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马上给她安排到碧霞山庄最好的院子里,派了最贴心的婆子丫鬟伺候。
可是姜玉宁沾到床上倒头便睡,过了一会儿还打起了鼾声。
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把柳夫人担心的,中途还找郎中来看过。
确定她是真的睡觉才放心。
“不知道干了什么?怎么困成这样?”飞燕和文娟私下里嘀咕。
“听说她睡觉鼾声如雷,把婆子都吓到了,”文娟捂着嘴耻笑。
“你们两个闲着没事,在这嚼舌头?”柳夫人沉着脸低喝了一声,她俩看见边上的柳岸风,顿时红着脸低头站到一边。
“风儿,玉宁也睡了两天两夜,是不是该叫她起来了?”柳夫人问。
“到了该醒的时候她自然就会醒了,娘不用担心。”柳岸风回道。
“帮你爹输送内力,着实辛苦,她多睡睡也是休养生息。”
“娘有所不知,在回来之前,她已经奔波几天了。”柳岸风斜了两个表小姐一眼,接着说道:“前几日朝廷收复平山县,我们都在平山县城内,玉宁妹妹功不可没,她跟我们一样披星戴月的从清远赶到平山,不曾说过一句辛苦,在平山县更是深入贼窝,智取两个贼匪的首级……”
无极谷的事不说,单说平山县的这段经历,就把这几个人听得心惊肉跳。
“她有这等本事?”柳夫人惊讶的问。
“娘,这些事我怎会作假?我特意派了汝鄢和玉郎前去接应,但最重要的事都是她一人完成。平山县收复之后,她又马不停蹄的跟我回了碧霞山庄,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多睡一会儿,也是正常了。”
柳岸风说着有点埋怨的又看了看两个表小姐,跟能文能武能治病的姜玉宁比起来,相比再也没有女人能让她心动了。
“醒了,醒了,”婆子兴冲冲的跑出来,“姜小姐醒了。”
“真的,太好了。”柳岸风提步便要往里闯。
婆子拦住他道:“少爷莫急,姜小姐正沐浴更衣,老奴这就去准备饭菜。”
“风儿,你可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柳夫人问。
“她,什么都吃。”柳岸风说着美美的笑了起来。
姜玉宁从没洗过这么脏的澡,不是搓出泥条,而是木桶上边都漂着一层黑油,还有一股腥臭味。
她都不好意思面对伺候她的丫鬟。
“愣着干什么,再去换水。”婆子是个稳重的,没有丫鬟那么大惊小怪。
一连换了三桶水,把两个丫鬟累的直不起腰,水桶里的水才算变的清澈,这是咋的?难不成睡一觉掉进油田里了?
姜玉宁刚穿上衣服,一个丫鬟急慌慌的跑进来,“哎呀,不好了!”
“大呼小叫什么?出什么事了?”正在帮姜玉宁梳头的婆子呵斥了一声。
“庄上有人下毒,池塘里的鱼都死了。”丫鬟小心翼翼的说。
“怎么可能?”婆子还想训她。
姜玉宁拦住她说:“带我去看看!”
“小姐您还没梳妆呢!”婆子提醒道。
姜玉宁接过梳子把长发盘在头顶上,用梳子卡住,系上腰带跟着丫鬟走了。
“还真是不拘小节呢!”婆子嘀咕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来到池塘边,四周已经聚满了人。
“这是什么味啊?”
“没遇到过这种事。”
“死了好多鱼啊!”
“这可是二夫人最喜欢的锦鲤。”
姜玉宁走到近前,都忍不住作呕,好像鱼死之后腐烂的味道,这味道,不是一个臭字能表示的。
池塘上边漂着一层黑色的油星,红的黄的锦鲤都翻白浮在水面上。
“哎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鱼怎么了这是?”二夫人看到此景,差点哭出来。
“今天是谁喂得鱼?”刘伯冲着家丁丫鬟们质问。
众人互相看看,都不敢做声。
姜玉宁蹲在水边闻了闻,这味道挺熟悉啊!
她拿根棍子在水里搅和两下,看看沾上来的油污,更加确定了。
起身说道:“刘伯,您别问了。”
“玉宁小姐,您知道怎么回事?”
“嗯,”姜玉宁回头问伺候她的丫鬟,“你们是不是把洗澡水倒进池塘里了?”
“是,”丫鬟小心翼翼的回道:“往常脏水也是往这倒的。”
“什么?你们竟然往鱼塘里边倒洗澡水?”二夫人气的柳眉倒竖,“知道我这鱼多金贵吗?”
“二夫人息怒!”姜玉宁福身道:“要是倒正常的洗澡水,这么大的鱼塘肯定没有影响,主要是我今天的洗澡水……里边有毒。”
“怎么可能?你的洗澡水里怎么会有毒?玉宁不要偏袒她们。”二夫人指着两个丫鬟说:“平日我带你们不薄,你们有什么怨气直说,干什么拿这些鱼撒气。”
“莫不是你们是公孙家的人?”
“二夫人,我们真的没有啊!”两个丫鬟吓得跪在地上。
“二夫人请相信我,”姜玉宁帮着两个丫鬟解释。
听到消息柳夫人和柳岸风也来到了鱼塘边。
“二妹,出了什么事?”柳夫人询问了经过。
“我看是公孙家那群小人,来庄上做这种事。”二夫人说道。
听完他们的话,柳夫人也没有主意,柳岸风看了看姜玉宁,又看了看水面,猛然想到一件事,转头看向姜玉宁,打量了一番问:“你觉得是什么毒?”
“我看看……”姜玉宁伸手沾了一点黑油仔细观察,其实送到了空间去分析。
过了一会儿,她笑了一下说:“单冠乌蛇的毒。”
“我猜也是。”柳岸风道。
“单冠乌蛇?”刘伯十分震惊的说:“单冠乌蛇体形极小,这要弄死多少条蛇才能做出这么多毒?”
“此事说来话长,”柳岸风道:“传令下去,全庄上下任何人和动物都不要靠近鱼塘。”
听到是单冠乌蛇的毒,庄子上下人心惶惶。
“听说那种蛇人碰上就会死!”
“嗯,哪怕是最毒的蛇,遇到它也没有活路。”
“那是蛇中毒王。”
“整个鱼塘都是毒,这要是沾到别的地方可怎么办?”
“咱们庄子真是多事之秋啊!”
鱼塘边上只剩下柳岸风和姜玉宁两个,虽然弄明白是什么毒,但这种毒要怎么解?
“玉宁,有办法吗?”
“我有个想法倒是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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