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占才赶了一趟集回来,只买到两对兔子,两只白色,两只黑白花,毛茸茸的非常可爱。
他把兔子拎回来,狼牙和猎齿就围着笼子转。
“小兔子真可爱,”小词,小诗,小歌,小艺四个娃娃围着笼子看。
“你们几个不要摸兔子,小心它咬人。”姜玉宁嘱咐道。
狼牙和猎齿也围着笼子,不住的发出低鸣。
“去,你们可不能咬兔子。”
“去,去,走开!”
这两个小东西,轰也轰不走,姜玉宁看了一眼,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把兔子掐着后脖颈拎出来一只,狼牙和猎齿直接扑过来,不等它们按到兔子,酒杯姜玉宁拿着一根棍子挡住。
“坐下!”
两个小东西很不情愿的坐下,盯着兔子看,口水都顺着嘴边流了出来。
姜玉宁拿着棍子敲打着它们的小鼻子,教训道:“这是家里的兔子,不让你们吃,你们就不能动。”
狼牙和猎齿歪着头似懂非懂。
“呦,薛娘子在这训狗呢?”张婶娘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张婶娘是张秀兰的娘,拎着个篮子站在门口,脸色很不好看,姜玉宁心想这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张婶儿进来坐吧!”
“我就不进去了,薛娘子,你是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狗崽子。”张婶娘说着把篮子放在地上,道:“你过来瞧瞧吧!”
姜玉宁走过去一看,篮子里装着几只刚长硬翎的死鸭子,脖颈都有血迹。她不解的看着张婶娘。
“这都是你家这两个狗崽子给咬死的,”张婶娘笃定的说:“我寻思咱们两家处的不错,秀兰也不让我来找你,我就把它们丢到后山上去,正巧看见你在这训狗,我就跟你说一声,这两个狗崽子到处惹祸,你呀还是别养了。”
“是吗?”姜玉宁讪笑,“这是什么时候咬死的?”
“肯定是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雨,我们也没注意,早上去鸭架里边放鸭子,才看见这几只小鸭子都死了。我家一共二十一只小鸭子,现在就剩下十三个了。”
“张婶娘也在这呢!”林木生的媳妇也拎着一只死鸡走了过来。
“木生媳妇,你这是干什么去?”张婶娘问。
木生媳妇把死鸡往姜玉宁面前一扔,“薛大嫂,我家今早也死了只鸡,听别人说是你家狗崽子出来咬的,你看咋办?”
“木生媳妇,都是屯邻,你家跟老薛家那么好,还差这一只鸡咋的?”
“张婶娘,你可别这么说,跟他们处的好那是我家婆婆和老三。咋?听你这口气,你这些鸭仔就白死了?还是张婶娘大量啊!”
他们说着话,姜玉宁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死的鸡鸭,还真是被咬死的,她看了看伤口都不太大,还真说不好是不是狼牙和猎齿咬的。
毕竟它俩今早雨停了才回来,这一晚上有没有到处祸害谁也不知道。
“张婶娘,木生媳妇,你们看看这些要多少钱,我赔给你们。”
“一两银子,”木生媳妇说:“我也不管你多要,我家这也是下蛋鸡,你也不能厚此薄彼。”
“行,张婶娘你呢?”
张婶娘愣了一下默默的盘算,我的天哪!一只鸡真的赔一两银子,她家张秀兰能不能进薛家的门还两回事呢,这一只鸭子不值一两也得值八钱,这八只鸭子可就是好几两。
这么多钱不要白不要,可是刚才的话已经说了,该怎么圆回来呢?
就在这时,又来了几个村妇,不是家里的鹅崽死了,就是鸡死了,还有的猪仔死了,全都说是姜玉宁家的狗崽咬死,过来要赔偿的。并且要求姜玉宁把狗崽打死。
小词和小诗看着阵势,连忙把狼牙和猎齿抱进屋里关上门。
“薛娘子,我们庄户人家,就能养活这点东西,一下被咬死了,让我们怎么办?”
“可不是,全指着鸡蛋养人呢!这下倒好连母鸡都被咬死了。”
“我家的猪仔可是刚抓回来的,养了还不到半个月,就……”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说。”姜玉宁安抚住这些激动的人,“我家的狗给惹得麻烦,我一定负责。”
“薛娘子,我们也相信你能负责。但你必须把这两个狗崽弄死,不然等长大了,村里都没个消停日子过。”
“我以后会严加管教,绝对不让他们出去祸害人,这样吧!”姜玉宁冲着董占才招招手,“你们都损失了什么,让他记下来,挨个赔钱。”
“像张婶娘家这些没长大的小鸭仔,就按照一百文一只,养成的母鸡一两银子一只。你们看怎么样?”
张婶娘当然不开口,虽然比预想的少点那也比没有强,一百文还能再抓三十个鸭仔呢!余下七百文干别的也不错。
“这不行,我这猪怎么也得比母鸡值钱吧?”
“那你说猪仔要多少钱?”
“我也不多要,就赔我五两就行。”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五两银子都快买一头肥猪了。但姜玉宁先不占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按照他们说的办。
“诸位乡亲,今天我家狗崽咬死的我都负责,也请各位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家的狗崽绝对不会放出去,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再有家禽家畜被咬死的事,跟我家就没有关系了。”
“要不是你家狗崽,还能是啥!”
“没关系就没关系,好像我们讹人似的。”
董占才在桌上摆开笔墨纸砚,一个一个登记领钱。等把这群人打发走,姜玉宁手里也没剩多少钱了,别说给白闲庭买药材,就连解决这一家子的口粮都不见得够。
姜玉宁更觉得当务之急就是挣钱。
“师父你也太好说话,”董占才看着院子里摆着的死物说道,“我看这群人就是来讹人,狼牙和猎齿那么小,就算体力充沛,也不能一晚上霍霍这么多东西。肯定是替别人背黑锅了。”
“背黑锅也就是这一回,”姜玉宁当然也有这个想法,但对村民们是说不通的,除非抓住了真凶。
曲兰好奇的检查了一下那些尸体说:“董大哥说的有道理,姐姐你看这些伤口,尤其是猪仔脖子上的伤口细小距离近,依我看不像是狗咬的。”
姜玉宁也仔细看看,正如她所说,陈锋和白闲庭也凑过来,陈锋琢磨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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