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2/给我吸一口
“艹?”路昫枫忍不住飙粗口,蹙眉怒骂,“在公众场所?你有病吗?”
路昫枫忘了,他真的有病。
“那就去洗手间。”
?!!
“你是吸上瘾了吗?!”路昫枫压低声音,觉得荒唐。
“嗯,”骆繁坦然答道,“对你。”
路昫枫一怔。
骆繁旋即补充,嘴巴噙着嘲弄的笑:“的信息素。”
路昫枫:……
他眼前一黑,趴在了桌上。
装死。
·
“所以你为什么跟来了?”路昫枫坐在公交车上,一脸死灰望着前方道。
旁边座位传来吸鼻子的声音,随后是讨厌鬼开口:“看医生。我觉得我也病了。”
“我觉得你是被芥末呛到。”
“我觉得我是被你传染到。”
“谁让你要喝我那一杯茶。”
“我的太烫了嘛。”
“等一下会死吗?”
“叫你帮我吹一吹你又不要。”
“我凭什么要像个小女友一样帮你吹?”
“像个小男友一样吹也是可以的。”
“你说啥呢你,要吹你自己吹。”
前座的两位初中生小妹妹都被这不堪入耳的对话弄得涨红了脸,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努力捂住嘴巴不让笑声泄露。
“疯狗同学,你今天很大胆呢。”骆繁说。
“什……”一个字的时间,就足够路昫枫发现问题并闭上了嘴。
“所以,”骆繁意味深长地挑眉,“我的秘密是什么?竟然足以让你那么有底气反抗我。”
路昫枫虎躯一震,确实今天的自己太刚了,因为手握的把柄给了他勇气,但真的问到他是什么秘密时,反而虚了。
没有信心能够威胁到骆繁。
脑子想的都是:骆繁知道了会不会杀人灭口。
毕竟他在学校仗着alpha的身份,飞扬跋扈了那么多年,以校霸闻名全校。
令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居然是娇弱omega?要他面子往哪放?
会杀人灭口吧?
按理来说。
路昫枫舔了舔唇,视线瞥向窗外,眼睫不安颤动着。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爆出秘密内容的打算,只是想故作姿态,挫挫骆繁的锐气,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
但似乎不起效果。那家伙依旧缠着他。
咋办?凉拌?凉拌已经过时了啊,可恶。
见疯狗同学不予以回答,骆繁戏谑一笑。视线在移开的时候,不小心落到了他的后颈脖,目光蓦的晦涩起来,不过二秒,又自然移开。
·
明明没人按铃,公交车却忽然靠站停下。
司机从驾驶座站了起来,满脸歉意通知乘客们:“对不起各位乘客……车好像出了点问题,请大家下车等待下一辆吧,非常抱歉……”
“什么啊……”乘客们一顿发牢骚,边骂晦气边认命下车。
路昫枫的脚刚落地,即刻打了个喷嚏。
冷风嗖嗖,乘客们下车后都匆忙走进了附近的便利店取暖。
“我们也去避避寒吧。”骆繁说。
路昫枫缩起脖子,裹紧羽绒服,不明显地点点头。
正往便利店迈开脚步时,后衣领又被熟悉的力道拉扯。
“去哪?”骆繁说,“往这边。”
路昫枫不解地回头,瞥了眼巴士站身后的高级公寓,愣了。
“去便利店也是可以的……”
“我家比较暖,还不必人挤人。”骆繁打岔,嘴角扬得诡异,“刚刚在餐厅你说公众场所不合适,我寻思我家挺私密的。”
路昫枫紧了紧怀里的深蓝色书包。咒骂自己那该死的嘴。
“今天的份还没吸呢。”骆繁勾起一边嘴角,笑道。
想起自己掌握的秘密,路昫枫本想强硬拒绝,前思后想,又改变主意,答应了:“那就去你家吧,我也刚好有话要跟你说。”
就算是校霸,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吧,最多被打个半残不死,威胁他不准说出去而已。
那这也刚好也顺了他的意,以不再纠缠为条件,守口如瓶。
受伤了就去治疗咯,总比一直被缠着好,和校霸亲近真的非常影响学生会的形象。
路昫枫抱紧自己,悲壮走向了公寓。
·
抵达玄关处,骆繁脱下鞋子,将它们整齐摆放进鞋柜里,然后蹲着等待。
看见路昫枫手足无措的脱鞋动作,不禁笑了:“干嘛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来。”
“……手冻僵了,不是紧张。”路昫枫何止紧张,简直紧张死了。
他可没忘记上一次来这儿发生的事情。
——信息素铺天盖地而来,天旋地转,脑子根本无法进行思考,甚至一度晕过去。而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骆繁的怀里,姿势暧昧。
正是那时起,骆繁就缠上了他,不断索求信息素。
骆繁将路昫枫脱下的鞋子也整齐摆进鞋柜,才拍拍手起身。
“打扰了……”路昫枫小心翼翼地踏入屋里,下意识径直走向骆繁的房间。
抵达主人的房间,蓝色书包终于被毫无人性地扔在一旁。
不一会儿,骆繁带了两罐汽水进来,“给。”
“……”路昫枫没有道谢,而是专心地弹弹铝罐曲面,再打开。
骆繁边喝,眼神边不自主瞥向路昫枫滚动的喉结。
上下上下上下……
心也跟着起伏起来。
内心一直被压抑的猛兽,终于冲开了笼子——
路昫枫没喝两口,身前就忽然扑上来一只野兽,辛亏他握得牢,才没将汽水打翻。
“快给我吸。”那只野兽的瞳孔瞬间转为琥珀色,淡黄的眸光锐利又急切。
路昫枫反射性伸手抵住他的肩,拉开距离:“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待会儿再说。”骆繁拿走路昫枫手上的汽水罐,将它放在桌上,然后再次逼近。
“不,现在就要说!”路昫枫慌张把骆繁的头摁住,不让他靠近自己的颈窝。
骆繁闻言,忍住躁动停下了动作。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路昫枫明亮透彻的双眸,把食指放在人儿的双唇上,轻轻摩挲:“闭上嘴。”
骆繁的目光很有震慑力,加上他那发情般低沉磁性的嗓音,与染着些微红氤而显野性的眼角,路昫枫竟不由自主屈从起来,闭上了嘴,不再抗拒。
骆繁满意扬唇,缓缓凑向他的颈窝,像变态般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
身上随着气流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出的气息宛如能够渗入人体的电流,酥麻着四肢,浑身疲软无力。
木质冷香逐渐弥漫四周,路昫枫顺着书桌滑了下来,呼吸愈发困难,头壳愈发胀痛。
反常的是,身体竟也热了起来。
看来这场感冒真的很严重。
脑子迷蒙间,路昫枫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见怀里的人儿软塌塌的,骆繁直接上手把人的腰搂紧,腹抵腹,炙热又躁动。
他把头搭在对方的肩上,细语:“就这样静静地呆着。一会儿就好。”
路昫枫全程屏息,一丝气也不敢吐。
“再多一点……再给我多一点……”骆繁一如往常,霸道又蛮横地索取着信息素。
说什么再多一点,路昫枫根本不懂如何释放信息素,也从未在任何一本性教育读物上受教。
在他眼里,骆繁一直以来就像个变态似的,在吸自己的体味而已。
“你很香。”骆繁说,双手越搂越紧。
真的……
很变态。
路昫枫无法理解这种行为,但一想起他可是罹患了信息素成瘾症的可怜人,还是个omega,就不自觉心软起来。
由他吧。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路昫枫心想。
反正待会儿就要摊牌了,用那个的秘密来胁迫。
·
心再软,也阻止不了狂跳的心脏。
两人胸贴胸,能明显感受到彼此心脏的跳动频率。
剧烈。
无可否认,骆繁的味道的确很好闻,冰冰凉凉的,木质淡香中参合着细微的白松香味,不浓烈也不刺鼻,很舒服。
但这种变态行为他是真理解不能。
两人就这样待了好久,久到原本冰凉的身体都完全暖和了,骆繁才缓缓把人松开,“好了,你可以去医院看病了,掰掰~”
“……”怎么有种被白|嫖的即视感?感觉很不爽。
路昫枫理了理凌乱的衣领,缓缓站起身,板着脸离开房间。
他似乎忘了什么,却想不起忘了什么,全身细胞都在忙着回味刚刚的感受。
直到回到家,他才想起。
“艹,忘记摊牌了。”小枫枫绝望地吸了吸鼻子。
他甚至忘记去医院看病了。
————
冬天还要查纪律是人性的泯灭还是校规的扭曲?
校门口处站了两位风纪委员,一位生龙活虎,违纪学生一抓一个准,另一个则几乎把头埋在厚厚的围巾里,缩着肩膀,像个蜡像似的站着不动。
违纪学生甚至调皮地显摆他粉红色的头毛,大摇大摆走进学校。
“你是想做冰雕还是冰棍?”骆繁拎着蓝色书包站在路昫枫面前,满脸嘲笑。
路昫枫有气无力地抬眼,有气无力地说:“滚蛋。”
骆繁挑了挑眉,故意挑衅:“我身上起码有四个违纪地方,这也让我过?你这个风纪委员可太不称职了。”
路昫枫无力反驳,收起眼神继续空洞地盯着校门口。
骆繁无趣地撇了撇嘴,想起什么,忽的把脸凑向路昫枫。
路昫枫再奄奄一息,也对骆繁的接近本能地防御,一瞬间抬起胳膊挡住了他的脸。
骆繁抓住碍事的胳膊,往下拉:“午休到体育室来。”
路昫枫实话实说:“体育室冬天都是锁着的……”
“我兄弟弄到了钥匙。”骆繁笑笑,“他昨天用了,今天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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