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剽,你怎么来了?”袁婧夕笑得勉强,猜想他应该是奔着活阎王来的。
“我过来看蓝月,”阿剽说着向她后面瞟了一眼,“你哥哥还没起床吗?”
“他还在睡,”袁婧夕尴尬的笑了笑,更加确定他是奔着活阎王来的。现在让他跟活阎王见面容易露出马脚,她找了个理由带他出去,“你刚来还没吃饭吧?我正好下去吃早餐,要不我们一起?”
阿剽往帐篷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不舍,“我包里带了吃的,我们一起吃貂蝉吧。”
“我哥昨天说想吃山下的飞饼,我正打算下去给他买。”袁婧夕道,“他昨晚熬夜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听说是活阎王想吃,阿剽毫不犹豫放下背包跟着袁婧夕走了。
两人走后不久,活阎王便醒了过来,袁婧夕没在身边,他以为对方回了帐篷也没在意。去野外看了下自己的设备,用布遮住,挂上个警示的牌子。回来时用水洗了个脸,又想起袁婧夕最爱干净,找了个水壶给她打了一壶水回去。
做好这一切已经过了许久,对面帐篷仍旧没有声音,活阎王隐隐觉得不对劲,打开帐篷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心中莫名一跳,他走出帐篷问周围的人,有没有看见跟他一起的女生。
“跟一男人出去了,”一天家说,耷拉着脑袋,头发蓬乱,说完也不管活阎王听没听清,又低头捣鼓自己的事。
如果是一般人,看见这样的事一定会八卦一下三人之间的前尘往事。但他们都是一些天家或资深天文爱好者,对这种事一点也不敏感,能注意到就阿弥陀佛了。
跟一男人走了?活阎王皱眉,袁婧夕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能跟谁走?莫不是与一个刚认识的男人?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觉得这女人太随便了。
袁婧夕带着阿剽到了山下,大量采购“活阎王”喜欢吃的食物。账自然是阿剽结,用袁婧夕的话来说,追老婆都不放点血,有什么用?她又当红娘,又当妹妹,自然需要一点劳务费。
与活阎王相处这么久,她觉得这人也就脾气怪点,不绅士,不爱女人,其他都挺好的。作为朋友,她是希望活阎王脱单的,不要到了三十岁,还孤零零一个人。
当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这之前,她还得将自己摘出去。她告诉阿剽,她哥在上次的恋情中受到很重的心里创伤,所以可能有时说话有些怪。
说了一个谎,就得用一百个谎来圆,袁婧夕现在就是如此的想法。
“没关系,我理解。”阿剽说,他是一个老实人,又不懂得女人,尤其是中国女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袁婧夕见他明白过来,心里舒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不放心。又给他灌输了活阎王有多么的怪异,糊得阿剽神经紧绷,精神高度紧张,答应一切跟着她说的做。
活阎王兀自在山顶生气了一会儿,又突然坐下来,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到底袁婧夕还是一个女人,“万一袁婧夕被骗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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