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非常顺利的从戒指里拿出了两顶帐篷,三床被子。这对于正要风餐露宿的人,无异于雪中送炭。
正好顺便看了一眼戒指里还有些什么,除了一些生活用具,还有点银两,想必是柳岸风出门在外用的。
戒指里边有什么柳岸风不会不知情,就这么送给她了,自然也包括了里边的东西。姜玉宁正好她也不喜欢欠人情,就不需要再跟他计较清楚。
看着那么大的物件,从那么小的戒指里拿出来,白闲庭惊讶的合不拢嘴。
“果然是神物,令在下大开眼界啊!”
“有个这枚戒指,咱们明天赶路,您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累了。”姜玉宁笑道。
柳岸风和白闲庭动手搭建帐篷,姜玉宁喝了一大碗热乎乎的蛇羹。
三人也没有睡意,便坐在篝火旁聊天。
“姜姑娘,我看您用的剑法有些眼熟,不知道您和姜玉公子是什么关系?”柳岸风试探的问。
姜玉宁莞尔一笑,“柳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
她说着扫了一眼白闲庭,白闲庭有点尴尬的捋了捋八字胡,解释道:“我只说在清远见过柳公子。”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姜玉是我女扮男装时的化名,”姜玉宁淡笑着说,“柳公子,我夫家姓薛,您还是叫我薛娘子吧!”
柳岸风的脸上挂着一层让人觉得很温暖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薛娘子,那日在清远我只觉得您的剑法特别,但你的招式还很生疏,今日再见,真当刮目相看。”
“哪有,我练剑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姜玉宁说的是实话。
“您这么说,在下倒是懂了。”柳岸风微微一笑道:“那日我见到您的剑法便觉得奇怪,您的剑招非常克制收敛,虽然后来取胜,那也是受到了内力的影响。各个门派的剑法都以克敌制胜为主,您的倒是与众不同。”
当然克制收敛,现代人也不需要舞刀弄剑的取人性命,太极剑传到现代,主要功能就是强身健体。
倒是柳岸风比较厉害,看了几招就能看透,这一点肯定比薛武略要强,薛武略可没说出她剑法的问题,还让她好好的练习。
“但我觉得更意外的是薛娘子的暗器,用毒的人也擅长暗器,公孙家的三人却都死在您的暗器之下,足见您棋高一着。”
“这个……”姜玉宁不自在的挠了挠头,一时大意,尸体被柳岸风收了,他肯定会看见弹头,这还怎么解释?
这么想着,柳岸风摊开手心,露出四枚弹头来,“这样的暗器,在下还是第一次见,我看了一下这暗器,既不尖锐也不锋利,却能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姜玉宁以为他会追问暗器的事,在肚子里打起了解释的草稿,却见他还是如沐春风的微笑,接着说:“我想薛娘子一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物归原主。”
这倒让姜玉宁松了口气,心想,柳岸风这个人还真是善解人意。
“听白先生说,薛娘子医术高超,在下有个请求,还望薛娘子成全。”柳岸风非常客气的说,“家父身中公孙家的毒,经过努力保住了性命,但却昏迷不醒。希望薛娘子能帮家父诊治。”
“柳公子,我想您父亲中毒之后,一定也找了很多名医治疗,他们都没有办法,我……”
柳岸风温柔的打断她的话道:“薛娘子,有希望就要试试不是吗?”
“好吧!我愿意一试,”姜玉宁点下头,“不过要等我处理完手边的事。”
“没问题,”柳岸风拿着树枝拨了拨快要熄灭的篝火,朝着黑黝黝的树林里看了一眼,道:“薛娘子和白先生安心休息,我来守夜,明天我随你们一起去采药,也能多一个照应。”
“别,柳公子咱俩轮换。”白闲庭说着看了一眼姜玉宁,见她神色淡淡,对柳岸风要跟着的事,没什么反应。
柳岸风摇摇头,“白先生今天也辛苦了,薛娘子更应该多休息,我少睡一会儿没什么。”
这事姜玉宁不跟他争,刚要起身,姜玉宁也朝着树林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你们听到脚步声了吗?”
“脚步声?没有啊!”白闲庭紧张的四下看看。
“确实有声音,”柳岸风道:“薛娘子应该听力才得到提升,白先生不是习武的人,自然听不到。”
“这样啊!不会是那些人吧?”白闲庭和姜玉宁对视一眼问。
“不知道,”姜玉宁和白闲庭重新坐在篝火边,“再等等,看看怎么回事!”
三人等了一会儿,沙沙的脚步声更加清晰,又过了一会儿,树林里走出三个人来,看起来都是猎户的打扮,身后背着弓箭,手里拿着尖枪。
“各位打扰了,”猎户抱拳道:“我们见到这边有火光便走了过来。”
“几位是猎户?”柳岸风问。
“是啊,我们是山下的猎户,追猎物追到深山里边。”
“几位坐下歇歇脚吧!”柳岸风邀请他们坐下。
猎户摆摆手,“几位怎么会在这露宿呢?”
“我们是山下的郎中,进山采药没来得及下山。”白闲庭说。
“药材倒是不多见,再往里边走毒物越来越多,几位在这露宿要多加小心。”
“我打听一下,是不是过了这个山峰,再往西就到深谷了。”白闲庭问。
“深谷?您去那做什么?”
“采药,有些药材适合生在山谷里。”
“深谷上终年弥漫着一层毒雾,人畜都不能靠近,我劝几位还是不要冒险过去了。”
“多谢提醒!”
目送着猎户重新钻进树林,四周响起了高低起伏的哨子声。
“看来他们还不是这几个人。”柳岸风自语道。
“唉,也不知道毒雾是些什么毒,我还是再准备准备。”
“白先生,我刚才查看了一下玉佩,里边有不少公孙家的药材,我留着无用,全都送给你们吧!”
“那真是太好了,说不定能有对付毒瘴的。”
两人借着火光查看药材。
姜玉宁却若有所思,哨音听着有些熟,她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哨子觉得有些奇怪。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山林里的鸟便欢快的叫了起来,三人便朝着深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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