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对木屋的印象太深,两次醉酒都被薛武略弄到了木屋里,她没少干荒唐事。
虽说现在去木屋是为了汇合,但那些回忆像故意变成一根根羽毛掻着她的脚掌,心里越来越痒。
“木屋不是在半山吗?这都是深山了,怎么还有木屋?”姜玉宁嘀嘀咕咕的问。
“山上好几处供猎户休息的地方,”薛武略淡淡的说,“你上山的次数少,所以不清楚。”
“哦,我记得再往前走,就快要到断崖了。”姜玉宁含混的回道。
“断崖在西南,不是这个方向。”薛武略说,“不过到了断崖也就到了猎场的边。这边是个水潭,水潭不大却很深。”
“哦,”姜玉宁对落英山里还真不是很熟。
跟着薛武略走了没多远,果真看见一桩木屋,木屋的烟囱里冒着袅袅的炊烟。
他们正要往前走,却看见几个穿着银色盔甲的人走了进去。
薛武略拉着姜玉宁躲在树后。
“他们怎么会在这?”姜玉宁低声问。
“可能也是在这歇脚。”薛武略谨慎的看着木屋回道。
“那要是水生他们过来不是撞个正着?”姜玉宁又说。
“……”薛武略沉默下来,“你先待在这,我过去看看。”
“欸,”姜玉宁扯住他的手腕,“别过去,万一有武功高手在那,会惊动他们的。”
“那……”薛武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退回来和她一起躲在树影下边,“我和你在这等。”
“嗯,”姜玉宁贴着树干和他面对面站着,薛武略在树干上撑起一条手臂让自己的站姿变得轻松一点。
但这样的姿势却让姜玉宁有点不自在,他刚好把她圈在他和树中间,她一抬眼便能看见他精致的喉结,哇!一个男人的喉结也可以这么好看,看的她忍不住偷偷的咽口水。
薛武略朝着木屋那边看了一会儿,垂眸想要跟她说话,目光由上至下扫过她纤长卷翘的睫毛、挺巧的鼻头,定在粉红的唇瓣上,他的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一下。
姜玉宁正看得出神,便随着喉结的滚动抬起了目光,猝不及防的和薛武略的目光撞在一起。
四目相对,好像有闪电出现,薛武略抿了抿唇忽然低头下来吻住了她的嘴。
喂!
姜玉宁忍不住挥起小拳头锤他的肩膀。
现在可不是亲吻的时候,更不是亲吻的地点。
但薛武略却不在乎她的反对,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和她一起贴在树干上。
姜玉宁的心狂跳不止,既害怕被发现,又享受这份激动,好像冒险似的,也太刺激了。
忽然薛武略搂着她的腰把人往上提了一下,姜玉宁猛的睁开眼,他也睁开眼,两个人互相看着,气氛忽然尴尬起来。
薛武略顿时放开手,姜玉宁抓着树干轻喘,我的天呐!
刚才他们在干什么?
他绝对有那种想法,这是什么地方?他也太心急了吧!
偏偏她好像并没有明确的不想,哎呀!真是太难为情了。
姜玉宁贴着树干缓缓的蹲下去最后坐在地上,平复自己的情绪。
薛武略高大的身影好像和树干融为一体,变成了一道浓重的影子遮挡在她的头上。
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薛武略才开口说:“刚才……是我……”
“欸,别说了。”姜玉宁摆摆手,对于心中那种空虚和不满感到十分无语。
“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薛武略看她这样更着急解释,“我……我真的是情不自禁。”
“……”姜玉宁把脸埋在膝盖中间,“你别说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心里边有种特别强烈的想要占有他的念头,如果薛武略知道了,会被吓死吧!
他这个时代的人保守着呢!
换做在现代,两个人相处这么长时间,该亲的亲了,该看的看了,滚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管他什么结婚没结婚,流行的就是试婚,同居多少年不结婚的也比比皆是呢!
但在薛武略这是不可能的,他就算想法再强烈,也会控制住,要等到结婚入洞房的那一天。
以前她醉酒的时候没乘人之危,现在明确两人的喜爱,也不会越过雷池。
这样的男人更让人觉得踏实可靠。
薛武略看她这样有点慌了,蹲在她面前伸出手却不知所措。
“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注意,要不还按照以前的约定,我不亲你了还不行?”
听他的话都露着憨气。
“薛武略,”姜玉宁咬咬唇羞涩的抬起头使劲瞪了他一眼。
“啊?”他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我没生气,”姜玉宁小声说,“等和薛文韬说清楚,咱们结婚吧!”
“什么?”薛武略有点不敢信。
“求婚的话应该你说,料想你也不知道怎么说,”姜玉宁扁扁嘴,“我就是这个意思,结婚吧!结婚以后我和你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好!”薛武略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激动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飞出去了。
“谁?谁在那?”忽然有人朝着树林这边喊道。
薛武略恋恋不舍的放开手,正想要站起身,却看牤牛和猴子从不远的树林中走了出去。
“你们是颍州府的?”亲卫军问道。
“你们是亲卫军?”牤牛瓮声瓮气的问。
姜玉宁听这个声音十分耳熟,和在营地里听到牤牛的说话嗓音不太一样,她想了想终于把这个声音和记忆里的某个人对上了号。
“上边有令,看见颍州府的人格杀勿论。”亲卫军冷冷的说道。
“是吗?”牤牛拉开架势,完全没把这几个亲卫军放在眼里。
亲卫军凶神恶煞的抽刀砍了过来,牤牛姿态从容的和他们打了起来。
“我听他说话的声音怎么像秦三哥?”姜玉宁不解的看着薛武略问。
“是吗?”薛武略淡淡的透过树影看着他们。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姜玉宁想起她上山不久的时候问过这个问题,他好像还没回答呢!
“嗯?”薛武略收回视线看着一脸求知的她,心中有点无奈,却也有了解决的办法。
他噙着笑大手扣住姜玉宁的后脑,再次吻了上去。
“喂……呜……”姜玉宁小声的抗议,但他似乎兴致蛮高,她抗议了一会儿便心跳飞快的顺从他了。
嗯,薛武略掌握了这个让她闭嘴的办法,屡试不爽。
木屋边上打的难分难解,树林里吻的如火如荼。
忽然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姜玉宁和薛武略的热情。
他们紧张的朝着木屋那边看去,只见十几个端着火枪的亲卫军把牤牛和猴子围在了中间,牤牛捂着胳膊,鲜血从指缝流了出来。
“你不是很能打?”
“哼,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火枪快?”
“还不跪下!”
亲卫军拿着火枪抵在牤牛的脑袋上,姜玉宁惊得瞪大了眼睛。
同样的牤牛也不服气的瞪着亲卫军。
“瞪我?你还不服?”亲卫军照着他的脸打了一拳,他的拳头上带着黄铜的拳套,一下便把牤牛的脸打破了皮。
“嗯?”亲卫军看着牤牛破了的脸皮,十分意外,牤牛意识到不妙下意识的要挡住脸,却被那个亲卫军手疾的抓住破了的脸皮撕下一张面具来。
“你是什么人?”亲卫军十几把火枪全都顶了上来,迫使牤牛抬起头。
姜玉宁大气不敢出紧张的盯着,只见牤牛抬起头之后,露出了秦老三的脸。
真的是秦老三!
姜玉宁莫名的看向薛武略,这回薛武略无奈的闭了一下眼,想着应对的办法。
“我认得你!”有一个亲卫军喊道:“你是清风寨的秦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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