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了。”牤牛和其他士兵看她长得又瘦又小,都觉得不现实。
“你们别小瞧人,”姜玉宁对自己可是信心十足。
“姜玉可以抵上一个名额,”薛武略淡淡的说:“你们这些人也不一定全部上场,都准备出发吧!”
“草,懒驴上磨屎尿多,去茅房那边催催,”牤牛大喝了一声,回身去找其他士兵准备集合。
没一会儿,牤牛又急火火的跑过来,“姜郎中,你快过去看看,有几个弟兄跟上回一样拉肚子了。”
姜玉宁赶快去了清远的房间,看几个士兵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叫唤。
“哎呦,疼死我了。”
“快,让开,我憋不住了。”
“姜郎中,你等会儿再给我看,我也得去茅房。”
几个人有提着裤子的,有捂着屁股的,样子别提多滑稽。牤牛正要骂他们两句,忽然脸色一白,吃惊的捂着肚子说:“我……我也去茅房。”
紧接着其他的士兵也陆陆续续的出现了肚子疼的症状。
薛武略到外边走一圈,看其他县的士兵都安然无恙,心里泛起了嘀咕。
“你们早上吃什么东西了?”姜玉宁边检查边问。她看这些士兵口咽热痛,面赤,五心烦热,剧烈腹痛腹泻,不用化验就已经判断是怎么回事。
“吃的都一样,玉米面的大饼,白菜汤。”
“都是吃过早饭才开始拉肚子的?”
“对啊!肚子转筋的疼呦!”
“实在拉不出什么来,都拉水了。”
姜玉宁面色凝重的看了看薛武略,两人走到一旁,她才低声说:“他们都是巴豆中毒。”
“有人故意的,不想让他们参加比赛。”薛武略目光锐利的看着其他正在列队的士兵。
“清远的呢?清远的怎么还没准备好?”有负责的官员大声问。
“马上就好,”薛武略大声回应。
祁清名穿着官服走过来,焦急的问:“你们怎么还没列队?”
“启禀大人,士兵们全都拉肚子,暂时不能出发。”薛武略拱手回道。
“拉肚子?怎么回事?姜公子不是郎中吗?”
“大人,我正在想办法。”姜玉宁说完转回房里,打开药箱边翻找药物,边在空间里想办法。
巴豆的毒可以用黄连汁,甘草汁,菖蒲汁这些中药来解,不过就算解毒之后,经过了上吐下泻他们的体力也会有些不支,也没法正常参加比赛。
该怎么办呢?
“姜郎中你可有办法?”祁清名追进房里问道。
“有办法,薛武略,你去拎一桶热水来。大人,请你去说一声,咱们晚半个时辰出发。可以吗?”
“晚半个时辰?”祁清名摇头说:“就算他们能止住腹泻,也没有体力去比赛啊!”
“去的晚总比不去强。”
“唉!”祁清名叹了口气,还想在初赛的时候出风头,看来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薛武略拎回来热水,姜玉宁把黄连汁和好多白色的粉末倒进去,搅拌均匀,一人一碗分给士兵们喝。
闻着就知道黄连的苦,但就算黄连再苦,这帮人也忍住,谁都不想错过这个可能会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是真喝道嘴里,又不是那么苦,还有点酸甜的滋味。这得归功于那些白色粉末的功劳,姜玉宁把一些活菌颗粒在里边,一方面能在他们的胃粘膜和肠道黏膜上形成保护膜,一方面能促进胃肠功能的恢复。
“姜郎中的药还挺好喝的呢!”有人说道。
“姜郎中,半个时辰我们真的能好吗?”牤牛抹了一下嘴巴问。
“先止住腹泻再说。”姜玉宁很认真的问他们:“如果你们因此错过了比赛怎么办?”
“唉!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原以为表现的好说不定能混个一官半职。”
“肯定是有人担心我们威胁到他们,所以才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要是能去参加比赛,就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这帮人并没有萎靡不振,反倒变得更有斗志。
“姜郎中,你说我们还能不能赶上比赛?”
“我说能,就能!”姜玉宁对他们说道:“你们把上衣都脱了,我给你们针灸一下看看效果,然后再说下一步。”
士兵们撑着身体全都脱掉上衣坐起来,薛武略问:“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姜玉宁把盛着银针的盒子交给他。
然后站在一个士兵的身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拿出几根银针依次扎在他的背上。
接着又换第二个士兵,扎到最后一个士兵一盒子的银针刚好用光。
“你们有什么感觉?”姜玉宁问。
“后背上有点麻!”
“手脚有点热。”
“肚子里边咕噜咕噜响,但还不想上茅厕。”
“我肚子里边也咕噜咕噜响。”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姜玉宁盘算应该是活菌颗粒开始起效了,针灸更能促进他们身体对药效的吸收。
对恢复体力却没有多大的帮助,记得在无极谷的时候,见过雪落曾经用针刺的办法,激发人体的潜能,那种办法被称为禁术,可惜她没记清用的是什么穴位。
姜玉宁忽然灵光一闪,针灸不行,不证明没有别的办法。
她低头在药箱里接着翻,等她抬起头,手上多了一把注射器。
薛武略见过这种东西,打在屁股上,比蚊子叮的疼多了,他第一次打的时候,整条腿都疼的不敢动。
“这是……”他看姜玉宁这一大把跟他打的是一样的,便十分不解。
“提高机体性能的,”姜玉宁含糊其辞的说,其实她拿出来的是兴奋剂的一种,能够短时间内让人不知疲倦,增加身体的强度和耐力。
“我给你们每人打上一针,药效能持续十二个时辰,让你们恢复原来的状态,甚至更好,但这个药只能用这一次。”
“真的能行?”牤牛看着那小小的注射器,觉得难以置信。
“当然能行,”姜玉宁说着把注射器交到薛武略的手上,然后拿出碘伏的棉球来。
“你们都把裤子脱下来,”薛武略黑着脸命令道:“一半就行,不用全脱。”
“薛武略你让他们脱裤子干什么?”姜玉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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