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铺?”姜玉宁才想起,陆三就是在肉铺找到的豆花。她当时还在庆幸……
“对,就是肉铺,后边是屠宰的院子,后边杀前边卖。”
“你为什么觉得孩子是肉铺的?”
“哼,你们这么厉害,就自己去问,我知道的都说了,把解药给我吧!”
姜玉宁紧皱着眉,齐掌柜还真狡猾,明显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还不说。
她对着白闲庭使了个眼色,白闲庭心领神会,拿出一个小瓶在齐掌柜鼻前拔开,一股酸苦的味道被他吸进鼻腔。
齐掌柜还没反应过来,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疼起来,让他在床上弓着腰滚来滚去,“哎呦,你又干了什么?”
“看来我那个蜈蚣还没死,”白闲庭冷笑道:“它刚才大概睡着了,现在闻道这个味道又醒过来,这会儿就会在你肚子里找出口,那东西没什么眼神,只能横冲直撞。”
“你说什么?”齐掌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它什么时候把你身体撞出一个洞,它就出来了。你没听说过南疆的蛊毒?我这就是跟他们学的,不过没有蛊毒那么阴险。”
这还不阴险?
姜玉宁抽了抽嘴角。
“啊……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齐掌柜疼的冷汗直流,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你说实话,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有用的消息都说出来,我们自然放过你。”姜玉宁说完,摆上桌子,铺好宣纸。
对董占才说:“你做个笔录。”
“豆花和肉铺什么关系?”
又把能想到的事情详细的问了一遍,齐掌柜这回不在耍滑,全都一五一十的回答。
姜玉宁越听越生气,气的用力的攥紧扶手,手指甲抠进了扶手也浑然不觉。
还以为齐掌柜是最坏的,没想到在比他坏的还有。
“你签字画押,明天你跟我们到公堂上作证,之后我会把解药给你。”
“那个蜈蚣呢?”齐掌柜着急的问。
白闲庭又把小瓶子拿出来,放在齐掌柜鼻前,“你张开嘴,难道想让它从鼻孔出来?”
闻言,齐掌柜把嘴巴大大的张开。
没几秒的时间,那只翠绿的蜈蚣从他嘴里爬了出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这种活虫子进到活人的胃里,不会被胃酸烧死?
真是太奇怪了。姜玉宁对白闲庭露的这一手,有点感兴趣,看来他这个郎中用毒比救人更拿手。
没有了蜈蚣在肚子里,齐掌柜的精神明显好了一些,却还是气息奄奄的说:“就算我去了公堂之上,又能怎么样?我能当个证人,可不是罪人。”
“你的事,会有人处理的。”姜玉宁收了证词,拿出匕首把齐掌柜的绳索挑断。
三个人从后门出了齐家杂货铺。
“就这么放过他了?”董占才不甘心的说。
“这种人真是死不足惜,”白闲庭也非常气愤,八字胡都翘了起来。
“一开始我也想让他绳之以法,但是,事情发展到这样,就算他把被害的那些女孩都供出来,她们会承认吗?”
姜玉宁无奈的苦笑一下说:“如果敢承认,当初就不会被他欺骗了。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他清楚,这件事除非当场捉住,不然根本没办法取证。再说他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就算当场抓住,怎么算?如果不是咱们三个用这种手段逼他,估计他会找到理由搪塞过去。再说,还是那个问题,女孩们就算被撞到这种事,谁会承认呢?以后都得抬不起头做人了。”
唉!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但,姜玉宁的内心却很不甘,就这么放过齐掌柜?
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多少小姑娘遭了他的黑手。
然而她不推崇以暴制暴,总要有个长期永益的办法。
走到街角的肉铺,店主张屠户正在收摊,见到三人马上熟络的打招呼,“三位要点什么?”
“我们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一下。方便吗?”姜玉宁边说边打量这个人,虽然是个卖肉的,却跟想象的屠夫不同,他不是膘肥体壮,而有些干瘦,脸上一直挂着笑,让人觉得很好接触似的。
“打听什么事?”
“有人在巳时的时候看见豆花到过你这,对吗?”
“豆花?”张屠户皱着眉想了想说:“那个丫头啊!整天都在这条街上逛,确实看见她了,但是今天忙,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你确定吗?”姜玉宁再次追问。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再说你们是干什么的?问我这个?”
“张屠户你在隐瞒什么?你现在不说实话,会害了一条人命。”姜玉宁语气严厉的说。
“我没什么隐瞒,再说我没必要害一个傻子。”张屠户自以为是的说。
“你既然不想说,那我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姜玉宁说着和白闲庭董占才使了个眼色。
这两人现在非常默契,一左一右的走到张屠户身边,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屋里拽。
“喂,你们……”张屠户刚喊出声,便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当然是被白闲庭用银针封了哑穴,姜玉宁提步跟上,怎料张屠户不是个善茬。
他跟齐掌柜不一样,没束手就擒,而是激烈的反抗起来,三两下就把董占才和白闲庭挣脱开,抹了一把耳后将银针丢掉,愤愤的喘气,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你们三个到底要干什么?”
董占才拿着绳子刚要近前,他顺手拿起一把剔骨刀,凶神恶煞的朝着董占才扎去,只听piu~的一声。
张屠户觉得后背上疼了一下,他回头去看是谁在耍花招,姜玉宁轻笑着说道:“一、二、三……”
“你少……”张屠户刚想冲着她过来,可是双腿一软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他这是怎么回事?”董占才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气,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跳的很均匀。
这人怎么就倒了呢?
“他怎么了?”白闲庭也不解的问。
“麻翻了,把他捆上吧!”姜玉宁不以为然的说,现在她用麻醉枪真顺手。
他们三个现在哪像调查案情的,简直像三个土匪。
正好房梁中间有个钩子,董占才和白闲庭把张屠户捆了挂在钩子上。
然后淋了一桶冷水,张屠户晕晕乎乎的醒过来。
“你……们……干……什么?”他口齿不清,就像是宿醉不醒似的。
“在问你话,”姜玉宁紧咬着牙说,手里拿着一根细竹子,用剔骨刀一下一下的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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