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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宾主尽欢,君臣同乐。
西齐这边几位皇子、秦国舅、镇北王全程没敢说话,请求皇上收回成命的话不能在这个时候说,恭维长公主的话他们又说不出口,只能压下所有不满,安静地听着看着,时而附和两句。
皇子重臣都不敢说什么,其他大臣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给皇上添堵。
东陵摄政王容毓和蜀国来的云亭也没怎么说话,全程主场都交给了南曦和叶倾城——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西齐立公主为储,遭到了大多人的反对。
偏偏南曦和叶倾城又都是做过女皇的人,同为女子,她们为女子说话本就是正常的一件事,她们就是要让这些人看看,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子同样能做到,且可以做得更好。
不服憋着。
生辰宴一直到傍晚才结束。
期间没有人再折腾幺蛾子,至于那个被容战带出去“切磋”的五皇子楚天铮,也一直没再回来。
端妃离席之后命人去寻,寻了半天却没一点动静,她当然不知道这会儿她的命令已经不太好使,负责去寻找五皇子的人只是宫中下人,容战只随意吩咐一声,自然能让她们找不着人。
傍晚时分,楚天铮才被侍卫搀扶着回到了皇子所。
得到消息的端妃匆匆赶到皇子所,一看之下差点气昏了过去,楚天铮外表看不出一点伤痕,身上的衣裳连丝毫破损都没有,然而脱去衣服之后,整个脊背上罗列着一条条狰狞的红痕,几乎遍布着上半身的每一寸肌肤。
每一条伤痕都可见红丝弥漫,严重的直接起了一道道青紫的檩子,有的已经肿起充血,看起来非常可怖。
“疼疼疼!你们轻点!”楚天铮痛苦地趴在床上,不小心扯到伤处,直接疼得他嚎叫起来,“毛手毛脚的干什么?都想死吗?!”
宫女战战兢兢地请罪,连上药都是个艰难的过程。
端妃皱眉看着他身上的伤,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该死的轩辕容战!”楚天铮诅咒他,“他一定是对楚青凰生出了龌龊心思,否则怎么会如此护她?我跟他势不两立!我一定要让楚青凰死,她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够了。”端妃冷冷开口,“你安静一会儿吧,生怕皇上听不到你说的话?”
楚天铮疼得脸色惨白,满头冷汗:“母妃,我都要疼死了!”
“疼也忍着。”端妃取出帕子,弯腰给他拭了拭脸上的冷汗,“这段时间你别再去楚青凰面前露脸了,没事多避着她点,若皇上没有召见,也别往皇上跟前去。”
楚天铮冷道:“难道我就要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暂时我们只能忍。”端妃冷冷说道,“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东陵皇族都在此,蜀国叶倾城也特意赶来维护楚青凰,眼下不管是谁想找楚青凰不愉快,都没有好结果。
皇上的心思她算是看透了,翻脸无情比谁都快。
今日生辰宴上,她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提醒皇上谁才是楚青凰的生母,原以为皇上念着旧情,多少还会对她有些愧疚心疼,东陵女皇和叶倾城也会看在她是楚青凰生母的份上,对她客气三分。
然而谁也没料到皇上居然如此不给她脸面。
端妃想到当众下不来台的难堪,想到叶倾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不配做母亲的刻薄言语,眼底划过一抹阴冷恨意。
一定是楚青凰那个小贱人在她们面前乱说话,否则两个外人怎么可能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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