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省点力气吧。丢人现眼的东西,刚才怎么没见你那么猛?现在打落水狗倒来劲了。”那胖女人冷嘲热讽道。
“闭嘴!你这个肥婆!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那络腮胡怒吼道。
那胖女人立刻恼火地质问道:“你狗东西骂谁呢?和我逞什么威风?这么牛逼,刚才怎么一下子给人打趴下了?要不是我,你们这几个通通都得完蛋!”
“你放屁!你不过就是耍了一把无间道,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刚才要不是我们冒死出手,左老大早被那两个家伙抓回去了,老大,你说对不对?”络腮胡气呼呼地问。
“够了!都别吵了,现在还没逃出去,就要先内讧了是不是?”左亚林站起来阴沉地吼道。
正在这时,机舱前排墙壁上的电话嘟嘟地响了起来。
胖女人对着那两个彪形大汉喊道:“一定是驾驶舱里的人打电话过来问这里的情况,你们两个赶紧抓着那边的空姐过去!让她们想办法把驾驶舱门骗开!要快!”
那两个家伙点点头,立刻一人一个地伸手抓起一旁的邵初雪和另一个空姐的头,拿着枪顶着她们的脑袋威逼道:“去!告诉驾驶舱里的人这里一切正常。另外想办法让他们把驾驶舱门打开,要是敢乱说一句,别怪我的子弹不认人!”
其中的一个空姐倔强地摇了摇头:“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抓着她头的家伙恼怒地用力扇了她一巴掌,直打得她嘴角流血,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他举着枪用力顶着那空姐的额头,怒吼道:“曹尼玛!老子叫你怎么做,你就老老实实地做!再不听话,我一枪打死你!”
但那空姐却丝毫不为所动,扭过了头咬着牙,一声不吭。
耳听电话的嘟嘟声不断响着,左亚林和这几个家伙的脸上变得愈焦急起来。
“特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络腮胡从口袋里掏出个电线扎带,牢牢地捆住了洪少游的手脚,丢到了一旁。
他走过去,一把捏住了刚才被打那个空姐的脸,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我特么看你再嘴硬!你干不干?”
但那空姐依旧不肯就范,嘴里嚷着:“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
情急之下,胖女人在机舱内四处张望,一眼瞥到了飞机舱内第五排上坐着的一个小女孩,立刻凶残地喊道:“把那个女孩抓过来!她们要是敢不答应,就先弄死她!”
正揪着其中一名空姐头的彪形大汉闻言,立刻松开手走过去,一把将座位上的小女孩的手抓住了。
那小女孩顿时惊恐地哭喊起来,看她的样子应该只有十岁不到,一张稚嫩的小脸上瞬间布满了泪水,伸出幼小的手臂无力地挣扎着。
“不要……你放开我……妈妈,救我!救我啊!呜呜呜呜……”
坐在那女孩旁边的年轻母亲奋力想要推开那大汉,却被他狠狠一枪把砸了了头上,鲜血淋漓地昏倒在座位上。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救女心切的年轻母亲无力地伸着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那大汉生生夺走,挟在胳膊间
她急火攻心,竟然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惨绝人寰的画面,机舱内的乘客顿时义愤填膺起来。
“放开她!你们这帮畜生!”一个头花白的老人颤巍巍地怒吼道。
“住手!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一个老太太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也刷地一下离开了座位,大喊道:“大家还愣着干嘛?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这群人根本就是疯子,大家和他们拼了!”
在他的感召之下,机舱内的三十来号人顿时纷纷站了起来。
眼见群情激愤、来势汹汹,机舱里的这几个凶徒也有些慌了神,纷纷望向了左亚林。
左亚林一脸阴鸷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阴恻恻地喊道:“你们是不是都不要命了?都给我老老实实坐回到位子上去!”
然而现在他的威胁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愤怒的人群声浪所淹没。
几个率先站起来的乘客,甚至已经捋起袖子冲到了走道上。
几个凶徒连连后退,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就连挟着小女孩的络腮胡都有点手忙脚乱,不住地对着人群怒吼道:“都别乱动!小心我弄死她!”
“砰”
机舱内再度响起了一声枪响,就见刚刚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一脸不可思议地向后倒了下去。
嘈杂无比的机舱内顿时再度回归到了一片寂静中。
眼望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轻易被夺走,基于义愤而起的乘客们顿时迟疑了起来,本能地向后退缩着。
开了这一枪的胖女人若无其事吹了吹枪口处的袅袅青烟,扫视着四周的众人,木无表情地问:“还有谁要站出来的?没关系,我这枪里有的是子弹。”
被她牢牢挟持住的姜晓培浑身抖地怒骂道:“你,你就是个魔鬼!”
“魔鬼?”那胖女人毫不介意地笑了笑:“这个称呼倒也挺有趣。我是不是魔鬼无所谓,但是你们谁要是还敢轻举妄动的话,就一定会成我的枪下鬼!有谁要试一试么?”
周围一片死寂,就连刚才主动从座位上站出来准备冲过去的几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对于死亡的恐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
尤其在这个视生命如草芥的胖女人的死亡凝视下,更是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
刚才已经停了的电话声再度响了起来,那胖女人轻蔑地看了看这些胆寒不已的乘客,放肆地笑了起来:“连一个带种的都没有。对了,你还在等什么?继续啊!”
络腮胡听了她的话,立刻狠狠地掐住了那小女孩的脖子。
“妈妈,救我,救我……”那小女孩挣扎着用手拍打着络腮胡的胳膊,声音越变得凄惨无助起来。
小女孩的哭叫声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每个乘客的心里,不少年龄大的乘客都转过了头不敢再看,年轻的乘客则紧紧攥着拳头,却无可奈何地直摇头。
“别伤害她,只要你们放了她,我可以帮你们。”邵初雪终于看不下去了。
络腮胡松开了手,对她摆了摆头,做出让她接电话的手势。
挟持住邵初雪的大汉松开手,用力把她推到了电话旁,端着手枪顶在她的头上,恶狠狠地说:“别乱说话!”
邵初雪犹豫地拿起了电话,机长焦急的声音立刻从话筒的那一头传了过来。
“喂,客舱里出什么事了么?怎么一直没接电话?”
“机长,我是邵初雪,客舱里一切正常……”邵初雪极力保持平静地回答道。
就在这时,低声抽泣的小女孩忽然大哭起来,络腮胡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对邵初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电话那一头的机长顿时紧张起来,问:“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客舱里有女孩的哭声?”
“没事……”邵初雪赶忙解释道:“是一个小女孩有点晕机,她是第一次坐飞机,反应比较大,所以刚才忍不住叫了起来。”
“哦……”机长这才放下了心:“那她没事吧?如果她身体严重不适的话,那就需要找最近的机场先降落,好给她检查一下。”
“不用。她刚刚吃了晕机药,现在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我想她可以坚持到第一站降落。”邵初雪连忙说。
“好吧,那你要密切关注她的情况,一有问题,随时通知我。”机长嘱咐道。
一旁的大汉用枪顶了顶邵初雪,示意让她想办法骗开驾驶室的门。
邵初雪咬了咬牙,只得说:“机长,现在我们正在分机上的餐点,你和副机长需要我们送点咖啡么?”
机长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好吧,我们现在将飞机转换到自动驾驶模式。一会你泡好了咖啡,直接到门口敲门,我会给你开门的。”
“好的。”邵初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几个歹徒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个胖女人立刻命令那两个挟持着空姐的大汉道:“你们一会就躲在驾驶舱的门口,等他一开门,就冲进去控制住他们,知道了么?”
那两个人连连点头,押着邵初雪和另一个空姐走到了驾驶舱的门口。
过了五分钟后,他们轻轻地敲了下门,然后用枪顶住了邵初雪的头。
“机长,我是邵初雪,你要的咖啡已经准备好了,麻烦你开一下门!”邵初雪喊道。
驾驶舱的门开了一条缝,一旁的两个大汉立刻伸手拉开了门,端着枪冲了进去。
里面的机长和副机长措手不及,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只得无奈地举起了手。
“你们要干什么?劫持民航客机可是性质非常严重的犯罪行为!你们千万别乱来!”机长厉声喊道。
“少尼玛唬我!”其中一个大汉毫不客气就是一枪柄狠狠砸了过去:“老子特么从小就是被吓大的!老老实实地听我的指挥,要不然,我叫你脑袋开花。”
那机长给砸得头破血流,只得捂着额头老老实实地转头坐在座位上。
其中的一个大汉眼见驾驶舱已被控制住,就让同伴拿着枪守在里面,自己押着两个空姐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驾驶舱的门。
“左老大,驾驶舱内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他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喊道。
络腮胡顿时喜形于色地松开了手里的小女孩,长出了一口气。
那胖女人这才将一直挟持着的姜晓培推回到座位上,冷冷地提醒道:“现在高兴也未免太早了吧?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现在港岛是肯定去不了了,必须去其他的地方。”
因为刚才胖女人的临危救场表现,现在的络腮胡明显对她服服帖帖。
他连连道:“对对对,你说得对,左老大,你快把地图找出来,看看我们该去哪儿。”
左亚林赶忙从昨晚上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包,从里面翻出一张世界地图,认真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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