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姜玉宁怀抱着两个小狗崽,薛武略和林水生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不由的眯起眼仔细看。
两个狗崽的嘴巴比一般的小狗尖长,眼角有点上挑,灰棕色的毛皮。
这哪是狗崽子。
“嫂子这从哪来的?”
“捡的呗,别人家不养,我就捡回来养。”姜玉宁非常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抱着两个狼崽进了仓房,高兴的说:“小词,小诗,看看这是什么?”
“姨娘,给我们养的小狗吗?”
“姨娘我能抱抱它吗?”
“好啊!”姜玉宁把小狗分别交给两个孩子。
林水生刚要开口,薛武略挡住他。
“二哥,那怎么是狗呢?”
薛武略摇摇头说:“他们喜欢就养,还没有驯服不了的东西。”
“二哥!”林水生无奈的一皱眉,该说他心大呢,还是太自信呢!
“你们喜欢吗?”姜玉宁笑眯眯的问。
“喜欢,它们有名字吗?”
“还没有名字,你们想要养它们吗?”姜玉宁又问。
“想,我们能天天跟它玩吗?”
“养宠物可不是光为了玩的,要担负起照顾它们的责任,喂食,清理粪便都要自己动手,行吗?”姜玉宁认真的看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爽快的答应,把两个小东西放在了床上仔细端详。
“哥哥,咱们给它们起名字吧!”
“好啊!就叫大虎和小虎怎么样?”
“不好听,应该叫小仙女和小花花。”
“你那才不好听呢!”
听着两个孩子争论,姜玉宁笑笑说:“他们两个以后要看家护院,一定得起个威武霸气的名字。”
“那叫什么好哇?”
这下两个孩子可犯难了。
姜玉宁想了想,说:“一个叫狼牙,一个叫猎齿。你们说好不好?”
狼牙,猎齿,两个孩子琢磨一下,都拍手叫好。
“名字起得不错,”薛武略在后边沉着脸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因为这两个东西玩物丧志,知道吗?”
“是,二叔,”小词和小诗规规矩矩的回到桌边,眼睛瞄着那两个小毛团,偷偷的笑。
姜玉宁心想,薛武略教育孩子还挺上心的呢!
这时村里响起了敲锣声,薛武略和林水生去井边开会,姜玉宁拿了一个竹筐里边铺上干草给两个小东西当窝。
又劈柴烧水,等到水开了,薛武略和林水生也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她问。
“没什么,”薛武略云淡风轻的说。
林水生在后边接话道:“说是怀疑落英山上可能有逃犯,让大家平日里注意安全,如果发现逃犯线索上报官府有重赏,如果有帮助逃犯或者包庇的,按罪论处。”
“哦,”姜玉宁不以为然,朝着院外看了看,嘀咕道:“今天陈锋他们怎么还没来?”
“那小子不会不来了吧?”林水生也跟着看了一眼。
“不会,”薛武略十分笃定,“陈锋是个讲信誉的人。”
过了一会儿,村路上出现了一辆马车,姜玉宁站在门口张望,离得很远就看见车上的人用力挥手,“师父,师父,我来了。”
姜玉宁忍不住扶额,董占才就不能低调点么。
还没到门口,董占才就从车上下来,拱手作揖道:“师父,让您久等了。”
姜玉宁的眼角不由的抽了抽,这家伙不但话多,还自作多情,她扬眉问:“我说让你今天来了吗?”
“不用师父特意交代,小生已经决定以后常随师父身边,您看我把行李都搬来了。”
姜玉宁朝车上一看,除了两个箱子,还有些大小的包裹。
“你要跟在我身边?”姜玉宁十分惊讶。
“是的。”
“我家哪有地方?”
“小生不会麻烦师父,已然决定在师父家的院子里临时搭建一间窝棚。”
“啊?还要搭个窝棚?”
姜玉宁上上下下看了他两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圈的乌青也没消,昨天才拜了师,今天就急着过来,还真是对医学一片赤诚。
她无奈的抿抿嘴,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谢师父!”董占才高兴的一抱拳,招呼车夫帮忙搬东西。
“师父,小生在这不会吃白食,伙食按天算钱就行。”
“好,不过我也有个要求,”姜玉宁环着双臂道:“我的原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家就这个情况,你要想吃什么自己做,饭后的清洁自己搞。”
“没问题,没问题,徒弟谨遵师父教诲。”
车夫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不住的摇头,凑到董占才身边嘀咕道:“大少爷,您真的要在这搭窝棚?”
“这还有假?”董占才捋着山羊胡说:“你快帮我把窝棚搭起来。”
“大少爷,莫不是看上了这个小娘子?”车夫担忧的问。
“瞎说什么?那是我三个响头磕在地上拜的师父。”
“那大少爷何必要吃这等苦?”
董占才冲他一瞪眼,不让他再说,自己快步走到薛武略面前,作揖道:“小生以后要在这叨扰师叔了。”
“你说什么?”薛武略木着脸的问。
“小生以后要在这叨扰师叔了。”董占才重说了一遍。
“师叔?”薛武略诧异。
“正是,小生很认真的想了想,薛娘子既然是我的师父,您是她的小叔子,在下理应尊称您师叔。”
薛武略摆摆手道:“你们自己论,不要连着我。”
“师叔,不喜欢这个称呼吗?师叔想要在下如何称呼,请师叔明示。”董占才跟在他身后不厌其烦的问。
薛武略不堪其扰,“你看见我别说话就行。”
“吾乃读书之人,怎能做无礼之事,师叔,觉得在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直说便好。”
薛武略皱了皱眉很认真的道:“我就是不想当你师叔,这还用解释?嗯?”
见他脸色不好,董占才深鞠一躬,说了声“小生告退!”灰溜溜的去找姜玉宁了。
林水生坐在青砖堆上嬉皮笑脸的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娘们?”
车夫听了这话,冷冷的横过一眼,林水生顿时沉下脸,和他对视起来,两人的目光一阵交锋,好像在说:你瞅谁?
瞅你咋的?
两人正在跃跃欲试,陈锋骑着马停在了门外,“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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