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封建王朝,是用神权来一步步建立百姓心里的信仰的。
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
冯烊绝不会容忍自己宫里流传鬼神之说。
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红衣女子,正是上回给宋苏吓跑的那位。
冯烊愠怒道:“朕最后再问一遍,她们人呢?”
事情没传到他耳朵还能算作不知道,但被告到跟前了,可就不能置之不理。
红衣女子趁机进献谗言:“皇上,赵清茹她们肯定是出宫蛊惑人心去了。”
她一边帮皇帝捏着肩膀,一边上眼药:“您不知道,臣妾上回差点死在赵清茹那妖妇手里。她虽有位武将父亲,但她可是自幼在乡下长大,怎么会打的过臣妾呢?皇上,您可一定让道长好好的驱驱邪!”
“海月啊,你怎么知道她出宫去了呢?”皇帝眯起眼睛,略是不悦。
周海月呼吸一促,她忘了大忌。
皇帝疑心病重。
后宫虽然是女人群居地方,可皇帝最是容忍不了有人在这后宫安排自己的人。
一旦她被皇帝发现自己在后宫安排人盯着赵清茹她们,肯定会和自己离心的。
想着,她开始补救。
还没开口,皇帝就挪开视线。
“朕看这跪着的婢女倒是个衷心的,就是忘了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他声音逐渐冰冷,“杀……”
“我看谁敢!”宋苏老远就听见声音了,她还说怎么冷宫出现了个男人,原来是这糟老头子。
声音耳熟,皇帝起身看着声源处,等人从外边跳进来才敢肯定她的身份。
变化太大了,实在是变化太大了!
皇帝暗自警惕,偷偷给了周海月一个眼神,这才正视宋苏:“你是被哪来的孤魂野鬼附了身,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宋苏嗤笑:“孤魂你妈的野鬼,我是正正经经的人,可不是你口中的孤魂野鬼!”
皇帝不给她好脸色,她也不必客气。
皇帝?
那又怎么样呢?
“起来,跪着像什么话?”宋苏单手扶起春桃,她的人,谁都不用跪。
皇帝有被气到:“朕要诛你九族!”
“吓唬我啊?”宋苏直接翻白眼。
要是今儿个没有闹这一出的话,她便与这皇帝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他听信谗言,要将她按孤魂野鬼来处置,既如此撕破脸也不错。
宋苏迅速掠到皇帝跟前,“糟老头,你怕死吗?床底下的声音很久都没听见了吧?你想念吗?”
一连三问,句句问到皇帝心坎里。
他额上冒出冷汗,夸张至极,一颗接着一颗汗水顺着他发鬓往下流到脖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是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
但皇帝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而他最害怕的,便是源于童年的经历。
大抵是六岁时,他睡梦中恍惚听见有人在耳边低喃。
醒来后左右无人,没有一丝异样。
待他躺在床上,又听见那道声音。
第一次听见只当是错觉,第二次、第三次……连续一个月他都有听见。
直至某天夜晚,他佯装睡觉妄图将此人抓住,谁知声音出现是出现了,不过是在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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