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只有一个,多了没有。”
李家柒一听眼睛就亮了
“一个也行啊!我就是想狐假虎威一下,不然我这小小的七品县令,如今还在京中待职,谁会鸟我呀?
而且他们又不知道我是你的人,这样一来大家不就都知道了,对我下手的时候也能悠着点。
我倒是不怕他们,就怕他们对我家人不利,有您这棵大树护着我安心多了。”
周衍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你若知我这一年所为,恐不会如此安心。”
将卷宗还给坐在书桌后的周衍,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回一句。
“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周兄做事必有周兄的理由,管他人如何评说,咱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见周衍伸手接过卷宗,他又看了眼小册子,将小册子也还给周衍道:
“我这回来还赶上了三皇子赐婚,话说周兄你这年纪是不是也该成家了?”
“闲事莫管!”
“我不管,我就随便问问,不行,天色太晚我得走了。
明天就去敲登闻鼓去。”
“你明天上朝,直接同皇上禀奏就行。”
听他这样说,李家柒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尖。
“我?我上朝,那朝堂上都没我这个七品小芝麻官站的地方。
再说皇上也没传我,我这就跟着去上朝,不好吧?”
突然发现,他的脸皮也不是那么厚,主要是这事如果不合规矩,他还得挨板子。那还不如直接去敲登闻鼓呢!
“你同我一起去就是,明日一早我去你府上接你。”
李家柒从他这话中嗅出了点别的意味。
“周兄你老实给我交个底儿,是不是皇上也想办他荣家?”
周衍不说话就看着他问
“聪明人,看破不说破,有些事意会就行,倘若说出来可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懂,我懂!那我明早穿好官服在门口等你,我先告辞了。”
“等一下。”
见他说着就要转身往门口走,周衍喊住他,李家柒脚步停下就见书房外面有人回禀
“世子,属下有事回禀。”
“进来说!”
进来之人还是刚才他吩咐出去办事的人。
那人来到周衍近前,恭敬站好道:
“回世子,属下已查明荣长吉二弟,三年前就不中用了。”
周衍。平时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自从李家柒来了后,脸上的表情就格外丰富。
“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家柒嘴角抽了抽,看来这梁子还真结大了。
赶紧问世子那还没退出书房的手下一句
“荣长吉有后吗?”
那属下看一眼周世子又看一眼他摇头
“并无!之前没有,之后孔也不会再有。”
李家柒:……
断人子嗣,这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那属下说完看一眼世子,见他们主子对他摆手,这才退出门。
李家柒啧啧两声
“我这运气真是逆了天了,原本还想着要找点荣是长吉的小辫子。
这下好了,若是苏涛的案子能翻,那他荣家就得搭进去,还省得我单独解决那小子了。”
想起三姐和三姐夫被追的事,李家柒决定回去以后让人暗中打探一番荣长吉的行踪和秘事。
既然事情都赶在一起了,那荣家就得一杆子将其打死了,不能再让他们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周兄,天色太晚,我得回去了,告辞!”
“慢着!”
“周兄还有何事?”
周衍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你是空手来的?”
李家柒:世子大人,您这是要公然索贿吗?
“额!是啊,那什么,我给周兄回来的土特产太多了,双手拿不下,回头我让人用马车给周兄送来。”
“嗯,回去吧!”
李家柒:……
等他回到府上,已经是接近子时,眼看快半夜十一点了,他赶紧洗漱上床睡觉,明天还得上朝呢!
第二天一早天。
烨亲王府上世子的专属马车,停在李府门口。
李家柒一早就让人看着,马车刚一在李府门口停下,他就赶紧跑出爬上马车。
“周兄,你可用过早膳了?”
“嗯!你没用?”
“用过一碗稀粥一碟凉拌小菜,没敢多吃,就怕殿前失仪。”
周衍有些无奈
“车上还有些点心,你若饿了可再吃点。”
看一眼马车中,桌子上的几盘点心都精致的很,李家柒还真有些想吃
“那我可不跟周兄客气了。”
马车驶到皇宫门口,看着桌上空了的点心盘子,周衍淡声道:
“你还当真没跟我客气,你若喜欢,回头我让人将厨子给你送去。”
“可别了,我就偶尔喜欢吃一两块,为此养个厨子,那可不合算。”
说来这是他第二次上金銮殿,还真挺有些紧张的。
周衍没再说话,只撇他一眼,带着他直径往金銮殿上去。
周世子是什么身份,人家站的位置几乎就跟皇子持平。
李家柒去了就在金銮殿门口那里站一下。
就这样就这位置,身旁那几位大臣不是上了年纪,就是白胡子一把。
见他个小子挤在这里,不由得好奇打量他。
“你是何职位?为何会挤在此处?”
李家柒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嘘!我是我是世子带来的,一会儿要回皇上的话。”
听他这样说,那几位大臣便不再询问。
不多时,皇上上朝,李家柒。就跟着众人一样叩拜行礼,等完事之后他就在最后面站好。
先听那些朝臣议事,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参他的。
“皇上臣要参富安县令李家柒,阴奉阳违,目无王法。
竟然擅自将甘州知府的尸身烧成灰,此举有失我读书人的气节,而且不合规矩。”
“皇上,臣也要参富安县令李家柒,他早在考取探花之前,在其家乡就已经可以提高稻子产量,却瞒而不报,实乃狭隘!”
李家柒:握了根巨大的草!
“皇上,臣,也要参富安县令李家柒,他在职期间擅自征集县兵剿匪,甚至还越过界,连建平县那边的山匪都不放过,实乃居心叵测!”
“皇上臣,”
坐在龙椅子的皇帝,从高处俯视一眼他那些站出来参李家柒的人。
心中冷冷一笑,对,站在最后门边上的李家柒道:
“李爱卿,听到这么多参你的奏本,李爱卿可有何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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