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晋的暗讽,宫霁表现的非常具有长者风范,一副“不跟小屁孩儿一般见识”的模样笑笑,对不远处的大徒弟、也就是领萧晋进门的那个中年人使了个眼神。
那中年人立刻就冲墙角的一个侧门招了招手,然后二三十名身穿旗袍的侍者们便从小门里鱼贯而出,每人都将装有佳肴的托盘举过肩膀,走起路来个个腰肢轻摆,如杨柳扶风,赏心悦目。
萧晋鸡蛋里挑骨头,觉着若旗袍的颜色不是艳俗的大红而是清雅的白或蓝,那才算完美。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所有的人又开始朝宫霁行注目礼,只见老头儿缓缓举起了酒杯,朗声开口:“无论新友旧朋,诸位能光临寒舍,老朽都深感荣幸,这些年来,全靠着大家的互相帮衬和扶持,我们才能走到现在!今天老朽特意请来了一位隐居乡野的大厨,算是对大家一个小小的答谢,聊表心意。来,让我们共同举杯,预祝我们年年都能在此团聚,也祝福各位财源广进,鹏程万里!”
众人纷纷举杯,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里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客气或吉祥话,一派祥和欢乐。至于萧晋,自然是不会凑热闹的,只见这货已经拿着筷子开始夹一道清蒸鲈鱼吃了。
按照华夏的酒桌文化,宴席上的鱼应该由地位最尊者先吃,所以他这么做可以说是无礼到了极点,而宫霁到底只是草根出身,财富也是靠着坑蒙拐骗来的,没有强大的自信做基础,所谓的涵养自然也都是伪装。
老头儿花白的眉毛狠狠抽搐了一下,笑容僵硬的放下酒杯,又朝自己大徒弟点了点头。
那中年人见状便走到老头身后的一个大概尺把高的台子上,又开口说起了客套话。萧晋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心说怎么感觉像是在卖东西啊,刚要放下筷子扭头瞅瞅,宫霁却在这时对他端起了酒杯。
“刚才听我那徒弟说,萧先生之前在门口受到了门卫的冒犯,这是老朽的疏忽,实在抱歉!”
萧晋总算拿起了杯子,“哪里哪里,宫大师太客气了,俗话说得好: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宫大师家大业大,出个狗眼看人低的门卫是很正常的事情。”
阴阳怪气的没完了是吗,这特么哪儿是来谈判的?分明是来找茬儿的!
宫老头儿脸色阴沉下来,酒杯沾了沾嘴唇便放下,冷冷地说:“听闻萧先生的好朋友最近可能会有些麻烦,老朽虽然年纪大了,朋友还是有一些的,不知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萧晋嘴角一扯,斜乜他道:“帮不帮忙的先不说,我很好奇,宫大师怎么不是听说就是听闻啊?虽然您年纪是不小了,但我看着还是挺硬朗的嘛,没事儿可以多出去走一走,用眼睛看一看,光靠着耳朵听别人给的消息,容易被糊弄。”
宫霁闻言目光一冷,就听坐在萧晋对面的一人拍了下桌子,怒声质问:“怎么跟宫老说话呐?小小年纪,不知尊,不知礼,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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