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氏一想到他们被关进牢里,家里就剩下老闺女和大孙子,这村里人还不知道要咋欺负他们呢?
一下就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哎呀,我这命咋这么苦啊!我,”
李家柒可不愿在陈家人这里多浪费时间,直接打断她的哭嚎
“既然你们不用我帮忙,那我就先走了。”
“别啊,小秀才求你帮帮我们吧,你小秀才,”
“小秀才,求您帮帮我们吧!”
不理会陈家男人的哭喊,李家柒就走到老王氏的牢门前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老王氏是哭声一停,将眼泪一抹,对着李家柒就跪下
“我求您了,都是千错万错,都是我老婆子一个人的错,是我贪心,是我想要攀污你二姐,是我老婆子异想天开,要跟您做亲家,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李家柒就看着她笑
“原来这些都是王婶子您的主意呀,这可真是,”
他说话蹲下来小声对王老氏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完李家柒伸手弹弹衣服上那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
“虽然你们都知错了,但齐王余孽这事,事关不小,我还要和苏县令好好商量一番,不过你们放心,我会为你们求情的,若你们当真跟齐王余孽没有关系,应该会尽快将你们放出去的。”
他说着转身便抬脚离开牢房,牢房里还能听到陈家父子和陈家女人们夸奖他的声音。
李家柒站在牢房门口看看天,感叹一句
“我真是忒仁慈了。”
“嗤!”
她这话将不远处马车上的锦衣少年给逗笑了,这样一个腹黑阴狠的小子,竟然还说自己仁慈。
少年旁边的苏县令尴尬一笑
“让世子看笑话了,小师弟年纪小心性不定,日后好好教导未必就不会成为栋梁之才。”
这被叫世子的锦衣少年,正是当今先皇上亲弟,那自断一根手指的老烨亲王的孙子,现任烨王的儿子。
这现任皇帝和老烨亲王的儿子也算是堂兄弟了,要说篡位那是根本没有可能性的,可人家就偏偏也自断了一根小指,以示对当今皇上的忠心。
到了烨亲王世子这一辈,和皇帝的儿子们辈分就更远了,至于这位世子继任烨亲王后要不要也自断一根小指,那就未可知了。
不过如今这位世子会出现在这里,还真不是闲来无事出来兜风的,还真是出来查齐余孽的,刚好就遇到了李家柒这么一位七岁秀才。
这么个七岁小子,不仅去年就考了童生第一,今年还考了个秀才第一,尤其是他的这般处事手段。
让自己觉得还挺好玩儿的,不知以后长大他能是个什么样,若是当官,又能有什么样的手段,还真是挺期待这小子快些长大的。
正如同他所期待的那般,当天李家柒去找了苏县令,陈家人第二天就被放出来。
被放出来的陈家人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再不敢你家的边儿。
过几天便是大丫出嫁的日子,李家柒这个小秀才自然是要撑场子的,至于背姐姐上花轿,这就有些难为他这七岁的小身板儿了。
改为牵着大丫的手,将大丫送到郑刚面前,郑家和李家的婚礼办得热闹异常。
不少乡绅都来送礼,冲着也是李家柒这个小秀才的面子。
郑婶子看着那里单有些发愁
“这些人咱们日后也不走动,真要去了,怕是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这礼可咋还呢。”
郑猎户就摆手,让她别操这个心了
“都是冲着小秀才来送的礼,又不是冲着咱们,这里礼单过后你拿给大丫,让她看看,是给小秀才过过眼还是咋整。”
大丫成亲没多久,大表哥也成亲了,期间有不少人来给二丫说亲,通通都被李氏给拒了。
主要是二丫如今没有成亲的心思,过了年李家柒就十岁了,苏老夫子年前就说让她赶紧去府学上课,她偏要等着过完年再去。
在家猫过冬天,二丫的秀坊画了不少的花样子。
是的,二丫如今在县里开了家秀坊,表面上是李老三和赵氏合偶尔过去打理一番,实际上就是二丫自己在打理。
原本家里人都不同意她个丫头出去做生意,还是李家柒拍板同意的,又去苏县令那里走了关系,让他帮忙关照一二。
原本去年苏县令就应该回京述职,可不知为何,他竟又在这里连任了一届,那就是还有三年时间。
“大弟,你去府城读书,那我也将秀坊也搬去府城吧!”
李家柒好笑的看二丫
“二姐,我今年是去府城读书,可我明年就能去京城参加春闱,莫非你也要将秀坊给搬到京城去不成。”
二丫就笑,她如今不说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
十六七岁的少女,竟有几分老成持重的感觉,赵氏一天天就为她的亲事,头发都快愁白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
李家柒翻个白眼,如今她扮做十岁少年,身高却是已经长到一米五,这在同龄人中觉得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他这两年不懈坚持不懈的锻炼,如今的她的身手可不差,和二十来岁的郑刚能过上三十招不落下风。
让郑刚不仅一次在大丫面前感叹
“小舅子真是个练武天才,若非走的文人路子,将来考个武举人都没问题。”
大丫无语的摸摸自己才怀上的肚子,心里为老七发愁,更为二丫的婚事发愁,还有老三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愣是拿二丫说事,这几个妹妹也够愁人的。
“就嘴上说的好听,那武举人是那么好考的,我看你这一身本事,你咋不去考一个呢?”
郑刚就笑着他搂在怀里,伸手扶上他的肚子,一脸有妻万事足的样子道
“若你想让我去考个科举,给你挣个诰命夫人的话,那我就去考一个。”
大丫白他一眼,知道他志不在此,便也不逼他,做不做诰命夫人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如今这日子过的好,她也知足。
“当我稀罕那诰命夫人啊,以后还是少跟大弟动武切磋。”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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