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你们萧家前所未有的好奇。”龙朔市局附近的酒店房间内,只穿了件衬衫的裴子衿端着两杯酒靠进啥都没穿的萧晋怀里,饶有兴趣的说,“毒剂的事情,连咱们指挥使都不知道,这足以说明它的保密级别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你家竟然可以全程主导参与,这太不可思议了。萧晋同志,你可别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皇亲国戚、甚至什么王世子吧?!”
萧晋接过酒杯抿了一口:“我要真是什么王世子,还会被区区一个易家给逼成丧家之犬么?重要的事情不一定非得交给重要的人去做,在很多时候,不起眼的小人物反而更容易建功。毒剂是从美国军方实验室盗取出来的,不加以曝光谴责反而想要私藏,这种行为虽然正确,但在道义上却站不住脚,一旦风声泄露,就是一场巨大的国际丑闻和外交风波。因此,朝廷必须把自己从这件事中完全择出去,自然不能使用国安这种朝廷鹰犬。
至于我家,不大不小,还做着医药化工方面的生意,平日里又足够低调,拿来背黑锅再合适不过了。成功了只需私下里给个嘉奖,失败了一推三四五,说不定还会给我家安上一个图谋不轨的名头,关门杀狗以平邦友之怒。
亲爱的领导同志,我家这是真真的豁出命去在为国家做奉献啊!你还用这种口气调侃,就不怕人家寒心么?”
裴子衿笑了,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你果然什么都明白,屠指挥使还担心你心怀怨怼,命令我好好做你的思想工作。现在看来,心怀怨怼是肯定的了,但思想工作却完全没必要,不管你是出于责任心也好,为人子的孝心也罢,我相信你一定都会全身心的认真对待这件事、并成功完成任务的。”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啊!”萧晋苦笑,“朝廷要装聋作哑,那我在任务中就不能使用任何与国安有关的便利,只能以摆渡者华夏负责人的身份去做这件事,那些国内外的敌对势力会做什么手脚先不谈,光是怎么将那么多的毒剂从澳江走私入关就是一大难题。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烟酒或者汽车零件,正规运输都得严格注意各个环节,走私的条件肯定不好,万一不慎发生了泄露事故,麻烦可就大了,比被敌人抢走还严重。”
裴子衿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危险,更何况,根据国安的情报,除去美国之外,英法俄三国、包括南北高丽和岛国、甚至一些恐怖组织都在盯着这批毒剂,摆渡者的运输渠道他们没办法渗透,所以几乎全都派人去了澳江。
这就像是一个大户人家挖到了一个宝贝,村里的其他人家都想要,但奈何大户人家太牛逼,明抢不行,只能暗偷。其中一家成功偷了出来,大户人家当然想拿回去,而其余人家自然也认为这是一个抢过来的好机会。
宝贝犯禁,没人敢声张出来,于是,各个人家都派出了自己最出色且最不为人知的子弟。所有的一切都将在地下进行,这也就意味着国际间的规则和法律全都失去了效力,萧晋此行,最多只有半成的可能顺顺利利,剩下的九成半都必将是死里求生的腥风血雨。
裴子衿越想越担心,咬了咬下唇,眼中掠过一丝决绝,放下酒杯转过身看着萧晋说:“我会马上向国安递交辞呈,没有了鹰犬身份,就可以陪你……”
“打住!”萧晋双手伸到她肋下将她举起,而她也非常默契的张开腿骑坐进他的怀里,“如果你敢辞职,信不信我会尽全力在离开之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覆灭马戏团的梦想你这辈子都甭想实现了。”
“我是想帮你!”
“我知道!”吻吻女人的唇,萧晋微笑,“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这件事是我家里接下的,命运又那么狗血的让我成为了摆渡者的华夏负责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责无旁贷。它对于我而言,既是国事也是家事,除非你心甘情愿从此做我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否则,它就与你无关。
另外,说句你可能会咬我的话,你的功夫确实不错,但依然不够,再加上你出去执行任务已经习惯了国安的各种后勤支持,突然孑然一身很可能会非常的不习惯。此次澳江之行的危险性远超夷州任务,一个梁喜春已经到了我能分心的极限,再多一个你,说不定还会坏事。”
“胡闹!”裴子衿大怒,“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带着一个狗屁不懂的乡下女人过去做什么?就算你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离不开被人伺候,起码也应该分得清缓急和轻重吧?!我坚决不同意你这么做。”
“你这么说我可让我很伤心哦!”大手轻抚女人稍稍有些坚硬但线条完美的腰肢,萧晋柔声道,“决定带梁喜春一起的原因里,确实有我的私心,但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而且,她出现在我身边的时间最短,敌人对我的情报分析中应该不会有她太详细的资料,再加上她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起到一定迷惑作用的。作为一名资深特工,这一点你应该能想得到才对。”
“可是她什么都不懂啊!你想过没有,万一她拖后腿的程度远大于能给你带去的便利怎么办?小小的澳江马上就要成为全世界顶尖间谍特工的地下战场,你带着一个只会发骚的小女人过去,简直无异于捆上一颗定时炸弹。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什么时候也学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身边的人了?”
闻言,萧晋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起来,用力抱紧裴子衿,看着她的双眼道:“我亲爱的领导同志,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刚刚说的话,它像是一位严谨的国安情报调查员应该有的措辞么?子衿,你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别不承认,我是玩弄女人的高手,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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