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更不解,在别人的口中听到的薛武略都是英勇无比。
十二岁打虎,十四岁从军,十六岁做官,之后呢……
现在却只是一个猎户。
他那些年发生过什么事?
看来张保长似乎知道一些。
“保长,您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薛娘子,你这个小叔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我不清楚,只是三年前县衙传来一条公文。”张保长压低了声音说:“薛武略和林水生革除军籍,永不录用。”
“这么严重?”姜玉宁着实吃了一惊。
“唉,薛娘子,如果他有什么朋友当官都可能,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你男人高中回来呢!”张保一阵冷笑。
“我给你提个醒,高家庄的人可不好惹,亭长都得给面子。今天可能给了别人面子不计较,但日后定然还是个麻烦。”
“保长有何高见?”姜玉宁问。
“你若信我,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张保长眯眼看着姜玉宁,等着她开口。
“我当然信保长的。”姜玉宁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这几次的接触对张保长的为人也算看清几分,他根本不会真心帮忙,说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
“别看高夫人跋扈,高家庄还是高老爷做主,高老爷得了一个怪病,四处重金求医都没见效,薛娘子有一身本事,不如去试试。只要能治好高老爷,还怕什么高夫人?”
“哦,”姜玉宁连连点头。
“薛娘子如果想去,我这就去找人牵线,高老爷可不是咱们这等人想见就能见的。”张保长催促道。
姜玉宁思虑了一会儿道:“保长也知道我二弟那脾气,您的好意我明白,但还是等二弟回来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那行,咱们是一个村的,你有什么困难吱一声就行。”张保长满口答应下来。
等张保长走了,陈锋过来喝了一碗水道:“薛嫂子,高老爷以前为人不错,但半年前生了个怪病,脾气变得很古怪,你还是要三思啊!”
“我知道,多谢你提醒。快招呼兄弟们过来喝水吧!”姜玉宁笑着对工人们打招呼,心想如果真是有病,对她倒是个机会。
姜玉宁走到房子的地基那看了一圈,又找到陈锋说:“我想在地下盖一个屋子,能把地基挖的更深一些吗?”
“在地下?”陈锋想了一下问:“是不是像地窖?”
“不光能藏东西,还能藏人。”姜玉宁笑着说,“你尽管好好做,工钱不会少的。”
“看薛嫂子和薛兄弟都是爽快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照做就是。”
陈锋以为姜玉宁是要做地窖,现在有钱人家都会挖一个深深的地窖,冬暖夏凉,非常适合储存蔬菜和水果。
有的建的深的地窖,夏天放西瓜像冰过似的。
他觉得姜玉宁肯定是见过那样的,所以这次盖房子就要求的全面。
其实不然,姜玉宁是想弄个密室供她使用,毕竟她身上秘密太多,不能让人全都看见。
陈锋这伙人太阳落收工,薛武略和林水生也从镇上回来了。
薛武略将手中大包小包交给姜玉宁。
姜玉宁接过来有半袋大米,一把红烛,还有十多个鸡蛋,几样青菜。
跟他说的缺少的东西还都买回来了,并且比想象的还多一些。
最下边还有一个包裹,薛武略迟疑了一下说:“那个是给你的。”
“我?”没等姜玉宁打开,薛武略便转身走了出去。
还特意给她的?
姜玉宁打开小纸包冒出一股香气,里边有两个精致的小盒,姜玉宁打开一个,里边都是白色的乳膏,有股淡淡的茉莉味,闻着还挺香。
另一个小盒子里边是白色的粉末,香味更浓。
这是护肤品?
薛武略竟然给她买护肤品?
难道在提醒她最近变老了?
神经病,她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呢!
再说,军中女儿不爱红妆爱武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什么用?
姜玉宁把胭脂随手一放,看着这双修长白皙的小手,这一世不用再舞刀弄枪了,是不是也应该换一种生活方式?
招呼他们吃晚饭,两人说在镇上吃过,倒是闻着有点酒味。她便又给了林水生一些药丸,顺便查看了他伤口恢复的情况。
“挺好,过两天伤口会有点发痒,还可能掉出一些黑线,你不用担心。”
“有嫂子在我放心。”林水生笑嘻嘻的穿上衣服,脸上有点不易觉察的红晕。
姜玉宁很好奇,他怎么也和那些逃犯一样被快刀手所伤,但开始没有问,现在更没有问的必要。
更好奇,他和薛武略之前发生过什么会被革除军籍?
也还是忍住了没去问。
薛武略在院子里带着两个孩子复习千字文,实则帮他们放风,这个姜玉宁也是明白的。
夜里姜玉宁哄两个孩子睡觉,搜肠刮肚的讲了个童话故事。
等到两孩子睡熟了,她才把给薛武略做衣服的布料放进环佩空间,填写好他的尺寸,选好样式。
她自己也准备了布料呢!一起做两身新衣服吧!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点燃了一根蜡烛。
等到天亮睡醒才把蜡烛吹灭,然后将新衣服拿出来,出去接着晨跑。
今天比昨天还累,两条腿肚子像是灌铅似的,跑几步转筋似的疼。
她咬牙挺着,没一会儿便累的汗流浃背。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回头去看,薛武略迎着晨曦朝她跑来。
这家伙不打拳吗?
到了近前薛武略呼吸均匀面不改色的看了看她,“你昨天运动强度太大,今天不能勉强,这个常识你师父没教你?”
“都说了我自学,学什么样都是我自悟的。”姜玉宁喘着粗气说。
“你现在还能跑?”
“能,为什么不能?”姜玉宁逞强抬起腿接着跑,可是没几步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原主哇,你不是吃粮长大的?怎么弱成这样?
心里抱怨,但仍旧咬牙挺着向前移动,薛武略慢慢的跟在后边,心中有些触动。
“你别急于求成,我还是教给你一些内功心法吧!”
“你不怕我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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