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发现的,”姜玉宁解释说:“我觉得我现在也能练习千毒掌,可能比千毒掌还要毒?”
“发现什么了?少爷?”刘伯的修为还不够,不能看到他们看到的景象,非常好奇的问。
柳岸风松了一口气道:“刘伯你大可以让玉宁试试。”
“真的可以吗?”刘伯激动的说:“如果我治好了,咱们庄上还有几个老兄弟也有这个毛病。”
“那就通知他们过来,我一个一个的帮他们看看。”
“这……”刘伯刚起身犹豫的看向柳岸风。
“玉宁,先帮刘伯试试,如果行得通明天再医治别人也不迟,你不要太辛劳。”柳岸风关心的说。
“那样也好,先看看效果。”姜玉宁答应下来。
丫鬟帮忙在地上铺了一张毛毯,刘伯和姜玉宁分坐在两边,刘伯背对着姜玉宁,姜玉宁将两手放在他的任督二脉上,开始运功,缓缓的将自己的真气注入刘伯的体内。
柳岸风此时承担了护法的责任,端坐在一旁,丫鬟给他泡上了新茶,他喝了一口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紧张神色。
姜玉宁的真气缓缓的注入刘伯的丹田,和那团黑气刚一接触,黑气便骚动起来,像一只八爪鱼似的四处乱窜,真气乱行的结果就是刘伯的脸突然变成了茄紫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闭上嘴牙齿咯咯嘣嘣的打颤。
柳岸风一着急茶杯咔的捏碎了。
“玉宁?刘伯?”
姜玉宁闭着眼沉声道:“无妨,我快要抓住它了。”
柳岸风紧蹙着眉,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理解怎么才能抓住真气,但他选择了相信姜玉宁。
莫名其妙的对她无条件的信任。
过了半个多时辰,刘伯的脸色才回复正常,姜玉宁的衣服都沾在后背上,头发也像被水洗的似的全贴在头上。
“去准备沐浴,”柳岸风吩咐丫鬟。
又过了一刻多,姜玉宁睁开眼,收了功法。
“呼,”她吐出一口浊气。
“玉宁,你怎么样?”
柳岸风马上蹲在她面前仔细的看着她,手抓住她的手腕,感觉到她体内的真气似乎没有什么改变,这才放心。
“你别逞强,好好休息。”柳岸风说。
“先看看刘伯,他这段时间经脉也有一些受损,需要好生调养。”姜玉宁伸手拍拍刘伯道:“刘伯您觉得怎么样?”
“啊?”刘伯如梦初醒,不可思议的摊开双手,又伸开双腿。
“我好了?那种疼感觉不到了!”
“那就好,”姜玉宁借着柳岸风的力气站起来。
柳岸风猛的一皱眉,“你怎么了?”
他感到手心下边姜玉宁的胳膊滚烫滚烫。
“本意是把那股真气引出来,但做到一半才发现只能引到我的身体里,现在它在我的身体里跟我对着干。”
“怎么可能?”柳岸风再次凝神感受她的真气,细看之下才发现紫黑色的雾气边上确实有丝丝缕缕的黑雾。
“那你怎么办?我来帮你!”他说着就要运功。
“傻瓜,”姜玉宁轻笑道:“你也想像刘伯那样忍受疼痛?那我救治刘伯的意义何在?”
“可是你……”
“先别说废话了,送我去鱼塘。”姜玉宁半个身体的力量都落在柳岸风的身上。
柳岸风索性抱起她朝着池塘奔去,到了池塘边上,姜玉宁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玉宁!”柳岸风喊了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姜玉宁在柳岸风的怀里扑腾了几下,鱼塘里的水冰冷刺骨,浑身才不那么难受,回头瞥了柳岸风焦急的神色,苦笑道:“暂且接你的肩膀一用。”
“用吧!别说一时,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柳岸风抱着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真的变成了兄妹,他抱着她,竟然只想抱着她别让她呛到水,一点非分的念头都没有。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是真切的觉得,此时的姜玉宁虽然有些柔弱无助,却是不能亵渎的圣洁。
追着他们一同过来的飞燕和文娟看到此情此景。
文娟惊讶的捂住嘴,飞燕愤怒的折断了边上的花枝。
“还说不喜欢表哥,三更半夜的把人勾引到鱼塘里,还真是有手段!”
“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
“表哥就是被她迷了心窍。”飞燕幽幽的说:“不光是她,舅妈他们也都被她迷住了。”
“可是她真的很有办法啊!”文娟说。
“她都做了什么?”飞燕说:“给舅舅神秘兮兮的治病,到现在不还是昏迷不醒,连她自己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难道一直不醒,就让她一直住在庄上?
还有鱼塘里的毒,我看本来就是她下的,用这个来证明她有办法让大家信任她。”
“可是我听说真的抓住了平山县的余孽。”文娟说。
“这么有心机的人,说不定就是她安排的,你想想看,现在传家戒指在她手上,她要是占有了表哥,以后整个碧霞山庄都是她的。”飞燕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她要是想占有表哥,何必结拜呢?姨娘劝她休了原来的丈夫她也是不肯。”文娟还是不敢信。
“你也被她迷惑了,这都是她的心机手段。”飞燕狠狠的说:“我不能看着表哥被她勾走。我一定要想想办法。”
“可是咱们有什么办法呢?”文娟隔着花枝说:“我倒是觉得她要是真的嫁给表哥,我也愿意和她共侍一夫。”
“你……我看你和谁都愿意共侍一夫,到时候,她愿不愿意接受你还不一定?”飞燕说罢气冲冲的离开了鱼塘边。
文娟没有主意,无奈的看了池塘一眼也离开了。
柳岸风以为姜玉宁睡着了,就抱着游到岸边靠在池塘边的石头上,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自嘲的说:“天作被地做床,良辰美景竟然在水里虚度了。姜玉宁,你的丈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听说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你还在坚持什么呢?”
“我啊!”姜玉宁忽然搭茬,吓了他猛地一松手,看她沉下去又慌忙的抱上来,“你都听到了?”
“我又没昏过去,”姜玉宁微弱的说:“你别在我身上执着,没结果。你那两个表妹都挺好的,你应该考虑一下。”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柳岸风的心跟着池塘的水一样凉。
“所以才劝你,别执着在得不到的人身上,多看看眼前对你好的。”姜玉宁笑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看看眼前对你好的?”柳岸风不甘心的追问。
“我不一样,”姜玉宁淡淡的说:“你也看出来我跟你们不一样,或许哪一天我突然就不见了,尽量减少在这个世上的牵绊才好。”
“你为什么这么悲观?”柳岸风总觉得她有说不出口的秘密,他又没办法追问。
“世事无常,”姜玉宁拍拍他的手说:“交给你了,我要休息休息。”
“喂,”柳岸风感到手臂一沉,看她歪着头好像睡着了。他试着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烫人。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说句题外话:昨天看有个人发朋友圈,他的心中五谷杂粮……太逗了!)
夜色深重,天上寒星闪耀,飞燕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出现柳岸风和姜玉宁在池塘里相拥的样子,她嫉妒的紧紧抓着被子。
突然房间里一个男人说道:“只要那个女人死了,柳岸风就是你的。”
“谁?谁在说话?”飞燕呼的站起身,抽出挂在床围上的宝剑。
“想帮助你的人!”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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