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9章失去了招牌的赌王家
“公海的赌场,他也敢动?”黎安琪很是惊讶,从何忠的话中听出些不寻常来。
以何超群的胆识,也只敢干一些小偷小摸之事,若是让他去动公海上的赌场,他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那么其背后一定有人在兴风作浪,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一刻,何忠的脸立刻拉得老长:“其实不用说您也知道……是……是大小姐的主意。”
“哦?这么说是何超樱的主意了?”黎安琪很是意外。
何超群跟何超樱,是两个完全不搭调的人,何超群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大少,平日里偷鸡摸狗,一肚子坏水儿。
但何超樱则不同,作为何家大小姐,纵然何超樱有一身公主病,但总体来说也是社交女皇,交际圈很广泛,同时眼光又锐利,可以说何家的优秀基因全集中在她的身上,并且也具备了一定的投资眼光。
这位何家大小姐,从本质上就与何超群这种纨绔大少划清了界限。
但随着黎安琪出战阿美利加,何超樱就跟何超群渐渐地走到了一起,甚至在黎安琪奔走阿美利加之前,还曾经搞出风波来,竭尽全力阻止黎安琪赴美。
“何超樱将公海上的赌场卖给傅老生,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单单为的是那点钱吧?”黎安琪只觉得好笑,说到底,何超樱虽是社交名媛,但毕竟长期生活在家族的光环之下,单独处事的能力还欠太多火候。
与何超群的联合只能说明何超樱对于黎安琪的地位十分不满意,从而想要给黎安琪难堪。
但从目前来说,黎安琪无疑是何氏家族最会赚钱的人,没有之一。
何超樱一心想要挤兑黎安琪不是没有理由的,赌王早就当着张广美和宋佳凝以及这些何家的后辈面前说过,一旦自己死去,何家的继承人当是黎安琪无疑。
作为赌王长女的何超樱心里必然有想法,因其是赌王长女,加上的确要比她那几个兄弟出色,心中自然有想要继承赌王家业的心思,更何况其母张广美自大夫人过世之后,就是何氏家族名正言顺的大房,既是大房,又是长女,何超樱岂能对黎安琪心服口服?
黎安琪长舒了一口气:“何超樱这是想要自己做生意?把赌场卖给傅老生,难道她不知道老何跟傅老生斗了那么些年?好不容易傅老生已无当初雄心壮志,却把公海赌场卖给了他,那傅老生想必又要弄出点风波来才肯罢休。”
何忠红着一张老脸:“谁说不是呢,傅老生的孙子现在成了气候,我看公海赌场那边倒是也弄得风生水起,没了赌王的制约,恐怕傅老生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
当年的澳港,可以说是三分天下,一是傅老生,二是赌王何鸿灿,三是孟子文。
傅老生与何鸿灿斗了很多年,最终输掉了赌王的名头,可以说是何鸿灿的宿敌,原本比何鸿灿小了近十岁的傅老生如今耗到了何鸿灿死,在人生最后的寥寥几年里,自是再也没有敌手。
而孟子文家族本就是澳港最后一代黄金家族,澳港最大的风月场所全都是孟家的产业,孟子文吟风弄月,何鸿灿豪赌从无败绩,傅老生花红柳绿,赌术也是一流。
可以说当年的澳港也正因这三人的存在而变得增色不少。
孟子文已死,家族产业俱被子子孙孙败了个一干二净,赌王何鸿灿的家里幸好还有个黎安琪,才能支撑着何氏家族到现在都还兴旺。
傅老生千金散去,却临老之时,又重新获得了光明,赌王已逝,傅老生失去多年的赌王名头也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拿回来。
可谓是人老心不老!
现如今,得到公海赌场的傅老生,又重新焕发出了生命力,公海赌场所代表的含义并不仅仅是一块赌场,更代表着正当的公海赌博权,可以说有了这个权利,昔年傅老生所失去的,如今都可拿回来!
何超樱和何超群这样的做法实际上就是朝着外界宣告,这个何氏家族,黎安琪还完全做不得主!
即便她是赌王何鸿灿的四太,也是一样!
何忠苦涩一笑:“四太,大少爷和大小姐获利不少,公海赌场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们了,但我们要是失去这公海赌场,就等于放弃了公海赌博权,这对何家来说,可是一次沉重打击。”
黎安琪此刻在心中已经做下了一个决定,只看她眯着眼睛开口说道:“给我约见傅老生,啊不!我要到他的赌场去,把我们的赌场拿回来!”
“啊?”何忠大惊失色!
原来,在澳港赌场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赌场上见高低,如今战无不胜的赌王何鸿灿已经仙逝,若论赌术,恐怕已经没有人会是傅老生的对手。
如此一来,黎安琪再上门去讨要赌场,岂不是自取其辱?
何忠紧绷着一张脸:“四太,或许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现在这时代已经不是傅老生的时代了,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黎安琪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不用了,你去告诉门房,我现在就去公海赌场!”
“王无量,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关先生,劳烦你跟我去一趟赌场,本来带你来到这里,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番,现在看来,恐怕我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黎安琪面色凝重。
失去了公海赌博权的何家,还是赌王世家么?
这就等于是医馆医死了人,砸了自家的招牌。
各行各业都讲究个门面脸面,而如今,何家的脸面已经被何超群和何超樱给卖了!
这一点,黎安琪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香榭丽舍赌场,这是昔年何鸿灿的产业,赌场名字来源于这艘香榭丽舍游轮,在灯红酒绿的澳港,香榭丽舍是一个文化象征,经过多年不辍,也正是在这艘船上,有数不尽的风流韵事,也成就了赌王何鸿灿的名声。
黎安琪怎可能看着香榭丽舍被他人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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