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真枪实弹的和他打,难道还不能我过过嘴瘾?我听线人说云翳……算了,我还是喊他墨元涟吧,我听线人说墨元涟回梧城了,我打算过两天去找他玩一阵子,谁让他将花微带走的,让我奶了三个月的娃娃。”
我无语道:“你找墨元涟的麻烦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哪次你不是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千金难买爷开心。”
商微的面色非常固执。
他是一个很难被人劝服的男人。
而且在他的观念里这些本就是乐趣,他就喜欢这样玩,搞得大家都不安生,可是他也会将自己搞的不安生,所以这又何必呢?
“商微,医生说你的病情……你清楚你自己的情况,你不能再由着自己伤害自己了。”
商微无所谓的语气道:“我清楚,你别管,老天爷还不会收我的,你放宽心吧。”
“你都色盲了你还……”
商微打断我,严肃的神色同我说道:“笙儿,我并不希望谁提我的病情,因为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实,你提出来只会让我烦躁。”
“行吧,我闭嘴,反正我又不是我母亲我管不到你,你要再糟蹋自己我便不认你了。”
商微哼了一声问:“有牛奶吗?”
“冰箱里,自己拿。”
商微拿了牛奶离开厨房,而我心里略微烦闷,主要是商微的这种心态是不可取的。
这是典型的不嫌事大。
容易将梧城搞得一团糟。
况且我并不希望他针对墨元涟。
“算了,有时间再同他聊聊。”
我做好饭端回到院落,润儿和允儿正坐在门前玩着树枝,越椿在一旁安静的守着他们,而花儿鹿喝着牛奶坐在门槛上的,商微正站在她身边磕着瓜子,见到我商微过来帮我端着托盘,我问越椿,“父亲在哪里呢?”
“有个紧急会议,在前厅开视频会议。”
“那我们先吃饭吧,外面虽太冷了,但外面的风景又漂亮,我们还是在院落里吃吧。”
除了商微和越椿大家都穿的暖,特别是润儿,他感冒了,全身都给他捂的很严实。
吃完饭后花儿鹿要出去玩,她这个年龄的孩子爱跳动很正常,商微让她一个人去外面转转便是了,但她非要拉上商微,商微懒得理她道:“你爱去就去,不去就拉倒吧。”
商微的嘴怼人从未输过。
花儿鹿也没有再理他,而是自己踩着小步子出了院落,我坐在走廊上的软垫上面提醒商微道:“席家老宅里都是人工湖以及深井,小孩子没人顾着不行,你还是跟着吧。”
“呵,真当小爷是佣人。”
嘴里虽嫌弃,但商微还是跟上去了。
我将润儿抱在怀里笑道:“爸爸刚给你取了字,清樱,以后我家的润儿也叫清樱了。”
越椿问我,“清樱落,魂低语吗?”
我诧异问他,“越椿知道?”
“听过这首诗,清樱的字很好听。”
我揉了揉越椿的脑袋笑道:“越椿这个名字也很好听,我想问问,越椿你有字吗?”
他摇摇脑袋道:“没有,不过没关系,我之后会换名字的,越椿便留着做我的字吧。”
他打定主意换名字。
哪怕席湛说给他两年时间考虑。
“嗯,到时候让父亲给你取名。”
越椿客套道:“谢谢母亲。”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闻言越椿沉默不语。
他是个深沉的少年,性格太像席湛,倒不是跟着席湛才像席湛的,而是在我们认识前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冷冷的,沉默寡言。
他的这双眸格外漂亮。
像顾澜之的那双眼眸。
透着浩瀚星辰可又清冷孤傲。
清冷孤傲更像席湛一些。
而且他越长越帅气,花儿鹿那般小的孩子都夸他好看,等过几年越椿得是多少女孩子心中的青春啊,百分之百是个神仙人物。
能领养他算是捡到宝了。
我询问他,“你手腕的伤势如何?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昨晚还任由你去碰水洗碗。”
“并无大碍,只是花儿鹿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我抱她会有些吃力,你别为我忧心。”
他突然解释花儿鹿。
我哦了一声说:“没关系,只要你没事便好,这两天你少抱允儿,免得伤势加重了。”
“嗯,我会注意的。”
两个小时之后席湛才回到院落,我去给他热饭,待他吃完我问他,“有麻烦事吗?”
“的确有些麻烦事,是生意上的,我已经让元宥先回芬兰了,还有国内……我计划年后扩大生意,打算让赫冥易徵到这边发展。”
我疑惑的问:“那芬兰那边谁管理?”
“元宥虽然懒惰贪玩,但遇事还是肯干,再加上慕里在那边,他待在那边最为合适。”
席湛这话意思是计划将元宥长久的派到芬兰做事了,可我记忆中的元宥非常不愿去海外,这样的安排对元宥而言更算是惩罚。
“三哥怕是会跟我吐槽死。”
席湛直言道:“当听不见便是。”
我可做不到席湛这样风雨不动安如山。
我收拾他吃完的碗筷去厨房洗漱,等收拾完回来时他又在教越椿格斗,院落中的一大一小神情严肃刻板,反正都格外的好看。
花儿鹿在走廊上跟着模仿他们的姿势,见她感兴趣商微提议道:“我可以教你,但是你以后不能那么糟蹋人,我给你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给你喝什么就喝什么,更不准哭。”
花儿鹿自然没理他,她跟着越椿模仿了几个动作后便累了,就坐在台阶上出着神。
商微问她,“你在想什么?”
花儿鹿忽而很沉默,商微竟有些不适应的看向我,“你说这小丫头片子在想什么?”
我过去问花儿鹿,“花儿鹿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房子好大好漂亮,妈妈肯定很喜欢,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妈妈了。”
见花儿鹿提起自己妈妈,商微失了兴趣回到房间,见他这样花儿鹿的眸光暗淡了。
她垂下脑袋道:“妈妈真的很可怜。”
我安抚她道:“妈妈一定没事的。”
她笑着说:“嗯,我清楚。”
她又起身跟着越椿比划动作,允儿自我的玩了一阵后要着席湛,男人过来将她抱在了怀里,她伸着手要道:“爸爸,花花~”
我偏眸看见墙角处盛开着一簇白色雏菊。
席湛莞尔,“嗯,让妈妈摘给你。”
随即他深邃含笑的眸光看向了我——
“席太太,替我摘一朵雏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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