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间宽敞的客厅,茶桌,椅子一应俱全,就连墙角的花瓶架子也都安上了。
上了二楼,陈峰说:“早听说你要做一间书房,我就顺嘴和丁山虎说了一下,这不把书架子都送来了。”
姜玉宁进去一看,两面的墙上安着圆形的书架,中间一张书桌,边上还摆着一张茶几。在她的眼中古香古色的家具,在这个时代都是当下流行的款式。
“丁山虎说不晓得你平日读什么书,所以没给你带。不过,他又说,你缺什么知会一声就行。”
姜玉宁哑然一笑,高老爷想的实在太周到,这些细节丁山虎那个大老粗才想不到呢。
“欸,陈大哥,你见到丁山虎,他有没有说别的?他……身体如何?”
“他自己在地下室里边憋了一整天,董郎中和白先生都有点担心,不过出来的时候他放声大笑,”陈锋笑道:“说是受了薛娘子的大恩,过两天再来。”
听这话丁山虎应该是摸索到了内力,这样她也放心了。
楼上的工人正在贴窗纸,姜玉宁站在边上看,现代都是玻璃窗,就算去古迹参观,也看不到正儿八经的窗户纸。
她拎起一张对着太阳看,能透过微弱的光,比毛玻璃厚多了。这样的窗户白天光线也不行啊!她又对着窗户纸哈了一口气,倒是不透风。
“这都是用桐油泡过的,挡风挡雨,不捅坏了一次能用上三五年。”在陈锋看来这就是最好的窗纸了,再好的明瓦南方倒是有,在北方实在少见,就算是州府都没见有人家能用上。
“也还算结实,”姜玉宁放下窗户纸,心里怀念窗明几净的现代,玻璃清透一眼能看出很远。
她叹了口气,陈锋忙问:“薛娘子觉得窗纸不好?”
“没有。”
“那你为何叹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说。”陈锋有点紧张的问。
“都很好,真的,我再去别的房间看看。”陈锋马上领着姜玉宁去看别的房间。
卧室里还什么都没安,薛武略正拿着一把尺子在量尺寸。
“薛兄弟要做什么?”陈锋问。
“我看看能摆下多大的家具。”薛武略说道。
姜玉宁记得上次他说过,等到房子完工,他从县城把家具带回来,看样不是说说而已。
“薛武略,陈大哥说完工要选一个日子,你来定吧!陈大哥,你跟我来。”姜玉宁把陈锋叫了出去,又和他研究了一下地下室入口的问题。
她觉得现在的入口太明显,不够隐蔽,很容易被外人发现。
陈锋有点纳闷,地底下藏了什么宝贝,要弄的这么神秘?
但这是东家的事,他是不会问的,跟姜玉宁仔细的研究了一遍,决定把平房那边的入口全部封上。只在二楼这边留下一个暗门。
等他们研究完,董占才和白闲庭已经帮着叫花子洗刷干净,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头发还是湿的,没有梳起来,但露出了一张麦色的脸庞,长得还不赖。
“师父,我们看了他的腿,两条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坏死,看来是废了。”
“玉宁,他的腿看起来是被野兽撕咬过,左腿腿肚上肉都烂的露了骨头,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白闲庭皱着眉说:“太惨了。”
“八成是被野兽袭击了,能捡一条命也算是命大。”姜玉宁说。
叫花子迷茫的看着他们三个,只要姜玉宁看过去,他就咧嘴笑,憨憨傻傻的。
“他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说实话,以后留在这不知道是不是累赘。”这样的话也就是白闲庭敢说,董占才还不敢质疑姜玉宁的决定。
“暂时先这样,你们看他的腿这样,正好能检验一下你们的以往学习的成果。”姜玉宁眯眼笑道,“董占才你今天可以不切蛤蟆了。”
“师父,你的意思……”董占才隐约明白,但有点不敢信。
姜玉宁点头,“去准备手术。”
“好嘞!”董占才脚底生风的回了地下室。
“白先生,你之前不是提取了一些药吗?看看有没有能给他派上用场的。”
“明白,”白闲庭也走开了。
姜玉宁淡淡的看着叫花子说:“你总不能没有名字,以后我就叫你一号。”
“一号?”叫花子迷茫的重复了一遍。
“对,你以后就叫一号。”
一号就是第一个为董占才和白闲庭的医学做贡献的人。
这边姜玉宁他们三个准备给一号做手术,却不知道外边出了事。
薛宝莲和曲兰满村子都没找到薛承词,曲兰回来后在二楼找到了薛武略。
“薛二哥。”
“你怎么进来了?”薛武略不悦的问道。
“薛二哥,我……”曲兰正要说话,就听薛武略说:“出去说。”
他提步往外走,曲兰在楼里瞄了一眼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到了二楼外边,薛武略说道:“以后不要进这间房子。”
“薛二哥,我和宝莲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小词,担心他出事,你跟我们一起去找找吧!”
“小诗呢?”
“她跟别的孩子一起去找了,还没回来。”
“小诗应该知道他躲在哪,再等等。”
薛武略看着门外,也有些担心,但他觉得不能这么快就去找小词,一定要让他长点教训才行。
姜玉宁先给一号注射了麻药,没想到这个人的抗药性很强,打了正常人三倍的计量才起作用。
看见她拿出注射器,白闲庭和董占才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到一号昏睡过去,让董占才把他扒了个精光,下身用白布遮挡。
姜玉宁抽了他的血化验,又启动了空间仪器先给他来一个全身检查。
一号看着挺瘦,但身体特别结实,跟薛武略的肌肉类型比较像,看来也是个有功夫的人。
这倒让姜玉宁有点怀疑他的身份。
在这年代,身怀绝技的人都不会饿着,他怎么会落魄如此?
经过检查,姜玉宁发现他的大脑中有一块淤血,压迫了神经,可能就是导致他失忆的元凶。
双腿自然惨不忍睹,但右腿情况好一些,没有到必须截肢的地步,左腿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看了董占才一眼,第一次手术就来个这么大的,对他们都是个考验。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