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安歌轻轻得应了一声。小手从陆翼遥的大掌里挣脱开,走到他身后,握住轮椅推手,推着他朝楼上走去。
许嘉南整个人呆在原地,脸色煞白,右脸上那鲜红的指印愈发明显……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翼遥哥……”
她惶惶转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颤着嗓音再次唤道。
“许小姐,你也回去吧。”
丁末走过来,小声提醒道。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了。
许嘉南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从那个角度看过来,压根就看不出刚才是自己打自己。
陆翼遥为什么一眼就看穿了呢?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白白挨了自己一耳光不算。还受到了陆翼遥的警告和训斥,也失去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林安歌那‘嚣张跋扈’的得意劲儿。
哼。
她紧咬着唇,气急败坏得跺了跺脚,直到唇上咬出血珠,口腔里弥散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呜咽的钟鸣再次响起,空气里漂浮着浓浓的哀伤。
许嘉南走到长椅上坐下,纤细的长睫眨了眨。强忍着一腔妒恨,将眶中的泪水收敛的干干净净。眸底一片血红,狠戾的光芒越来越亮。
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对她说。
“一次失败算什么?你还有无数次的机会拆散他们。加油,许嘉南,你可以的。陆翼遥最后一定会是你的。”
“嗯,我一定可以的。”
许嘉南双手攥紧成拳,努力得给自己加油打气。
继而妒恨道。
“林安歌,你给我等着。这一次,有些仓促。下一次,我一定好好计划。”
那颗狂乱不已的心跳渐渐趋于正常,身上的戾气也渐渐散去了许多。
她摘了几枝木芙蓉,转身回去了自己房间。
林安歌推着陆翼遥回到病房内。
才刚进门,陆翼遥就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温柔得环锢着她纤细的腰身,温声问。
“陆太太,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
“不乱跑,怎么能看到这样的‘好戏’?”
显然,林安歌对刚才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她和陆翼遥一样,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虽然,陆翼遥已经警告了许嘉南,但她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爽和烦躁。
“以后,你离她远一点。陆太太,嗯?”
消毒水味的空气里,隐隐掺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酸味。
陆翼遥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勾了勾唇,淡声道。
“陆先生,应该是你要离她远一点。”
林安歌歪头,挑眉,掀动密梳般的长睫,看向他。
那粉嘟嘟的唇如果冻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陆翼遥微微垂头,抵上,浅尝辄止。
某处,渐渐发紧得厉害。
林安歌‘ding’得有些难受,慌忙就要挣扎着起身。
“别动。”
陆翼遥附耳,清寒的宠溺声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你让我起来……”
林安歌纤柔的后背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饶是隔着单薄的衣衫,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一点点交融。
心率开始有些变乱,心跳也快了不少。
“让我多抱一会儿。”
陆翼遥冷硬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语气带着一丝‘央求’。
“……”
林安歌难受得很,挣扎着。
可是她越是挣扎,陆翼遥就将她抱得越紧。清冷的薄荷气息慢慢缠绕着她。
她挣脱不开,可又无法释放。
两人就这样‘甜蜜’得‘难受’着。
陆翼遥忍不住,稍稍抬头,咬住她粉嫩的耳垂,吻了吻。继而,薄唇落在她的颈脖上。
大手亦开始有些不安分。
游走……
掌心的灼烫令林安歌脸颊通红,整个人有如坐在了火山口。
这样下去,只怕是……
她使劲掰着陆翼遥的大手,羞愤道。
“陆翼遥,你快放开我……”
“老婆,我想……”
‘要’字还未说完,林安歌就无情的抗拒。
“什么也别想,你快让我起来……”
陆翼遥依然不想松手,情难自控,额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层薄汗。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那种’想法很是正常。
“唔……呕……”
林安歌胃中一阵泛酸,抚着心口开始吐起来。喝下的一点‘海珍汤’吐得干干净净,陆翼遥的裤脚上溅落不少呕吐物。
陆翼遥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拧眉,焦急不安地就要摁铃。
林安歌伸手阻止了他。
“老婆……”
“你让我躺一会儿。”
林安歌胃里着实有些难受,后脑勺如针扎一般疼。
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怀的是女儿,反应比怀晏晏时要大许多。
“不行,我还是得让顾年时过来看看。”
陆翼遥滑动轮椅,来到病床前,让她躺下,替她盖好毯子。
“都说了不要老是麻烦人家,我没事……”
林安歌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声音里透着一丝倦意。
“你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陆翼遥沉湛的深瞳里布满了深深的担忧。
林安歌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得说道。
“你以后少‘招惹’我就是了……”
说完,她的脸颊兀自又浮出一抹浅浅的红色来。
“好吧,我会尽量注意。”
陆翼遥抿了抿薄唇,脸色颇有些为难。
“什么叫尽量注意?!是你以后都不能‘招惹’,知道吗?”
林安歌见他还有些‘不死心’,心下郁闷起来。
这男人,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难不成这短短十个月还‘坚持’不了。
“可书上说,即便是孕期,偶尔还是可以的。只要……”
陆翼遥浓眉微蹙,一脸认真道。
“陆翼遥!!!”
林安歌有些听不下去,急急吼了他一声。
“老婆,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书上真的是这样说的,不信,我找给你看?”
往昔‘惜字如金’的高冷总裁,这会儿变成了一个‘话痨’。
林安歌瞥了他一眼,索性侧身朝向另一侧,不搭理他。
陆翼遥伸手捏拳,放在鼻翼上,勾唇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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