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林大娘不解的看过来。
姜玉宁把狗肉放进瓦盆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里边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她晃了晃说:“我想了想,如果把你们埋了,可能会被野狗扒出来,要是烧掉,那么大的烟火也会引人注意,唯有这种办法才能一绝后患。”
林金生和林王氏惊恐的看着她,她说的话已经非常骇人,谁知道她还要做出什么事来?
就看她把瓶塞拔掉,将液体倒到瓦盆里一点儿,瓦盆里的狗肉滋滋的冒起白烟,屋子里出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也就是一两秒,瓦盆里哪还有狗肉,只剩下一滩血水,连个骨头渣都没了。
就算林大娘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靠在墙上不敢动。
林金生和林王氏更是吓得当场失禁,这下屋里的味道可就难以言说了。
“这叫化尸水,我看你们两个这一瓶足够了,扔到地里还能当肥料。”
姜玉宁阴恻恻的一笑,真的化尸水是什么东西,她可不知道,这就是她临时勾兑的。
百分之三十的过氧化氢溶液按照1:3倒入百分之九十八的浓硫酸,幸亏有环佩空间,能让她随取随用,不然这东西,她到哪弄去。
听到这话,林王氏和林金生不住摇头,好像拨动了拨浪鼓似的。
“不想死?”姜玉宁阴森森的笑了一下,“但你们的为人太让人担心了。”
还是林王氏反应的快,她忙冲着姜玉宁磕头,嘴里呜呜拉拉的也不知道说点什么,看样子可能是发誓呢!
“看在林大娘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但是……”姜玉宁顿了一下,将玻璃瓶子收起来,换成了两粒乌黑的小药丸。
“这是我特殊配置的毒药,你们一人一颗将它吃了,每隔一个月我会给你们一次解药,三个月之后才能彻底解毒,如果不及时服用解药,你们会肠穿肚烂而死。”
林王氏和林金生不想被化尸水化掉,当然选择吃毒药。
姜玉宁扯掉林王氏嘴里的抹布,不等她开口,就把药丸塞进他们嘴里,朝着胸口拍上一掌,药丸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姜……”林王氏还想发飙,只被姜玉宁扫了一眼,便噤若寒蝉。
姜玉宁又把药丸塞进林金生的嘴里,然后将两人的绳子解开,道:“不要乱说话记住了,惹恼了我的下场你们应该都清楚。”
“薛娘子,我们都记住了,全都记住了。”林金生又磕了几个头,看得林大娘一阵阵难过。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她这三个儿子,最优秀的要数林水生,最窝囊的就是林金生,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但再怎么窝囊也是自己的儿子,林大娘岂能不心疼。
“金生,你和大月抓紧洗洗,回家去吧!”
“是,是,”林金生战战兢兢的拉着林王氏起来,这俩人就像从粪坑里爬出来似的,这个味儿~
姜玉宁憋了一口气再次警告,“别忘了找我要解药,否则……”
“是,是,我们一定记住。”
威胁人挺简单的一件事啊!
偶尔做一次恶人也不错。
姜玉宁回到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鼻息里还是那个腥臭,真恶心,不如带个防毒面具了。
“师父,饭菜都已经好了,过来吃吧!”董占才一脸殷勤的打了一盆水,让她洗手。
坐到桌边,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姜玉宁还真有点饿了。
不过她狐疑的看着董占才,昨天连生火都不会的人,今天就变身大厨了?
董占才有点得意的捋着他那一小撮山羊胡,“师父,尽管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两个孩子也端着饭碗十分期待。
人是铁饭是钢,就算被熏得没胃口,姜玉宁还是强撑着尝了一下,品品味道还真不错,直接问道:“这是哪家馆子的?”
董占才一撇嘴,“这都瞒不过师父。”
“这还用猜?你连生火都不会。”姜玉宁嫌弃的扫了他一眼。
董占才紧抿着嘴无法反驳。
“姨娘,大哥请我们吃了两天馆子。”小词高兴的汇报,“昨天中午吃的溜肉段,晚上吃的糖醋鱼,今天中午吃的红烧肉。”
姜玉宁眼角抽了抽,按辈分他们叫董占才大哥也对,可是看起来他好像比薛武略还要年长,听着有点别扭。
照这种吃法,可不是一般人家的消费,她有点好奇的问。
“董占才,你今年多大了?”
“小生今年二十有二。”
“二十二不是该娶妻了?你怎么还一个人闲逛呢?”
“呃……”董占才语声一滞,面露难色道:“曾经确实有一门亲事,但小生觉得若是单听了媒妁之言定下终身,对两人来说都不够负责,所以那门亲事已经作罢。”
呦,这个论调姜玉宁听着舒服。
在这时代能有这种想法,很超前!
再看董占才也觉得顺眼不少。
“那你这么做算不算退婚?会对女方有影响吧?”
“算,自然是算,”董占才叹气道:“不过就算是退婚,她也不会在意。”
“怎么会?”姜玉宁看他神色不太好,便不再八卦他的事了。
“师父,薛武略昨日去高家庄找你,怎么没见一起回来?”董占才八成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不好直接开口。
“他们直接留在县衙当差了。”姜玉宁欣慰的笑了。
“姨娘,二叔当差吗?”小词紧忙问。
“二叔还是捕头呢!水生叔是捕快。”姜玉宁笑眯眯的说。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两个孩子高兴极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说话声。
“这就是薛娘子家,”听起来像是赖皮张。
姜玉宁板着脸出门去看,果真是他,不过他身边还跟着骑在毛驴上的白闲庭。
“白先生,您怎么来了?”她一开口,迎来的是赖皮张猥琐的眼神,好像揣测着姜玉宁和白闲庭之间的关系。
“薛娘子,我着急过来是有事商量。”白闲庭把毛驴拴在门口的柳树底下,提步往里走,和董占才碰到了一起。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异口同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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