哥儿圈子里也是有口皆碑的,连大少爷都赞不绝口,烈哥会敬重他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这还只是他对萧晋客气的一个基础前提,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于萧晋的身份。
萧家虽说跟咱们家差距不小,但也是京城数得上号的家族,且跟各个大宅门的关系都十分融洽,我们自然不能把他当成普通人那样对待。
说句听上去可笑的话,所谓豪门,活的就是一个身份,尊崇的地位是他们跟老百姓最大的不同,这一点从古到今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打个比方说,你知道为什么古代将军攻破他国王宫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屠杀吗?因为王宫里的女人必然长得美艳,很容易让杀红眼的士兵犯错误,而一旦有人碰了那些女人,那个士兵和他的将军就一定都会完蛋,不管立了多大的功劳都救不了。
王的女人,只有王能碰!同理,萧晋即便成了咱们的阶下囚,那也是萧家的少爷,是杀是剐,是蒸是煮,也都由老祖宗说了算,你、我、包括烈哥都没有处置他的资格。否则的话,就说明你对于他们的地位没有丝毫敬畏之心,这可是相当犯忌讳的事情。”
易善听的两只眼睛都快成了蚊香,愣了好一会儿才懵懵的问:“照你这意思,我们能宰了萧晋,却不能羞辱他?”
易星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理。”
“这算什么道理?一个是没了命,一个是不痛不痒的挨几句骂,傻子都能分清哪个更厉害吧?!那些大家豪门的人都是变态么?”
对于易善的智商,易星是彻底无语了,摇摇头,干脆不再理他。
那边,萧晋已经将自己这一个多月在夷州的所作所为大致讲了一遍,易烈听得大惊失色。
“这么说,萧少你……你只剩下不到三十个小时的时间了?”
萧晋看看表:“确切的说,是还剩二十六小时零四十五分钟左右毒发,至于毒发之后还能活多久,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易烈表情黯淡下来,一口接一口的默默喝酒,许久才声音艰涩地说:“萧少,对不起!我没有资格和权力放了您,我……”
“我能理解。”萧晋笑着摆手打断道,“反正我去了易家也免不了一死,只是核弹的事情让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烈哥,对不起了。”
易烈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听桌上的通话器中传出易重的声音:“烈哥,雷达显示有一艘船正飞速的向我们靠近!”
易烈神色大变,霍然起身,却猛的一阵头晕目眩,腿一软竟跌倒在甲板上。
酒里有毒!
怎么会?我已经很小心了,萧晋明明都没有碰过我的酒瓶……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电光一闪,抬头望向易星,然后就看到了一副令他目呲欲裂的场景。
只见易星已经站到了易善身后,而易善则瞪着眼张大嘴,脸上满满的都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茫然。
一柄军刀的刀尖从他的左胸口刺了出来!
“烈……哥,你……你没事……”
最后一个“吧”字,他没能问出口,因为易星拔出了刀。他的全部力气、包括意识和生命都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迅速流失,扑倒在地上,最后慢慢放大的瞳孔,依然正对着易烈的方向。
“小善!”易烈大喊,声嘶力竭,但因为全身无力,他什么都做不了,以至于双眼都绷出了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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